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會真的打起來吧?” “怎么不會?換了白銀盟盟主在別人家地頭上被殺了,白銀盟不跟人拼命啊?媽的徐泰來死了才幾年啊?忘了?你以為安西盟是怎么變成白銀盟第九州的?” 晚上八點多,和社稷城整整相差三個時區的安西盟烏駝城內,安西門門派大院里,韋綿子慌慌張張從家里走出來,身后還跟著他剛娶到手的18歲當地小妻子,長得那叫一個妖嬈可愛、前凸后翹。小姑娘跟了韋綿子一年多,白銀盟語都還說不利索,沒辦法表達出太精確的意思,可滿臉的恐慌,還是遮掩不住。 貝爾斯摩根的死,影響實在太大。 作為一個在黃金盟的核攻擊中幸存下來的幸運兒,她比白銀盟其他地方的人,更明白戰爭的可怕和殘酷。哪怕現在整個安西州是在白銀盟強大軍力的庇護之下,可一旦真的打起來,誰又知道生活會變成什么樣子。 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的她,此時唯有拉住韋綿子的衣角,茫然無措地跟在她的老丈夫身后,聽從韋綿子的指揮。好歹韋綿子現在在烏駝城里,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了。打著趙九州的旗號,這老小子這幾年官運亨通得緊,每當有晉升的機會,總是第一個就能搶到。 短短三年,已經做到了安西門烏駝城總舵下屬一區分舵的副舵主,再等明年,一區分舵舵主,妥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跟著這樣的老公,小姑娘現在怕歸怕,但總算還有個主心骨。 “韋舵主,你們這也是……”此時的安西門門派大院里,人頭攢動,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拖家帶口出門搶購的安西門高級官員和他們的家屬。 在這片剛剛被白銀盟盟堂納入領土版圖的地界上,顯然這群利益既得的統治群體,還沒來得及養成使喚人的習慣,日常許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韋綿子聽到同事招呼,眼看著大院子混亂的場面,張嘴就吐槽道:“別說了,抓緊買點東西再說吧,再過幾天,搞不好物資都要短缺了。我們和白銀盟中間可是隔著一個烏孫敦,別到時候打起來,內陸的貨想運都運不過來。” “說得是,說得是,我剛才也跟我家里那兩個說,別看咱們好像離社稷城有多遠,人家一個導彈飛過來,這才多少點距離啊?早一個鐘頭落下和晚一個鐘頭落下來的區別罷了,我聽說黃金軍的那兩只航母編隊,都開出東開港了,東海艦隊那邊肯定知道黃金盟要打了,都沒好意思先下手開炮。媽的,這個事情,真是沒臉干啊,咱們這回真是理虧……” 這個烏駝城第二區分舵的舵主,滿嘴抱怨地說著,又忽然壓低聲音,對韋綿子道,“韋舵主,你知不知道,那個殺貝爾斯摩根的年輕人是什么來歷?” “什么來歷?”韋綿子這時就顯出他消息并不靈通的素人面目。 倒是這位從西北州云家空降過來的烏駝城二區舵主,耳目靈通,說道:“聽說是馬盟主的……” …… “兇手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馬可,男,今年二十六歲,白銀獎禮盟前任盟主、現任白銀獎禮盟第一宗師、長老院首席護法長老馬爾西的私生子。 兩年前,他們父子才剛剛相認。馬可還有個哥哥,同樣是馬爾西的非婚私生子,叫作馬克,三年前死于知名社會人士魏關山之手,后來魏關山叛逃黃金盟,又被趙……” “咳!” 玄師閣建筑群旁,社稷城玄師湖南面一座威嚴至極的建筑內,盟下戍衛堂警備部總部大樓的大會議室里,數十號白銀盟警務部門的頂級人員匯聚一堂。 貝爾斯摩根被殺后不到兩個小時,就在白銀盟乃至全世界全都陷入戰爭恐慌的時刻,這群人已經將案情的基本情況,大致上全部捋順。 做匯報的警備部副部長簡單地把兇犯強大的社會關系,很順暢地說出來,許多在外面不能提的名字,這位副部長全都說得清清楚楚,唯獨在差點要說出趙九州三個字的時候,他的頂頭上司、盟下警備部部長陸定一,連忙一聲突兀的咳嗽,打斷手下作死的過程。 說馬盟主可以,說貝爾斯摩根也可以。 但扯到趙部長身上,你特么是不想活了? 還是不想讓整個部門活了? 升職無望,想要報復社會嗎?! 陸定一怒視手下。 那位作報告的副部長,也一下子回過神來,楞了一下,急忙改口,假裝魏關山后面的內容,從來不曾提到過,直接強行轉彎,“馬可還有在獵魔師層面上的一層關系,就是現任盟下特戰部副部長李太虎少將,是馬可的授業恩師。所以這個案件,牽扯面極廣。 如果我們承認馬可的這些社會關系和他的身份,不論是對內還是對外,白銀盟的盟堂都完全無法向公眾交代。這份報告,看來需要等盟堂先定調子,我們才能對外公布。” “盟堂現在,怕是自顧不暇了……” 陸定一輕輕敲打手指,眉頭緊皺,手指在桌子上越敲越快,“貝爾斯摩根死在社稷城,這么大的責任,就算是聶盟主,也根本背不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