第(2/3)頁 在皇帝的示意下,就連公主們都紛紛上前求學,七公主對六公主梁玉瑤道:“姐姐,我們也過去求先生一句吧。” “求他作甚?”梁玉瑤皺眉道,“你怎恁地下作?” 七公主低聲道:“姐姐,卻不見父皇一直看著咱們?” 梁玉瑤低頭道:“要去你去,我學不會他這些口舌之能。” 王室的席位上只剩下六公主和太子。 梁玉瑤低聲對太子道:“他去你東宮講學時,你怎就不揍他一頓?你若沒膽量,我叫紅衣使揍他就是!” 太子抽抽鼻子,一臉委屈道:“還是六姐心疼我!” “莫扯閑淡,誰心疼你?我就是看不慣這小人,只懂搖唇鼓舌的小人!” 太子神情端正:“搖唇鼓舌,你也要學呀!” 梁玉瑤冷笑一聲:“我學來作甚?” 太子道:“我是真心喜歡!” 梁玉瑤靜默片刻,轉(zhuǎn)臉啐了太子一臉唾沫。 …… 捧著公孫文的人很多,但也有不買賬的。 老御史王彥陽就是其中之一。 “公孫先生,依你之見,這世人連對錯都分不清楚了?” 一聽有人挑釁,公孫文笑了:“不是分不清對錯,是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對錯。” 王彥陽放聲笑道:“老朽枉活一把年紀,還從未聽過這等古怪論調(diào)。” 公孫文道:“這論調(diào)叫做兩心之論,乃學問之大成,你知道自己枉活了這多歲月,還算有藥可救,如今虛心請教,好好研習,卻也不算蹉跎了一生!” 王彥陽勃然大怒:“老朽愚鈍,先向公孫先生請教一事,先生說這世上沒有對錯之分,我且問先生,盜竊之舉,難道不是錯的?” 徐志穹聞言一皺眉。 老御史中招了。 不要問這樣的問題。 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證明盜竊是對的。 果不其然,公孫文開啟了兩心之論模式:“依愚者之心,盜竊自然是過錯,依智者之心,盜竊非但沒錯,卻有功績!” 王彥陽笑道:“恕老朽孤陋寡聞,依我大宣律,盜竊是重罪,既然有功績,為何要以罪論處?” 公孫文笑道:“愚者行盜竊之事,自然有罪,智者行盜竊之事,便是有功,昔日大宣征討妖族,車騎將軍設計盜取敵軍敵軍糧草,兵不血刃,大破妖族,依你之見,這卻算車騎將軍有罪么?” 王彥陽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是強辯!搶奪敵軍糧草,不算盜竊,這與盜竊之罪絕不能一概而論,戰(zhàn)場瞬息萬變,豈能以常理隨意推斷……” 老御史越說越急,說出了一堆道理,可沒人愿意聽。 在這種場合下,沒人聽得進去太多道理,道理講的越復雜,反倒越吃虧。 看老御史氣得渾身發(fā)抖,公孫文笑道:“王御史稍安勿躁,盜竊本身沒錯,卻分愚者之心和智者之心看待,你年紀大了,再學智者之心恐為時已晚,且待余生多開心竅,多聽些智者之論,也是幸事!” 王彥陽氣得說不出話來,公孫文收去笑容,現(xiàn)在該收拾太子了。 “我時才說盜竊無錯,太子殿下可有異議?” 太子不作聲,知道爭不過他,就不和他爭,他覺得徐志穹說的挺有道理。 公孫文又問:“我昨日說殺人無錯,殿下可有異議?” 太子還是不作聲。 梁玉瑤在旁一聲嗤笑。 公孫文皺眉道:“玉瑤公主可有異議?” 梁玉瑤道:“本宮一介女流,聽不懂先生的大道理。” 公孫文沒心思和梁玉瑤爭執(zhí),轉(zhuǎn)眼看向了徐志穹:“徐燈郎,我且問你,盜竊無錯,殺人無錯,研習一些外族的修行術法,難道就有錯嗎?” 好你個雜種養(yǎng)的,在這等著我呢! 研習外族的修行術法,說的就是蠱術。 蠱術沒錯,殺人也沒錯,梁玉明豈不就是沒錯? 我殺了梁玉明有錯嗎?我殺人是不是也沒錯? 要是這么爭論,我就上了他的當了。 他會用一百種方法證明我是個愚人,愚人殺人肯定有錯,但梁玉明是智者,梁玉明做什么都沒錯。 一場辯論不能定我的罪,但今天我會被他貶損的一文不值!事情傳揚出去,連同武千戶,連同掌燈衙門,連同那兩萬多生靈都會被貶損的一文不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