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徹【38-39】-《低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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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大臨,韓徹取了單反和工作用手機,獨自驅越野車駛向沙漠。
風拂過細沙摩挲聽覺世界。
沖鋒衣拉鏈拉好,韓徹支起三腳架,調整位置。人生難得有賞味期長達三個月的原始風光,他又從來都是個抓住當下的人,不可能錯過。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還網購了個2t的移動硬盤。
今夜月亮特別圓,煩躁的顛簸中,柔柔月色撫慰了他。老大說,這種經歷對公司發展和個人履歷都有幫助。早有出苦差的準備,但沒想到是戈壁,他期待的一直是西藏。
碩大玉盤和萬里黃沙是另一份的驚喜,以前就連旅游,都沒想過來沙漠。
白日游客很多,導游拿著喇叭,旅客吵吵嚷嚷。一到夜晚,這里便像月球般荒涼死寂,坑坑洼洼鋪至天邊。
零星有幾個帳篷,是露營的游客。他們還沒睡,支著柴,靈火點點,遠遠看去像是林吻說過的“仙女棒”。幾個小小的人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林吻說,車開的快的時候,m市的路燈像仙女棒。
他拍了下來,【沙漠也有仙女棒。】
當然,完全沒信號,發不出去。
他嘆了口氣,調整機位,按下攝影,利索地攀上車頂,躺望天空。
斗轉星移,銀河萬里。日復一日,怎么也看不膩。幸好這份賞味期隨時可以買到,如此便沒那么多遺憾。
前半夜的煩躁在開闊的世界里消去。
這就是自由,這樣東西從來都是雙向的,選擇了自由就是選擇了孤獨,與老友的交際圈漸漸疏遠,與穩定關系疏遠,甚至也會反噬到與喜歡的姑娘如同極磁鐵般左右磨合卻始終錯道。都他媽是債。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都市思維在這里單調而僵死,遼闊的景色裂開韓徹的格局。
他回到大臨宿舍,天已經完全亮了。攝影電量耗得特別快,一般拍兩個小時就會自動關機。錄完星幕又錄了會日出,沙漠的日頭火紅火紅淌出天幕。
韓徹背著日頭,一路向西,開開停停,拍了會自己開車的颯影。
回到宿舍,韓徹意外發現有幾條消息在凌晨三點多借了某顆星星的光,偷到信號,傳給了她。
【妹妹,知道凌晨三點的沙漠是什么樣子的嗎?單反拍了不少,回來給你看。】
接下來半個月,韓徹空了就開始整理硬盤,通過照片串聯、視頻抽幀,壓縮剪輯,準備做支視頻。
視頻剪到一半,韓徹又去了趟蘭州,車一開到有信號的地方,便打開了微信,點開朋友圈,林吻說過幾天要去泰國玩,不知道如何請假,求八方好友支招。
韓徹切了信號,繼續回歸原始。就算到了蘭州,也沒連網。突然緊急的旅游,過來人太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說想通了,其實沒有,只是沒再繼續想。
韓徹不軸,這個車轱轆轉不出來,他不會一直不停滾。他會鉆出來,研究失誤原因。或者,索性放棄。
他們那段時間很少聊天,男女在彼此“戀愛期”心照不宣地避嫌,是一個尊重的尺度。
只有愣頭小伙子才會試圖從女人的嘴里挖答案,而韓徹,萬花叢中過的情場浪子,早已從低頻的回應中捕捉到她戀愛的信號。不管是順水推舟的游戲還是真情實感的投入,韓徹都不會干涉,一個是不屑做這種事,一個是不屑去犯這個賤。
表達的夠明白了,如果談了,就算了。如果是試探,那他接受,只是他也有脾氣,沒有主動去找她,也是他的不悅回應。
韓徹和蘭州那邊公司確認完返程機票的信息,合上電腦,那個剪輯到一半的視頻也自此擱淺。
抵達m市是下午。老頭說要開車來接韓徹,他回絕了,只說次日下午回趟家。
老太太不滿意,又去鬼混......
“不去鬼混哪來的姑娘,沒有姑娘哪來的孫子?”
瞧,男人臭嘴皮子德行,說的好像自己多能似的。可那姑娘都不記得自己的歸期。
昨天他問她,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沒消息。
林吻過了挺久才回復的,說正在約教練,明天打拳。
看著消息來去的間隔時間,韓徹冷眼切了對話框,和私教說明天下機就去打拳,西北啤酒喝得肚子都鋪出來了。
【明天下午有課你約幾點】
【誰啊,我認識嗎?】
【就小林吻】
韓徹解放一陣子的花腸子在回都市前,再度繞起彎來。【她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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