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搬山-《掌燈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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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之際,突然看到一人把果盤扔在了戲臺上,險些打傷了一名舞姬。
那人帶著儒冠,身著長袍,看著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說起話來老氣橫秋:“且看你等于此齷齪之地,奏此齷齪之曲,作此齷齪之舞,可還有半點羞恥之心!”
棚子老板賀四郎走了出來,對那儒生道:“這位客官,小店可有得罪之處?”
“你等于此行傷風敗俗之舉,便是得罪了天下的讀書人!”那儒生像發了瘋一樣,撿起東西就砸,賀四郎上前勸阻,被他推在一旁,兩個伙計上前勸說,又被他打翻在地。
這人有修為,用了儒家的循禮之技,尋常人不是他對手。
這儒生沖上戲臺,揪住一名舞娘的頭發,抬手就打,徐志穹正想上去教訓這儒生,沒想到儒生的手腕被一個人攥住了。
是祁信安。
祁信安身材枯瘦,在這高大儒生面前,似乎不堪一擊。
可儒生的手腕卻動彈不得。
儒生喝道:“你是什么人?卻想袒護這群齷齪之流。”
祁信安笑道:“張口齷齪,閉口齷齪,你算什么東西?你既嫌這地方齷齪,又來這地方作甚?”
儒生道:“我來此地,正為教訓你們這幫齷齪之輩。”
祁信安道:“時才你在棚子里看得起興,怎就不說齷齪?在舞姬身上討便宜,這卻不是齷齪?被舞姬罵了兩句,卻跳起來發瘋,你這人怎恁地不知羞臊!”
客人們對著儒生一頓哄笑,儒生面紅耳赤,扯著祁信安道:“休要血口噴人!我沒過碰過這齷齪女子!”
祁信安掰開儒生的手腕,笑罵道:“做了卻不敢認!非但沒羞臊,卻還沒膽量!像你這等蠅營狗茍之徒,不在茅廁之中混口吃食,卻還敢對別人指指點點?”
儒生知道祁信安不好招惹,后退兩步道:“你且等著,我叫我同窗來,好好教訓你這狂徒。”
“你怎么不把你爹娘叫來,一會好把你擦擦眼淚。”
“擦,擦,擦什么眼淚……”儒生還沒明白祁信安的意思,祁信安上前一拳打翻了儒生,一頓拳腳,打得他哭爹喊娘。
“你,你且等著,你,你打我,你等著,我找我娘去找官府告你們,你等著挨板子,下大獄,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鼻青臉腫的儒生一路嚎哭出了勾欄,徐志穹看他哭的傷心,再看他滿身傷痕,也怪可憐的,正想著是不是給他個痛快,可惜他罪業只有一寸五六,只好先放他離去。
祁信安坐在徐志穹身邊:“小兄弟,我可許久沒見你來了。”
他知道我今天休息,一定回來勾欄。
他和武栩用什么方式聯系?效率這么高?
徐志穹道:“我也許久沒見祁大哥了,今日得見祁兄仗義豪情,小弟嘆服不已。”
祁信安道:“別說笑了,這哪算什么豪情,看不慣的事情就要管一管,這世間的事總得有個是非,總得講點道理。”
徐志穹一笑:“道理講得清么?”
“講不清又如何?道理就在那擺著。”
徐志穹看著祁信安:“你打了那儒生,卻不怕日后羅亂?”
“怕,我這人最怕麻煩,但要看是什么事情,”祁信安嘆道,“若是搬山倒海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我沒那個本事,但收拾這般雜碎,又何必恁多顧慮。”
徐志穹默然不語,祁信安又問道:“我聽一群叫花子說,昨晚有人牙子拐帶姑娘,被你和武千戶給殺了,這事是真的么?”
叫花子?
叫花子的消息很靈通啊。
徐志穹眨眨眼睛道:“叫花子的話也能信么?”
“怎就不能信,叫花子還說武千戶夜游鶯歌院,即興寫下《醉春風》一首,被各院閣主爭相傳唱,武千戶成了五位閣主入幕之賓,一晚上睡了五個閣主!起初我也不信,后來找朋友一問,還真有這么回事!”
徐志穹義正言辭:“胡,胡說!”
祁信安一愣:“難道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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