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薛家刀法-《掌燈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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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靜春思量再三,有了人選。
曾經的吏部中郎周開榮。
周開榮原本就是碌州人,得罪了武栩之后,被迫調離京城,回了碌州,當了個六品通判。
本來以為仕途到此為止,沒想到還有一個翻身的機會。
周開榮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收到知府的命令,當日啟程前往山巡縣。
等周開榮抵達山巡縣,管家還沒回來,田金平對京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田金平與周開榮平時沒什么往來,也不知周開榮來山巡縣是何目的,他還擺了桌酒,給周開榮接風洗塵。
周開榮不喝他的酒,周開榮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拖延一刻,這案子都有可能出差池。
他當天就去大牢提人審問,第二天便開堂重審,重審當日便給關希成翻了案。
一切來的太快,田金平毫無準備,公堂之上,田金平還想理論幾句:“周通判,你判案如此草率,恐有不妥吧?”
周開榮笑道:“你草菅人命,卻還敢說本官不妥?”
田金平怒道:“你我既是同僚,說話且看些分寸,我雖低你一品,也是朝廷命官,豈容你信口污蔑?”
周開榮道:“依大宣律,入宅行兇,格殺無罪,歹人逼命,格殺無罪,你連律法都不知,說你草菅人命,豈能算得污蔑?”
田金平起身道:“耿德君于學坊齋舍被殺,這卻不是他家私宅,豈能算入宅行兇?”
周開榮做了大半輩子官,像這種不要臉的言辭,他說膩了,嚼爛了,一張嘴就能懟回去:
“知縣衙門乃是官邸,也不是你私宅,倘若有歹人進了衙門殺了你,算不算入宅行兇?”
“你……”田金平氣得臉發白,“私宅之事姑且不論,耿德君是苦主,難道也能算歹人嗎?”
周開榮放聲笑道:“看你這把年紀,強辯之狀,卻如三歲小兒,真真豁上你這張面皮,耿德君快把關希成打死了,關希成斷了幾根骨頭,傷痕至今猶在,這還不算歹人?”
田金平道:“怎就能證實關希成的傷是耿德君打得?有人證么?有物證么?有些事不是只言片語就能說清楚的!
周通判,你豈能如此武斷!關希成已經認罪,豈能輕言反復,此案當從長計議!”
周開榮獰笑一聲。
和稀泥你和到我頭上來了?
那就別怪我手狠了,吳知府已經上書彈劾你,我再幫你添把火!
周開榮喝道:“不是耿德君打得,難道是你打得?關希成之所以認罪,原來是屈打成招!”
“你!”田金平氣得直哆嗦,再想開口,說不出話了。
周開榮是儒家修者,用了循禮之技,迫使田金平收聲。
他站在公堂當眾,對圍觀者喊道:“皇恩浩蕩,豈容良善之輩蒙冤!律法森嚴,豈容宵小之徒逞兇!關希成,今日本官還你一身清白!”
話音落地,周開榮又使出了六品技,浩然正氣。
圍觀者受到感染,齊聲歡呼,徐志穹和薛運混在人群當中,也跟著喊了兩聲。
在歡呼聲中,田金平捂著胸口,連聲咳喘,昏迷了。
薛運低聲道:“這老兒不會就這么死了吧?”
徐志穹笑道:“死了也好,七寸多的罪業便宜了你。”
“我若是摘了罪業,肯定還得找你斷一番是非。”
“這人該殺,還斷什么是非?”
“我故意留下些破綻,總不能把功勛獨占了,等你斷過是非,我再去找夏推官判罪,橫豎都是你們夫妻,沒便宜了別人。”
徐志穹愕然道:“這你都知曉?”
“我知曉的還是沒你多呀,你從案子入手,到從烏紗帽上入手,扳倒了田金平,這到底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道:“道理就是,從稀泥里鉆出來很難,但把稀泥扣下去很容易,得從上往下扣!”
可惜,田金平命大,沒死,不多時又緩過來了。
薛運道:“這廝命真硬。”
徐志穹道:“無妨,日后只管盯緊他,等他罷了官,你也好下手!”
薛運笑道:“我啊,沒心思盯著他,另找個人下手吧!”
兩人正在說笑,忽見關希成起身,四下巡望。
他母親劉氏擦了眼淚,也在巡望。
他們想找為他們伸冤的訟師。
徐志穹悄然離去,薛運追在身后道:“這一趟,功勛沒賺到,名聲也沒賺到,你到底為了什么?”
徐志穹抬起頭,神色莊嚴:“我輩本分,只為天理。”
薛運默然片刻,轉身去飯館,買了些酒菜。
“馬議郎,我想去你議郎院小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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