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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次過后，辛楚脫力，昏昏欲睡。

    在她睡著前，武栩道；“有件事情問你，你愿意告訴我么？”

    辛楚連連點(diǎn)頭：“妾死都不懼，只要是侍郎問的，妾知無不言。”

    武栩問道：“當(dāng)初在鶯歌院，一共關(guān)押了多少女子？”

    “一共三十六人?！?

    武栩揉了揉額頭。

    疏漏，嚴(yán)重疏漏！

    王振南當(dāng)初在鶯歌院救下了十三人，徐志穹也說只有十幾人，可竟然還有二十三人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礙于禮部阻撓，當(dāng)時(shí)對鶯歌院的搜查并不徹底。

    這些女子去了哪里？

    難道說，被梁玉明煉了蠱？

    會(huì)是什么蠱？

    ……

    徐志穹回到議郎院，楊武懶散的坐在正院，常德才拿著掃把在掃院子。

    “差不多就行了，”楊武催促道，“你都掃了幾遍了？過來陪我坐坐?！?

    “陪你作甚？”常德才哼一聲道，“咱家在宮里當(dāng)差時(shí)，卻看不慣一絲灰塵，等過了身，做了鬼，還是見不得灰塵，我不管去了誰家院子，都得給打掃的干干凈凈?！?

    徐志穹有些好奇：“你來我這里之前，卻住在誰家院子？”

    常德才噘著嘴道：“這事情，咱家不該說?！?

    她噘嘴的樣子很可愛，只是咱家這個(gè)自稱，太不適合她這副長相。

    “我是你主人，有什么不該說的！”

    常德才猶豫片刻道：“咱家住的地方在北垣。”

    楊武嗤笑一聲：“既是在北垣那窮地方，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宅院。”

    常德才怒道：“你知道甚來？那是兵部郎中，劉廣迎的宅子。”

    楊武笑得更厲害了：“滿嘴跑舌頭，虧你還在宮里當(dāng)過差，兵部郎中是正五品的官，怎么可能住在北垣？志穹，她騙你，得打她，你把她摁住，我動(dòng)手！”

    常德才喝道：“誰騙你了？說瞎話不得好死！”

    楊武哼一聲：“誰知道你死的好不好？”

    “那是劉郎中的外宅，他這人，咱家不好說，但他家里其他那些人，都不壞，可惜了……”

    話說一半，常德才不作聲，拿著掃把接著掃地。

    徐志穹不樂意了：“你把話說完呀，怎么可惜了？”

    常德才道：“主子，你別為難咱家，咱家不愿意在別人背后嚼舌根子，咱家和那一家人處的不錯(cuò)，只是那座院子屬實(shí)容不下咱家了，不過你放心，以后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咱家剩一口氣在，也和那群蟲子拼到底！”

    蟲子？

    什么蟲子？

    無論再怎么逼問，常德才都不肯說了。

    “主子，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不打不罵，我給你做飯去?！?

    常德才給徐志穹煮了一頓早餐，別說，這死鬼廚藝不錯(cuò)。

    她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北垣這地方，還能逃過我的眼睛？

    酉時(shí)過了大半（晚上六點(diǎn)多），徐志穹找到了劉郎中的外宅，提著青燈，上前叩門。

    不多時(shí)，家仆打開房門，看著徐志穹道：“你找哪位？”

    這家仆好膽色，居然不怕提燈郎。

    徐志穹笑道：“我來找劉郎中。”

    他想探探這座宅子，看看里邊到底有什么蟲子。

    探一座宅院，徐志穹有的是方法，只是這次他想從明面探一次，再在暗地里探一次，兩次一比較，能發(fā)現(xiàn)更多玄機(jī)。

    可沒想到這家仆不買賬，不耐煩的對徐志穹道：“你來錯(cuò)地方了，劉郎中的府邸在城西。”

    徐志穹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劉郎中的府邸在哪，我來這，是想說些私事，不能在府邸里說的私事?！?

    “不能在府邸說，也不能在這說，我們這不見客，請回吧！”

    伙計(jì)要關(guān)門，徐志穹惱火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沒見過！不管你是誰，還敢夜闖民宅怎地？”說完，仆人關(guān)上了大門。

    徐志穹一皺眉，這家仆好狂妄！

    他要真想硬闖，這宅子里沒人敢攔他，提燈郎有特權(quán)，京城之內(nèi)，四品以下官員的宅邸，可隨時(shí)進(jìn)門搜查。

    但是一旦闖進(jìn)去了，事情就大了，能查出些東西便好，查不出來，徐志穹得給人家個(gè)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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