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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大家都喜歡叫你老冤鬼。這還是葉院長給我們教的呢。”

    周教授笑著說：“當年啊，只要實驗資金不夠用，葉院長就開始發愁，愁的不是該找誰要，而是愁說什么才讓你這個老冤鬼肯出錢……”

    “哈哈哈哈！我也還記著呢。”王教授接上話茬道，“但是我們西南聯合大學所有的老師幾乎都達成了一個共識，要是學術研究上缺資金了，一定要委托葉院長找老冤鬼！他一定會幫我們的……”

    兩位教授拉開了話匣子，莫問也不由得回憶起了過往。

    “你們不說我都忘了，一說這些我就來氣，哪次不是葉院長帶著你們來的？臨走的時候還要蹭頓飯，那么多人胃口一個比一個大！特別是那個于民，一窩米飯都不夠他吃！一次能吃我一周的存糧！”

    “所以大家都叫你老冤鬼嘛…哈哈哈哈，可當時除了葉院長，沒人敢這么叫。”

    周教授笑著又說：“還有，每次走的時候還要順不少面包呢！”

    “我也想起來了，那面包確實結實，吃一個就能好半天不吃飯！”

    “切！”

    莫問故作傲嬌道：“你以為那些面包是哪來的？那是我吩咐廚子專門做的加工面包，分量足，豈是商店里的那些能比得了的？還不是讓小王八羔子帶回去吃的？”

    就這么聊著天，片刻后三位老者紛紛沉默了。

    “唉，大伙兒都走了…”

    周教授的情緒有些低落道：“你要是早兩年出山的話，興許還能見到幾個老伙計呢！”

    莫問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沒什么可見的了。都不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了，還記得當年我囑咐過你們的嗎？”

    兩位教授聽了之后一愣，隨后一臉嚴肅道：“您老不圖回報，囑咐過我們的不敢忘記！”

    “但行好事。”

    “莫問前程。”

    短短的幾個字，兩位教授幾乎同時說出。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但他們記得很清晰！

    因為他們不敢忘記這個不求回報的男人，當年青花物理系創建初期，如果不是他資金上的支持，大家也不可能做錯那么多研究，更不可能有后來的研究成果。

    當年，葉教授拉著莫問的手說，華夏要想站起來，不能沒有世界范圍內頂尖的物理學家！

    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變賣自己家業的做法，讓他們這些一窮二白的學生有了生活和學習上的保障。

    也另他們永遠都無法忘懷這份恩情！

    雖然當年的西南聯合大是將所有的資源整合在了一起，但是條件并未因此改善多少。

    別說是學生們了，就連老師有時候都吃不飽肚子。

    當時更糟糕的是大家的住宿條件都很艱苦，有時候還需要自己動手砌墻添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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