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筒給到其他主創(chuàng)。 影城請來的主持按照流程對他們現(xiàn)場進行采訪。而《中國電影報道》欄目的一行人一段也不漏的全部錄下來。 原來是欲揚先抑。 涂驚緯臨時更改了自己的稿子,跑去對聽了這場演講的觀眾做隨機采訪。 陳愷戈和姜紋原本想要找方沂討論技法。陳導想指揮方沂兩下,覺得他是可造之材。姜紋也是手癢難耐,打算先射一箭,再來畫靶。 陳愷戈說:“那一段從今天騎向昨天的鏡頭很華彩,我最欣賞那一個鏡頭,不過假如是我,我會……” 姜紋說:“方沂那個結(jié)尾多少有點拖泥帶水了。另外在剪輯上,可以反復插敘,臺詞上也可以再琢磨……” 兩人卻聽到路人觀眾對《報道》欄目的回應: “最喜歡什么鏡頭?什么叫鏡頭……哪一段是嗎?最喜歡騎自行車的那一段……不是喜歡樹和天氣變來變?nèi)サ模婚_始沒看明白……我是說,我喜歡那對情侶在一輛車上依偎——因為想到了我自己。” “輪到我了嗎……我最喜歡,我最喜歡啊……最喜歡劉一菲,她最后那個穿連衣裙的樣子,跑來拯救方導演……因為我沒有尹川那么厲害,這輩子也不會有袁律那么好的老婆對我……可是想看到這樣的電影,好彌補到我的遺憾,讓我夢里面也開心……” 倆大導面面相覷,呆呆的不知道說什么。接著苦笑起來。 《報道》欄目又去采訪方沂: “票房能拿到多少?” “一兩億?或者更多點。排場現(xiàn)在還沒拿到大頭,只能說終于不吃虧了,可是光看零點場還看不出什么,因為零點場票房靠排場率來決定。” “方導,你怎么去定義青春片。《山楂樹之戀》一億多的票房并不理想,你是不是比張一謀導演更有資格詮釋青春片,他看起來要輸給你了,而且是他挑起的話題。” “我們都拍了自己以為的青春,可能張導在票房上失利,不一定他理解的青春錯了……《情書》的青春也很狹窄,尹川和袁之華這樣的人,在我們的社會中占比很少——農(nóng)民工有沒有青春,流水線上的女工呢?他們的青春你怎么定義,連高中也不上,卻有足足幾億人,那也是別人的青春啊。” 涂驚緯大笑,“方導是要在照顧國師的面子嗎?《山楂樹》那部片子的首映也是我們在做,當時的效果遠不如你們。” 這時候正有人向舞臺扔玩偶——就是那種取票后打發(fā)時間,在娃娃機里面取出來的玩偶。 成本可能就幾個硬幣。 方沂把那玩偶撿起來拍了拍灰,像是拿了奧斯卡終身成就獎一樣的驕傲,“我已經(jīng)受到很多的榮譽和褒獎,不需要再去超越別人。” 他把玩偶翻來覆去的看,捏在手里也給鏡頭前的觀眾分享,有些自得,“你覺得呢?嗯?” 方沂很少這樣活潑,大家都很驚訝,忍不住輕聲笑。 涂驚緯很喜歡他這種俏皮勁兒。她這次確實被折服了,拍胸口對攝像機說,“真是最好的回答了。” 國內(nèi)百分之99的首映禮都舉辦在京城,去其他地方路演宣傳時卻湊不夠人。當首映禮要結(jié)束時,方沂對眾主創(chuàng)主動伸出手: “我們做觀眾喜歡的東西。” 李雪建的輩分最大,他竟然也參與到了胡鬧,“還有我。” 靳冬最愛這種場合,咧開嘴大笑,“還有我!” 方沂的同學白羽年紀很小,當然也不會錯過,一巴掌拍上來,“還有我!” 一個個的貼上來。 最后一個人是劉天仙,她不是摁在最上面,而是從下往上揮過來,貼在方沂的手心上,惡狠狠道,“還!有!我!” 眾人的手一齊放下。 “前進!” 當晚零點場票房達到180萬,受限于排場率,和《大地震》比起來差得多,一半都不及。 單場最高11萬,接近于《大地震》。方沂和劉天仙各自有一批核心粉絲,愿意為他們花錢包場——劉天仙的粉絲很簡單啊,男的和女的。 方沂的粉絲就很復雜了,體現(xiàn)在極其繁雜的橫向?qū)哟巍V化寺全體和尚外加三百多名知客親赴方活佛做出重要指示的地方,早上八點鐘,原本是起來敲木魚念經(jīng)的時候,這幫人卻在看《情書》。 和尚們出來了一個個捏著串兒,滿頭大汗,像是才歷了一場情劫。 不愧是方……施主拍的電影啊,小試神通,卻叫人心神不寧呢。 上一次《愛有來生》上映的時候,也出現(xiàn)過全國各地和尚包場的怪現(xiàn)象,所以記者也不稀奇。 只是把這盛況都拍下來當新聞。 知客中,竟然有一熟悉的大富豪啊。 “張總,您不是參加過點映嗎?怎地又來了一次。” 張超陽露出他的大板牙,“我?guī)遗笥褋怼!? “方便透露嗎?” “生意上認識的朋友,他剛好對這些也有興趣……他之前都認識的什么江湖騙子,我已經(jīng)親身驗證了,現(xiàn)在給他來個真的。” “張總慢走。” 張居士跳進自己的柯尼塞格one,猛踩一腳地板油,排出一股黑煙,他打算去吃素一段時間,好保護環(huán)境。 在先前點映成績的看好預期下,中成本電影《情書》排場率達到了11.7%,和《通天帝國》的12.3%相差仿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