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估計有觀眾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上這一段“生平概述”的時候,多少感到奇怪,但主持人竇文韜充滿感情的說:
“兩年多前,我和大導演有個約定,希望他能再來,而且我說他再來的時候,希望我們節目還能辦得下去,辦的更好,勉強沾到他的一點兒光,只怕他飛太高不愿再來……現在我們是在錄制演播室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廳里,天還沒有黑,見不到夜幕降臨后的港地城市燈光線,不過已經是很漂亮了……”
“我想請后期在這加一個導航圖,一個眺望的遠景,能不能看到尖沙咀海傍的大斜坡建筑,是的,那就是四月十八號城市話題的中心,而我們有可能請到了那天最發亮的人——”竇文韜攤手道,“我應該加上之一嗎,不,在這里我不愿意加之一。”
“這是我的祝福,也是我的判斷!”他看著方沂,鏡頭這時候也給到了方沂一行人,畫外音道,“祝福來自嘉賓的一個朋友,而判斷來自于一個同為文化產業的行內人。”
“我入行十多年,稱得上是一個行內人了,自詡搞點文化,也看過一些藝術……誰是真正的天才,誰是值得尊重的人才,誰是被推上去的普通人,我有感覺,我有想法……”
“而且我有這樣的預感,今天這一期節目在當前可能是錄制起來普通的一期,就像是我以前錄制的每一期一樣,但是,只有時間可以告訴我告訴你,它會不會成為經典。”
主持人除了竇文韜還有梁文導、徐子東(港地中文教授)。
這一番陳述是臺本上有的,眾人都知道,然而被竇文韜念這么一遭,居然真有響雷一般,在人心里面蕩來蕩去,而且不覺得他說的過于夸張。
畫面給到每一個人聽到后的反應,默默的、心潮澎湃的、緊張的、淡然的……
“上一次方導來,讓我們節目組蓬蓽生輝;這一次生輝的東西得比節目組更大了,得是這棟樓,或者是文化中心,或者是這座城市——你們怎么看?”
接話的是徐子東。
徐子東作為知識分子有種孤僻的高傲,但要是在他涉及到的地方遠遠超過他,他又顯得十分幕強,因此他對方沂印象極好,接竇文韜的話一點兒也不遲疑:
“一人閃耀一座城當然是夸張的說法,但港地也確實是因為很多個‘一人’,才被注入了今天的文化底蘊……文化創作是精英的事情,是少數天才誕生的杰作。”
“譬如,你當然可以說意大利的文藝復興來源于合適的環境、發達的工商業……但如果沒有米開朗琪羅,沒有達芬奇,沒有拉斐爾這些具體的個人,恐怕文藝復興不會有這樣高的地位!”
竇文韜問:“方導是電影圈的文藝三杰嗎?”
徐子東:“我不知道,可能要金像獎的組委會才知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