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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蜜說：“是啊，我就是想不到，他居然都做成了——但其實你相信嗎？”她看著曾佳，又陷入到回憶中，“我是真心想方沂成的，我也是真心想他不要成的，我是不是很怪的人？”
“我想他做你講的藝術家，我也想他事業不順，不得已跟我一塊拍這個《小時代》搭戲，出賣色相……我就是凈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白日夢，卻不怎么做點事。”
“……然后，別人是知道做點事的，少去做夢——又或者她也有很多埋怨的要講，但是她硬憋住了，然后方沂就覺得她特別善解人意，她好極了。”
曾佳安靜聽完柳蜜的一切抱怨，又在恰當的時候安撫她，直到柳蜜重新找回狀態。
自從方沂結婚的“喜訊”傳來后，柳蜜天天如此，喝酒、喝酒、還是喝酒。
前面說《小時代》為了蹭熱度，在方沂電影殺青后的一周才開殺青宴，并搞了個記者發布會。郭小四精準抓住觀影群體，創造性的發明了大學巡回路演——他基本上盡可能走完每一個大票倉城市的代表性大學，而且戰線拉長到上映幾個月前。
柳蜜除了喝酒，也在干這個正事兒呢，她逃不掉。
針對現在越來越夸張的路演潮流，馮大炮批評說“勞民傷財”，“不是每一部電影都有必要去路演”。
但是沒轍，這玩意兒算是一個氪金小掛，只要主創團隊不嫌累，制作方自然舍得拿錢砸。
《小時代》制作公司樂士的主營業務是吹牛逼，也是上市大廠，它有這種動力氪金刷票房，擼出來的股票差價彌補這點兒宣傳成本綽綽有余。
——就在柳蜜調整好狀態，不知道第多少次，宣布再也不和偉大的導演方沂沾邊做獨立女強人后，《小時代》導演郭小四忽然找柳蜜聊天，幾句話就說明來意：
“6月份能不能讓方沂來我們電影站臺宣傳，求他一個人情……他那時候應該剛結婚不久，正是全世界都想看他的時候。”
郭小四還強調了《小時代》這電影炒作的必要性：
“我是新人導演，其實蜜蜜你也是第一次單扛系列電影票房，你以前演的電影可不能和我們這個系列片相提并論，蜜蜜，這個電影對我們都太重要了！”
柳蜜反問：“你不是捧過方沂的場嗎？為什么要曲折的找我？”
說的是《十二生肖》首映時，郭小四來現場觀影，而且寫了篇長文吹捧方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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