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魏忠賢在位,趙國濤不得不委曲求全。 屈服在魏忠賢淫威之下。 這是他心中的恥辱。 總想著有一天,能夠撥亂反正,扳倒魏忠賢。 恢復天啟初年,東林當?shù)馈⒈娬癁樘煜律琊⒌墓廨x之景。 直到新帝登基。 陸朝歌罷黜了魏忠賢。 魏忠賢被罷黜本來是受人欣喜的事情。 然而陸朝歌接著又任用了與魏忠賢有極大關系的徐應元。 雖然沒人知道徐應元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魏忠賢。 但是趙國濤是怕的。 他絕對不愿意再看到第二個魏忠賢出現(xiàn)。 原本趙國濤是不知道怎么對付徐應元的。 湊巧,就這兩天。 他從某個渠道里聽到了一些關于內(nèi)廷宮闈的事情,這一下讓他來了勁有了心思。 還在家里的時候。 趙國濤就想好了今日早朝的種種說辭。 一切都是為了將第二個魏忠賢的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之中。 徐應元本無罪。 奈何他身處在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的位置上。 又是當今皇上最信賴的人,還和魏忠賢有過勾連。 便是無罪,也成有罪了。 對于此次彈劾徐應元。 言語之間是否冒犯到了皇上,趙國濤是完全不怕的。 原本他就是負責進言的給事中,擁有糾察彈劾的權(quán)力,而這權(quán)力乃是太祖皇帝給的。 即便陸朝歌有所不悅。 那也得遵守祖制。 再者說。 皇上年輕尚輕。 身為給事中,有上諫引導的責任。 不管皇上是否會接受諫言,對趙國濤影響也不大。 若是皇上接受諫言。 治罪徐應元,那便是最好。 正好借此接回敲打?qū)m廷宦官。 幫他們這些外廷文官看住皇帝,不要讓皇上亂來。 同時也是對皇上的敲打。 以后皇上就得乖乖的聽他們文官的指引。 即便皇上不接受諫言。 趙國濤自信自己也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原本就是皇上犯了喪禮行房的大錯。 他指出來是應當?shù)摹? 皇上縱然不滿,也不能對他怎么樣。 畢竟皇上年少。 他的手腕再大也大不過皇權(quán)祖制。 除非皇上愿意為了徐應元。 不顧一切,越過祖制。 執(zhí)意降罪于他這個言官。 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而且趙國濤壓也根沒想到這一層。 現(xiàn)在。 趙國濤是篤定了。 自己吃的鹽都比皇上吃的米都要多。 根本不用有任何后顧之憂,大膽進言就是了。 至于得罪徐應元。 趙國濤就更不擔心了。 畢竟徐應元成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也就幾天時間,如今的他在這朝廷里哪還有什么勢力? 曾經(jīng)徐應元最大的靠山是魏忠賢。 如今魏忠賢自身難保了,哪還能給他靠? 故而,趙國濤這一番言論可謂大膽至極。 此時此刻。 徐應元匍匐在地上,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趙國濤心中冷笑,這個徐應元太弱了。 一番諫言。 就把他嚇成這樣了。 于是,趙國濤乘勝追擊道: “皇上,徐應元如此心虛,想必是被臣一一說中了,懇請皇上圣裁!” 陸朝歌始終淡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可言。 但并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想法。 他知道。 這個趙國濤是東林黨一員。 魏忠賢專權(quán)時。 東林黨受到極大的打壓。 許多原本是朝廷大員的東林黨高官都被罷黜了。 趙國濤轉(zhuǎn)而趨附魏忠賢,可他不過是暫時茍且,為的是在朝堂中穩(wěn)坐。 若魏忠賢還在。 趙國濤萬萬不敢如此上疏諫言,直言宮廷宦官有罪的。 可如今魏忠賢被罷黜。 趙國濤覺得自己終于不用畏畏縮縮,終于可以站到人前為這朝廷主持正義了。 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 都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徐應元身上。 每一個指責都足以讓徐應元下地獄了。 至于徐應元如此害怕。 陸朝歌心里更是如明鏡一般。 徐應元怕的不是被彈劾。 而是宮闈事情泄露,徐應元恐懼被追責。 陸朝歌曾經(jīng)在祥寧宮就說過。 凡泄露宮闈事情者,以死罪論處。 殊不知。 這一切都是陸朝歌故意引導的。 這幾日。 陸朝歌每天都會與皇后或貴妃一同前往御花園。 每次都只帶上徐應元。 每每聊天的時候都會故意將聲音放高,總說一些污穢不堪的話題。 甚至還暗中差人把這些毫無保留的泄露出去。 這事情就連徐應元都不知道。 陸朝歌所做這一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