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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爨志遠(yuǎn)嘆了口氣：“雖然不愿意說，但還是不得不澆一盆冷水。長史，這里現(xiàn)在是西爨控制了。”

    阿底里迷嘆了口氣：“長史,    昆州大都督府羽翼未豐，還不能與西爨爭鋒。”

    柴令武輕笑：“我當(dāng)然知道，鉤州、黎州、昆州、求州、謻羅州折沖府都在初建，人員不穩(wěn)、操練不足，安寧縣也在大量開采鐵礦，短時間是不可能行動的。但是，我們身為大都督府的主要官員，要清楚后面的規(guī)劃，免得事到臨頭卻不知所措。”

    爨志遠(yuǎn)嘆道：“本以為我與長史的差距，只是在謀略上，現(xiàn)在才知道，最大的差距是在目光的長遠(yuǎn)上啊！”

    阿底里迷松了口氣。

    按照這規(guī)劃，還好！

    至少大都督府今年的府庫里，還能剩點(diǎn)兒喂耗子的。

    柴旦從外頭踏了進(jìn)來：“長史，司法參軍易邇闞與瓦渣東耙吵著要見你們，倆家伙都快翻臉了。”

    柴令武擺手，示意莫那婁捷收起輿圖,    讓柴旦將他們引來。

    “長史，你評評這理,    唐律上規(guī)定了服紀(jì),    偏偏瓦渣東耙堅(jiān)決不認(rèn)同這一條。”易邇闞憤怒地?fù)]臂。

    瓦渣東耙翻了個白眼，一副“老子不想挨你說話”的嫌棄相。

    柴令武饒有興趣地看向瓦渣東耙。

    這個老滑頭，向來不肯與上官對著干的，要不然早就像張麻子一樣成退休老干部了。

    “瓦渣東耙參軍，你不認(rèn)同這一條的理由是什么呢？這是在你職司之內(nèi)的事，自然暢所欲言，不會由言罪人。”柴令武安撫道。

    瓦渣東耙死魚眼一翻：“我曉得唐律，也知道漢人認(rèn)同服紀(jì)。但是，爨族不禁止小娘子、寡婦與男子交好，婚后發(fā)**情，則要處死。”

    “各族的情況不同，守不了！除非你把爨族的小娘子與寡婦全部抓起來！真是的，人家還不能過過小日子了？”

    “反正，這一條我堅(jiān)決不認(rèn)，至少我白魚口堅(jiān)決不認(rèn)！官府要抓人，大不了再反！”

    （這一條，參照了《新唐書·南詔》的習(xí)俗。）

    柴令武歪頭看向阿底里迷與爨志遠(yuǎn)。

    阿底里迷慢吞吞地開口：“整個云南基本是這習(xí)俗，就是漢晉時期也沒變過。”

    爨志遠(yuǎn)年輕，感觸不深，想了一下才點(diǎn)頭：“好像都是這樣的。”

    李明英瞪大了眼睛：“哈？這里的風(fēng)氣，那么奔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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