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名看似虛浮的精瘦漢子,在沖到茅元儀身邊時,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凌厲殺氣。 唰唰! 兩把不足一尺的短刀,直取要害。 茅元儀一愣。 手中柴火隨手揮出,格擋住其中一人的短刀,身子向側(cè)后方跨出半步,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避開另外一刀。 還不等他再有動作。 那兩把短刀, 猛的一改方向,再次襲向他的咽喉和小腹部位。 這分明就是刺殺! 茅元儀額頭的冷汗,登時就下來了。 他的身手不錯,隨便十幾名莽漢,他都能隨手應(yīng)付,之前被甩出去的那漢子,便是一個不慎,被茅元儀以擒拿搏殺之術(shù), 轉(zhuǎn)眼間就給弄出去的。 可面對這種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他的那點(diǎn)功夫就有些相形見絀。 好在茅元儀也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一個擰身,再一次避開奪命兩刀,同時,他終于抽出一把短劍。 “你們等一下。” 茅元儀向后退出兩步,后背緊貼在土墻上,皺眉問道:“你們是要劫財(cái)還是劫色?” 那兩名精瘦漢子對視一眼,不說話,直接向前撲出,眼看著就要將茅元儀格殺當(dāng)場。 “哼,曹老八,你們要?dú)⑷撕γ膊粏枂栁疫@位房東?” 突然,另外一間草房里,傳來那婦人的聲音,極為冷清,聽上去也十分的淡然,一聽就是那種絕世高手的風(fēng)范。 茅元儀暗暗松了一口氣。 果然, 這里的主人不簡單…… “你們弄臟了我的房子,難道想讓我搬到你們二龍山去住?” “那種狗窩一般的地方,妾身住著不太習(xí)慣啊。” 那婦人的聲音,有如魔音,一開口說話,在場的人突然就沒了殺人之心,一個個臉色潮紅,腳下都有些虛浮。 茅元儀也不例外。 “哈哈,李三娘不是退出江湖,不再插手武林紛爭了么?”一名精瘦漢子向前跨出一大步,抱拳笑道:“放心,我手底下的弟兄手段熟練,不會弄出太多血污,以免臟了李三娘的房子。 還望李三娘給兄弟一個面子。 今后,有用得著二龍山的地方,盡管開口,要金有金,要銀有銀,要漢子……隨時給你弄來二三十名,讓你一次玩?zhèn)€夠! 哈哈哈哈!” 隨著那漢子的笑聲, 李三娘說話時彌漫的那種令人如坐春風(fēng)的感覺,登時化為烏有。 吱呀一聲。 那間草房的小柴門,緩緩打開。 一名青衣女子扶著門框,楚楚可憐的站立著,胸口位置似乎還在不停的起伏,就好像身子骨柔弱到?jīng)]法呼吸那般,令人不由得就心生憐憫。 “曹老八,你真是個粗魯莽行子,到李三娘家里來,都不知道帶點(diǎn)禮物?” 茅元儀從敞開的門洞里看見李三娘,臉色有些古怪:‘這女子、怎么有點(diǎn)熟識之感?’ ‘這是在哪里見過她?’ ‘真是好生奇怪……’ …… 且不說茅元儀心中疑惑不解,門外的曹老八一眾精瘦漢子,卻紛紛拔出兵刃,面色凝重的盯著弱不禁風(fēng)的李三娘。 “李三娘,在江南一帶你是個人物,有錢有勢也就罷了,手底下的功夫聽說也挺俊的,”曹老八陰險(xiǎn)的笑著,又向前跨出一步,笑道: “不過,聽說自從三娘被你那風(fēng)流倜儻的師兄,失手成重傷之后,可就成了一只病貓了。 道上的朋友給你面子,稱你一聲李三娘。 可是,你知道外面那些朋友都怎么說的?你李三娘,每隔十幾日就需要幾斤男子純陽之血,方能壓下陰寒之傷。 兄弟們算過,這幾日,你李三娘正好吸過男子血?dú)猓诏焸桑抗? “哈哈哈!” 一眾精瘦漢子早已默契的分散開來,口中發(fā)出連連冷笑,手底下卻絲毫不敢有任何放松,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二龍山的名聲響亮,不過,除了大寨主段三刀還有幾分手段,你們嘛……” 李三娘面容清瘦,略帶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之色,伸手撩了撩耳邊發(fā)絲,突然展顏一笑:“這位先生,實(shí)在不好意思,你來我家里借宿,卻無端的遭受了一番無妄之災(zāi)。 你這就離去吧。” 她是面對東廂房說話的,茅元儀自然心里知曉,這位李三娘所說應(yīng)該屬實(sh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