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他們兩人的家底,能湊出三千騎兵,已經是這幾個月大肆劫掠的成果了。 “這說明他們還算看得起我啊。” 陸朝歌悠然一笑,面上看不出絲毫緊張:“只要殺了我這個新任幽州牧,朝廷再派遣州牧過來,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如此一來,他們就能活活困死公孫瓚,繼而將整個幽州納入囊中!” 張郃凝神提槍,面露決絕之色:“公子放心,末將拼死也會護住公子周全!” “沒那么嚴重。” 陸朝歌無語:“不是跟你們說了我早有安排嘛,張純、張舉既然來了,就不會活著回去。” 蔡邕從馬車中走出來:“朝歌,你所說的安排,是不是甄家的私兵?” 離開冀州境內時,陸朝歌特地讓甄姜和蔡琰,回了甄家。 想來便是為此。 甄家作為一方豪富之家,蓄養私兵是很正常的,這年頭,但凡是豪強地主,哪個家里沒有成百上千的私兵。 在蔡邕和張郃想來,甄家富庶,行商本來就需要護衛力量,加上陸朝歌又有遠見,所蓄養的私兵數量絕對不少。 起碼數千。 而且頗為精銳。 但此時此刻,戰場之上狹路相逢,就算甄家的軍隊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來,也未必能恰好趕上。 也就是說,己方戰力差不多只有張郃的五百精騎。 其他的兩千冀州郡兵,分散在隊伍各處,根本無法第一時間集結起來,形成戰斗力。 恰恰相反,十萬百姓匯聚在一起前后綿延數十里,只要被對方沖殺一輪,便定然大亂,四散逃跑、踐踏,天知道要死傷多少。 所以無論怎么看,這都是一場敵我懸殊的襲殺! 就算張舉、張純的大軍乃是烏合之眾,裝備、士氣、戰力都比不上朝廷的精銳,也沒有張郃這樣的將才統帥,那也是貨真價實的一萬人啊! 更別說其中還有三千騎兵! 如此想著,蔡邕完全不知道,陸朝歌哪里來的信心! 竟能淡然自若! 他強忍著掉頭就跑的沖動,看向陸朝歌:“就算我們后面有援兵正在趕來,但以此刻的情形看,敵軍只需要一輪沖殺,這十萬百姓頃刻間就要四散潰逃啊,到時候就是人間地獄!” 戰場上最可怕的,從來不是敵我雙方的廝殺。 而是慌亂之中的踩踏。 十萬百姓匯聚在一起,一旦引發大規模的踩踏事件,后果是致命的。 現在,面對前方忽然出現的敵軍,最前方的百姓們之所以能勉強保持冷靜,是因為陸朝歌在此之前,就已經讓人告訴百姓,前方可能會遇到敵軍來襲。 并且對此早有準備,讓百姓們不要驚慌。 基于這段時間,陸朝歌積累下的巨大威望,這些人盡管嚇得瑟瑟發抖,卻強忍著沒有逃竄。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陸朝歌的位置。 只要陸幽州不動如山,他們便能忍住不逃。 “老師放心,不會有沖殺,也不會有亂戰。” 陸朝歌胸有成竹,指著前方敵軍道:“只要張純、張舉下達進攻的命令,他們……” 話未說完,前方敵軍之中,忽然沖出一騎。 “朝廷任命的幽州牧陸朝歌何在?!” 這名騎兵沖出陣營,徑直奔向陸朝歌所在的方向,高聲大吼:“天子鑾駕在前,還不素來拜見?!” 這話傳開,陸朝歌樂了。 蔡邕、張郃一臉懵逼:“那張舉還真把自己當天子了?” 世上還有這種驕狂無邊之人,不過就是趁著朝廷沒反應過來,占了幽州三郡而已,自封天子喊喊口號也就算了,竟然還真以天子自居了! 簡直可笑! “跳梁小丑,不過如是!” 蔡邕這個了老實人都忍不住冷笑起來。 張郃更是殺意狂燃:“公子,讓末將帶人發動強襲,只要拿下張舉,這一萬大軍頃刻間分崩離析!” “儁乂莫急,現在還不是你沖鋒的時候。” 陸朝歌擺了擺手,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玩味之色:“就讓張舉想讓我去拜見,那我就去見見這位,膽敢自稱天子的反賊吧。” 話音落下,他一夾馬腹,便徑直前行:“儁乂嚴陣以待,老師若有興趣,可與我同行。” 天可憐見,蔡邕以為他瘋了。 但想到這一路行來,陸朝歌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是深謀遠慮、有的放矢,絕非輕狂無知之輩,此刻如此從容,怕是真的有另外的安排! 莫非是要拖延時間? 腦中浮現出這個念頭,蔡邕猛一咬牙:“罷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就陪你瘋一回!” 他抱起視若珍寶的焦尾琴,便與陸朝歌并轡而行。 陸朝歌不解:“老師你帶琴干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