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風聞奏事-《貞觀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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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院的侍御史是可以上殿參加朝會的。
馬周僅僅是侍御史中的一員,即便平時能代掌臺院事務,也不可能讓其他五名侍御史對他絕對服從,更不要說侍御史之間互不打探彈劾內容了。
侍御史稚陽就是對馬周不怎么信服的人。
不是不信服馬周的能力,只是單純對馬周酒不離口不滿而已。
官沒官相。
稚是個少見的姓,是商朝國姓子姓派生出來的姓氏,卻因為時間的流逝, 已經變得與平民無異了。
稚陽家道中落,想搏名聲、然后外放去牧守一方,為此他甚至敢尾隨中書令溫彥博(《新唐書》記為蕭瑀),彈劾滅突厥歸來的尚書右仆射李靖縱兵劫掠。
要知道,李靖或許未必能對付溫彥博,對付他一個小小的侍御史, 可是易如反掌的啊!
不知是李靖寬仁大度,還是其時確實需要彈劾, 以免功高震主、不得善終,又或者是眼里根本沒有這小人物,反正就是事后也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徹底遺忘了稚陽。
于是,原本在臺院默默無聞的稚陽,竟成了代掌臺院侍御史的有力競爭者。
哪曉得,那個位置剛剛騰空,察院的馬周從天而降,把位置搶了過去。
要知道,馬周在察院也不是執掌者啊!
但是,看看馬周的奏章,稚陽不得不服。
有條有理、言之有物,不愧是察院出身的。
誒,問題我們是臺院,玩的就是風聞奏事,察院才負責管真憑實據啊。
朝會開到末了,李世民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諸卿可還有事啟奏?”
有事快說,沒事滾蛋, 朕后宮里一后四妃、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還等著朕戲耍呢, 沒功夫與你們這幫摳腳大漢磨牙。
激動的稚陽出班,舉笏道:“臣臺院侍御史稚陽,特風聞奏事,彈劾司空、齊國公長孫無忌利用職權,安排其外室子為地方官,并私放囚徒、李代桃僵。”
滿殿嘩然。
敢彈劾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不是李靖,沒有那個宰相膽量,自貞觀朝以來,鮮有不報復對頭的。
而且,外室子,好大一個瓜呀!
想不到濃眉大眼的長孫無忌,也好這口呀!
咋地,家里的葡萄架子不穩,不敢納回家當妾?
呸,渣男!
一干官員已經腦補出無數不得不說的風流韻事,香艷版、凄涼版、偷香竊玉版、有悖人倫版,不一而足。
不要說只有婦人才愛八卦,其實漢子的八卦之心,一點不比婆姨們少,只不過關心的重點不同罷了。
李世民的面上浮現出古怪的笑意。
輔機啊輔機,朕一直以為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不會在外頭亂搞呢,想不到……嘿嘿!
長孫無忌出班舉笏:“陛下當記得,臣初附大唐義師時,被封為上黨縣公,前往上黨安撫百姓、招兵買馬。起初,隋軍勢大,臣召集的人馬被打散,只身逃往鄉村,在元氏莊園避難,結識了小姑獨處的元氏小娘子。”
“知慕少艾,本就人之常情,其時男未婚、女未嫁,亂世之中也無法講求禮數,自然不合禮法。待取勝,臣回轉元氏莊園,要娶元氏為妻,以全共枕之情。”
“但是,元氏卻拒絕了。因為,她這一支,兄弟血脈,除了一個幼弟元真,盡數折于亂世,她必須生下孩子,延續元氏香火。”
“我這一頭,卻也無法為贅婿。于是,只能黯然別離了。”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朕記得,貞觀元年,朕還封了她一個上黨夫人?”
長孫無忌輕輕點頭:“陛下記得不錯。元真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于武德八年為河州枹罕縣陳家臺陳富貴所拐,死于途中,元真破家追兇,三年后追到枹罕縣,滅陳富貴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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