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牛-《貞觀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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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放耕種的大唐,理論上的永業田加口分田,一戶有八十畝,可這么多田地才能勉強養活一家人。
在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爭社會地位,不是扯么?
柴躍起身,與柴令武嘀咕了幾句,轉身掏錢,在市令的公證下,辦理了相應的備案,交了一些雜賦,買下了十一頭牛,順便把韁繩都抓住了。
牛這種大牲畜,不經過備案,出問題的幾率特高。
而且,宰殺其它牲口官府不管,宰殺牛必須得經過官府審批,誰讓牛是這個時代重要的生產力呢?
“回去殺一頭牛解饞。”
柴令武這一句話,將其紈绔本質盡顯無遺。
柴躍現出幾分驚慌:“二公子,可不能哩。殺牛,必須是傷牛、病牛,還必須經過長安縣審批,不然要問罪哩!”
柴令武緊了緊身上的皮裘,一腳把柴躍踹翻,面上滿是狂意:“我不管!反正,今天要么吃牛肉,要么吃你!”
阿融目瞪口呆。
又來了,原以為二公子去了柴家莊改了性子,原來不過是收斂起來,一旦觸碰到就爆了。
柴躍苦著臉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對著柴令武拱手:“二公子,要不然,我們買一頭傷牛或者病牛回去宰吃?費不了幾個錢的。”
柴令武一指墻角蜷縮著的一頭牛,面色猙獰:“買它!拉回去宰了!”
那一頭骨架頗大、形銷骨立的黃牛,眼里涌出豆大的眼淚。
牛之將死,其淚也燙。
“你這人還有沒有點良心了!這牛那么可憐,你為什么要吃它?”
那天在張阿難身邊的小屁孩又出現了,對著柴令武唧唧歪歪,很有圣母的潛質。
柴令武張揚地狂笑,一指牛販子:“你問問他,這么一頭病牛,除開宰了下酒,能拿來犁田還是拉車?是拿回家當祖宗供著,還是看著它煎熬著慢慢死去?”
牛販子苦笑著點頭。
柴令武不買回去宰了吃,病牛還真只能慢慢等死。
所以,哪怕柴躍還價到只給一緡那么狠,牛販子也只能揮淚大甩賣了。
小屁孩臉色難看,卻找不到話來懟柴令武。
好氣啊!
十一頭牛,拉著一輛破牛車,牛車上還有一頭將死的病牛。
牛前是得意洋洋的柴令武與阿融,牛后是步履如飛的柴躍與劁豬匠,以及那名咬牙切齒的小屁孩。
不知道為什么,那名小屁孩就是與柴令武杠上了。
人與人之間講究的是緣分,柴令武與那小屁孩大概就是孽緣,前世欠了很多錢那種。
“小宦官,跟著來是不是想混一口牛肉吃?”
柴令武擠眉弄眼的,故意氣那小屁孩。
“胡說八道!我李明英就是從灞水跳下去,也絕不吃你一口牛肉!”
小屁孩氣呼呼地叉腰罵道。
誒,有點“真香”的前奏了喲。
“我家的牛肉煮起來,那香味,鄰村的小孩都饞哭了!”
柴令武逗著李明英。
其實柴令武有一句“你也配姓李”要說的,考慮到對方的年紀與身體的殘缺,難得地咽下這一句惡毒的名言。
就當是照顧殘疾人了。
李明英惡狠狠地瞪著柴令武,怒罵:“壞人!”
柴家莊里,幾碗蒙汗藥灌下去,流著淚的病牛被莊戶們綁縛到架子上,劁豬匠揮舞著刀子,照牛肚子下手。
柴旦、柴達木、李不悔等人在邊上瞎起哄,李明英在外圍跳著腳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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