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過風印心下又有幾分慶幸,此人修為極高,原本立身高空,蹤跡無覓,自己全無所覺。 若然妄動,絕難逃過此人的眼目,必被當場擒獲。 但是此刻, 雖然與自己近在咫尺,卻有燈下黑的便利,有大樹本身的全力掩護,絕不虞對方察覺。 “幸虧沒有輕舉妄動。” 那道人影,在大樹上站著看了一會兒,轉而在樹頂上坐了下來,又用樹枝樹葉遮掩身體, 顯然是打算潛伏在此,監視四周動靜。 小院子里邊的人手開始動作忙活, 搬家走人…… 這…… 風印不由得目瞪口呆:要不要這么小心啊。 這里到底是什么人啊,見機如此之早! …… 何必去與孔高寒剛從守備軍軍營那邊回轉;兩人的心情比之之前稍稍輕松了幾分。 從接觸到的信息情報來看,守備軍還沒有完全被滲透;亦或者說,真正有異心的還是少數。 這就可以多少放心了一些。 “吳家和費家的軍中力量,還是靠譜的。”何必去心下滿是欣慰。 “大秦的軍人,絕大部分都是值得信任的。”孔高寒道。 “是啊。若是一國內戰,軍隊被策反的可能就很大;但兩國交戰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被策反的,僅為寥寥,看來之前,是你我過度擔憂了。” “那也未必;擔心還是有必要的,即便是寥寥被策反,仍舊可能造成不小的響動, 未必不能釀成慘劇,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孔高寒淡淡道:“只不過上面要用王三元來釣大魚, 卻是想得太多太復雜了,注定無望。” “大魚,哪里是那么好釣到的?”何必去同樣嗤之以鼻。 說著就來到了剛才交戰的客棧舊址。 “這里的這場大戰,未免索然無味。”何必去一聲輕嘆。 “不錯,這里的這場騷亂,不過是人家早就知道了鈞天手分部的手段,隨行就市布置的障眼法而已,真正的動作,必然是另外的方面,即便是再高妙的法門,重復施展,又豈能次次奏效,就算當真次次奏效了,不是陰謀算計,也是對方的陷阱布局。” 孔高寒也是同樣的看法。 “當然,但是這里這種聲勢,置之不理,不聞不問,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何必去最無奈的地方就在這里。 “這正是對方的高明之處,這里你要是不理,他們只會順勢而為,將事情搞大, 明知算計在前,仍舊要來人將之處理掉,這是陽謀,我方不得不動,不能不動。” 孔高寒皺著眉:“現在讓人費解的是,敵人到底在掩蓋什么?這一點,尤其麻煩,最是關鍵。” 兩人站在這客棧廢墟之前,心下盡都是很不甘心。 這一次,大秦鈞天手分部,無異于被對方利用了一遭,卻又毫無辦法,只能被動應付。 在兩人到來的第一時間,樹上的人就早早通知了下面的人,頓時停止了原本動作。 顯然都知道,這倆人是真的惹不起。 事實上,此刻匿跡樹上之人正是遠遠看到兩人聯袂往這邊過來,才循大樹遮蔽潛伏,于無意間近距離鄰居風印。 風印此際自然也察覺了何必去與孔高寒的到來,雖然他并不認識孔高寒,但是看到兩人并肩行走,何必去還隱隱落后小半個身位,自然也就猜到了對方是誰。 除了孔高寒,在岳州,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讓何必去擺出這種稍低姿態了。 要知道官場體制中,有些東西,是難以逾越的。 走路誰在前,誰在后,座位誰在左,誰在右,戰時什么位置,平常什么位置,都有一定之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