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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為世家出身，司馬朗眼見袁紹如此凄慘的遭遇，心中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袁家四世三公，當初討董聯軍，袁紹亦貴為盟主之尊，然而不過短短數年，就淪落到即將敗亡的境地，當真是讓人唏噓。”

    感慨了一番，司馬朗又看向司馬懿：“仲達，你認為袁紹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難。”

    “那就是有了！”

    司馬朗雙眼一亮，目光緊緊盯著司馬懿，顯然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期待。

    而司馬懿卻也沒讓他失望，侃侃而談道：“若我是袁紹，此時必收縮防線，堅守不出，再派人賄賂鮮卑頭領，讓他派出騎兵，襲擾陸宇軍之糧道，只要戰術得當，或可逼迫陸宇暫時退兵，求得喘息之機。”

    “嗯？這個辦法好！”

    司馬朗拍手稱贊，司馬懿卻嘆息著搖頭：“只可惜，袁紹絕不會采取這個計策，所以他的敗亡，其實早已注定。”

    “這是為何？袁紹陣營之中，也有不少能人，難道你想得到計策，他們想不到嗎？”

    “沮授、田豐、張郃，根據情報，這三人皆出身冀州，也熟悉鮮卑人的戰法，應當能想出這一退敵之策。但此策，乃求和之策，不是求勝之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拖延幾年，最后以冀州做籌碼，換取后半生的榮華富貴。”

    司馬懿目光北眺，眼神銳利如鷹，仿佛早就看破了重重迷霧，看見了最終的結果：“袁紹個性驕矜，年少時的庶子身份與遭遇，讓他對權力與地位，有了極深的執念，必然難以接受屈居人下的生活。”

    這種心情，司馬朗可以理解，換做是他，也難以接受這種身份上的落差：“所以，袁紹想要求勝？但他能做得到嗎？”

    “求勝不成，那便求死，轟轟烈烈的死亡，對袁紹而言，也許比用失敗者的身份，屈辱而活要好得多。”

    司馬懿倒是不太在乎袁紹的死活，他只是有些無奈，袁紹的敗亡，也許代表著世家的徹底沒落，從此以后，天下間還有誰能阻擋陸宇的改革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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