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低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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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朦朧間,我聽見隔壁床翻來覆去的動靜,惺忪著睡眼透過黑暗,輕聲問:“怎么,睡不著嗎?”
旁邊傳來一陣嘆氣聲,“沒。”
我聽他下床,當是起夜,沒想傳來了洗澡的聲音,我勾起唇角迅速跌回夢中。
次日,我醒得很早,韓徹還在睡。躡手躡腳洗漱完,韓徹單手擱在腦后正玩兒手機,冷冷瞥了我一眼。
我疑惑,“怎么了?”起床氣?
他打量了我一圈:“你昨天做夢了嗎?”
我垂眸想了想,“不記得了,怎么了?”
他壞笑道:“你知道你做春夢了嗎?”
我踹掉拖鞋蹬了他一腳:“神經病。”
“真的!”他盤起腿,懊惱地雙手抱頭,“你知道昨晚你叫|床叫得我多難受嗎!”
我愣了一下,立馬羞紅臉,用力推他,強調道:“那不是叫|床!”
韓徹像個不倒翁,搖晃著又穩了回來,來勁了還,“你要不要我給你場景重現一下!”說罷哼唧起來,羞死了人,我捂住他的嘴,臉擰巴成一團,“那是睡覺的一種聲音!”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信。
我睜大眼睛,盡力將眸中的誠懇展現。“真的!”
說實話,這事兒我爸媽都沒發現,還是住集體宿舍才知道。我睡覺時,尤其入睡那陣會斷斷續續發出鼻音。室友當時也驚奇,見過磨牙打呼沒聽過哼哼唧唧的。
我解釋完,怕他不信還補充了很多細節,卻不想退完房他還沉浸在這茬中,問我:“那你聽過自己的叫|床嗎?”
“啊——”簡直了,我掛在他背上勒他,“那不是叫|床!”
我們在酒店走廊上鬧騰,恰好有人經過,音量沒控制好,見那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我飛快將頭埋到他頸窩,低聲一字一頓強調:“這是睡眠呻|吟!有學名的!”
韓徹清清嗓,等那人挪著步子終于消失,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驚嘆道:“真的哎。”
我懶得理他,留他一人在出租上刷相關知識點,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他對著學名定義分析:“你這個應該不是睡眠呻|吟,你的睡眠質量還不錯吧。”
“不好,我經常失眠。”
他意外:“你在我家也失眠?”
“有時候會,”我不耐煩的推他,“別看了,我就是哼唧而已,我未來男朋友都沒嫌棄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嫌棄?”
我怒道:“他敢!”
他斜我:“他敢......”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嘶”了一聲,變了調兒,“就是,你這么牛,誰敢嫌棄你。”
我和韓徹認識許久,因電影結識,卻凈約了些與文藝青年無干的事兒,今日是第一次去看電影。
走入電影院,人山人海,入目皆是手拉手,他自然地將我攬入懷里,我絲毫沒有掙扎的意思。
身體有過親密接觸的男女,只要心無抵觸之意,肢體語言是難以做減法的。
臨近新年都是老少皆宜的闔家歡電影,我捧了盒爆米花從頭吃到尾。韓徹則在手邊補眠,電影結束我倆都神清氣爽。
天氣灰蒙蒙的,幾道金光穿破云層,陰晴不定。北方的冷空氣他適應的比我快,我走到室外驀地吹上冷風還哆嗦了兩下。韓徹說我要加強鍛煉,問我最近去打拳了嗎?
我心虛說去了兩回,他點頭,并不意外,“回去我督促你。”
我們軋了會馬路,途經鐵欄桿,他問我,“這東西真的會黏上嗎?”
“會!”我笑著推他,他自是愕然不動。
“你舔過嗎?”
“哈哈哈哈哈,我沒,但我小時候騙別的小男孩舔過。”
他不信似的手指碰了碰欄桿,見沒黏住,手指徑直搗進看熱鬧沒合攏的我口中,作惡似的,繞著我驚愕到忘了活動的舌頭打圈,還戳了戳。
“真吸上了哎。”他試著拿掉手指發現不容易,關節活動后才拔掉了手指,“不過不太牢。”
我傻乎乎在那里吞咽,扁扁嘴,“你要么試試舌頭。”
他飛快附至我唇畔,貼著唇角問:“那我試舌頭?”
我別過臉,這個王八蛋。
韓徹沒讓我送他去機場,輕輕抱了我一下,干脆利落地招車走了。
點開手機,王端之無甚新趣的問候躺了小半天,倒不是我故意不回,只是生活里有了高階趣味,沒想起來低階的那一層。
這個新年我參加了小學、初中、高中同學聚會,開心得飛起,回到家鄉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朋友,可以約到手軟,吃到嘴軟,說話說到睡著,半夢半醒還能接著嘮。
韓徹新年間或發來消息——
【妹妹,在干嘛?】
【玩!】
【在干嘛?】
【high!】
【不會又在嗨吧。】
【是滴!】
【是和你的前男友們嗎?】
【我也有很多女孩子朋友的,不過前兩天碰著兩個。】
【有沒有后悔當年沒把握住的潛力股?】
我驕傲起來:【沒有,不得不說,我看男人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
韓徹秒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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