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晚,徐志穹悄悄離開衙門,帶上藏形鏡,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門口非常熱鬧,兩萬死者的家人,正在大理寺門前等著討說法,大理寺官員紛紛出來安撫, 隔著一條街都能聽見震天的哭聲。 程定松正在發(fā)表演講:“諸位,且聽本卿一言,本卿奉陛下之命審理此案,明日定給諸位一個公道……” 大理寺本就沒有高品修者,徐志穹直接用藏形鏡潛入正堂,找了片刻, 找到了一個封筒, 封筒上注明著判書。 徐志穹小心揭開封蠟,打開一看,果真是明天要用的判書。 判書上寫的清楚,要讓武栩挫骨揚灰,還要專門鑄個鐵人,讓他遭萬人唾罵。 徐志穹換了一份新的判書,放回封筒,用膠粘上封蠟。 這膠是當初從童青秋那里要來的,專門用來粘封蠟,徐志穹手段干凈,沒留下半點痕跡,打掃手尾,本來就是判官的基本素養(yǎng)。 接著他又找到了自己留下那份證詞,也拿了一份新的,替換了進去。 大理寺的事情辦完,徐志穹去了梁玉明的府邸。 梁玉明府上有不少宦官,梁玉明本身也有四品的金蠶,再用藏形鏡不行了,肯定會暴露。 徐志穹躲在了院墻下面, 附在老鼠身上, 鉆進了梁玉明的臥房。 梁玉明此刻正在看證詞,所謂證詞就是講話稿,證明他自己清白。 看了兩遍,梁玉明拿起證詞,朗讀了起來。 想在證詞上下手太難,他一直拿著證詞不離手。 徐志穹看了看梁玉明的臥榻,悄悄爬了上去,嘴里吊著懸囊竹,做了些手腳。 直到子時,梁玉明把證詞放在燭火上,燒了。 他把證詞的內(nèi)容全都背了下來,明天可以慷慨激昂自證清白。 他揉了揉眉心,疲憊的躺在床上,腦袋接觸到枕頭那一刻,突然覺得一陣刺痛。 梁玉明一驚,趕緊把枕頭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懷疑是自己太乏累了,且換了個新枕頭,睡去了。 換也晚了, 你中招了。 我真想現(xiàn)在砍死你,可現(xiàn)在砍死你沒用。 …… 離開了世子府,徐志穹去了涼芬園,進了地道。 本以為陶花媛出逃,宮里會加緊戒備,沒想到卻如陶花媛所料,梁玉瑤不敢聲張,宮里平靜如常。 徐志穹這次沒去玉瑤宮,他去了東宮。 太子正在和兩個太監(jiān)摔跤,把兩個太監(jiān)摔的鼻青臉腫,他自己也弄得滿身灰塵。 又摔了兩局,太子突然聽到了老鼠叫,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道:“滾吧,讓本宮清靜會。” 兩個太監(jiān)終于解脫了,趕緊跑了出去。 太子來到墻角,看了看那老鼠。 “兄弟,你來作甚?” 老鼠用爪子蘸著水,在地上寫了一行字:明天你爹去不? 太子明白了徐志穹的意思:“他去,我們都得跟著去,但不亮身份,都混在平民里頭。” 皇帝也去。 這廝有三品修為,他要下黑手,還真不好應(yīng)對。 太子似乎明白徐志穹的心思,低聲道:“三位長老也在,他不會輕易出手。” 三位長老也在,這更得加小心了。 徐志穹點點頭,正要離開,太子呼喚一聲:“兄弟,別做蠢事,來日方長啊。” 徐志穹回頭看了一眼太子,轉(zhuǎn)身鉆進了院子,走的無影無蹤。 …… 離開了皇宮,徐志穹沿著望安河走了一圈,走到了熟悉的巷口,徐志穹猛地鉆到了一個賣花姑娘的身后。 賣花姑娘一驚,趕緊回頭:“徐,馬,你……” 徐志穹捏了捏夏琥的臉蛋,笑道:“娘子,想我么?” 夏琥錘了徐志穹一拳:“賊丕,你跑哪去了,這兩天可急死我了!” “怎地,急著改嫁么?” “莫說笑話,快告訴我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徐志穹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包袱,“這是幾個人的罪業(yè),我給他們寫了一紙赦書,他們立了大功,你且?guī)臀宜偷劫p善司去,看能不能從輕發(fā)落。” 夏琥接過包袱,皺眉道:“你自己怎么不送去?” “我這兩天事忙,顧不得了。” “你忙什么事?” “這能說與你么?都是機密的事情!” 夏琥搖頭道:“你不說我便不送!” 徐志穹一臉堆笑道:“好娘子,我里面還寫了文書,這些功勛都歸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辦完了事情再告訴你,娘子越來越俊了,讓我親一口。” 徐志穹伸著嘴過來了,夏琥一把將他推開:“賊丕,恁地沒正經(jīng)!” 徐志穹嘿嘿一笑,把包袱塞給夏琥,轉(zhuǎn)身走了。 轉(zhuǎn)過巷子,夏琥突然從身后追了上來。 “徐,那個,馬,你,官人!” 徐志穹沒回頭,只顧往前走。 叫官人都留不住,夏琥追上去,從背后緊緊抱住徐志穹。 “官人,我知你受了委屈,也知道你們千戶受了委屈,官人,別理這些凡塵俗事了,凡塵不值得!” 徐志穹摸了摸夏琥的手,身形突然消失不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