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年頭的窮苦百姓，誰能天天遲到肉啊？

    有些人說不定一輩子都沒沾過葷腥，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

    可眼前這些碼頭工人，顯然十分熟練，絕不是第一次來吃了，而且攤主招呼他們的時候，表情也沒有絲毫異樣，仿佛眼前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待那幾個工人吃完離開，射援才上前詢問攤主：“他們真是工人，怎的這么有錢？”

    攤主抬頭，瞄了射援身上的文士服兩眼，看得出他非富即貴，當即態度恭謹了一些：“這位先生，您是外地來的吧？”

    射援點頭：“沒錯，我是長安來的，想在洛陽做點生意。”

    對此攤主早就見慣不怪了，洛陽乃是帝都，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他只是笑著說道：“好叫先生知曉，剛才那幾位，確實是碼頭工人，聽口音就知道是涼州逃難過來的光棍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要在碼頭上努力搬抬，偶爾來小老兒這里打打牙祭，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漁民，臉上的皮膚曬得干裂皺起，但笑容卻是發自內心。

    射援見了大感驚異，又問：“如今洛陽的日子，這么好過？糧價如何？”

    一說到糧價，攤主臉上更是樂開了花：“嘿，自從神武侯來了之后，咱們洛陽城的百姓，那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過了，今年聽說軍屯和官屯又大豐收，糧價比往年都要低了兩成，只要有手有腳，肯干活，就沒人會被餓死，這日子啊，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咧。”

    說得興起，攤主還手舞足蹈起來，臉上歡快的表情，一點也不似在作假。

    可射援和皇甫堅壽聽在耳中，心里卻是疑惑不解，眼下不是正處亂世嗎？

    說好的民不聊生呢？

    這洛陽城，不太正常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