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低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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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們附和:“哎喲,這個男孩子老體貼了!”
張楊說:“我們每天都要聊天,互問早晚安,出門都是手拉手的。”
“小情侶剛在一起就是這么粘人。”
張楊說:“我們每次出去吃飯他都會買單的,有時候我要買他都不讓。”
“不舍得你花錢啊,這種男人好,以后錢都是你的。”
我混跡在一群婚齡少女中,努力與周遭同事一道感受這份甜蜜,可情緒卻像手上的白水一樣平淡。
我眨眨眼,望向窗外,摩天大樓反射刺目的金光,照得我人有些發懵。
是否在認識韓徹之前我也會滿足于這樣一種幸福?
晚間我問了出來,為了避免自降身段抬高了他,我特意斟酌詞句:“你說我認識你和不認識你的生活會有不同嗎?”
我這個話題開啟的太突然,也沒個前因后果的,韓徹愣一下,“是指哪一方面?”
我兩手從上至下比劃了一下:“各個方面。”
他替我沖了沖碗筷,舉動間相當了解女性了,“最大的改變應該是讓你在22歲看到了30歲女人看到的世界。”
“30歲的女人就有火眼金睛了?能直接分辨出渣男?”
“不會,她們只是更清楚,或者更能夠接受,男人本來是什么德行。”他定睛看了我一眼,將手機伸至我面前,兩張截圖左右劃了劃,是張鐸和一個麥色皮膚的女人,姿勢一看便是情侶,親密無比。“男人就是這么個德行。”
我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照片,說沒有心理準備是假的,畢竟韓徹耳提面命,但完全沒有沖擊也不可能,畢竟我們的曖昧指數很高,交流得無比順暢。
我呆坐在位置上,任服務員一道道菜上,一筷子都沒動,韓徹吃了會催我動筷子,我這才慢吞吞嚼了兩口,和戀愛中的同事一樣,含著心事,就這么飽了。
“你至于嘛?”韓徹不爽地看著我,把韭菜卷吃光,“你不吃拉倒,起陽草歸我。”
我耷拉張臉,努力玩笑:“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喲,終于來精神了?不就兩張穿衣服的合影嗎?又不是床|照。”他冷冷瞥我,“一副被綠的慘樣。”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站在玩咖身邊,本能想用一種游戲精神去體驗男女推拉,證明自己玩得起。
可這份經驗與勇氣是揠苗助長而來,沒有扎實存在于我的行事邏輯中。這種當頭潑冷水畢竟經歷得不多,只有韓徹賜過我透心涼,這么快來第二回,我需要消化消化。
做一個美夢起床還要遺憾為何我會醒,更別提如此真實的交手與曖昧,總是失落的。
我向服務員招手,問有酒嗎?
人很容易被同化的,這就是少時爸媽不讓我們跟“壞小孩”玩的原因。
我以前不開心,打開美劇韓綜分分心,這茬也就過去了,跟韓徹混了之后,我不開心,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喝酒,真傷肝。
最終沒喝素食館的啤酒。韓徹帶我去了酒吧,還叫上今日終于得空的肥仔。
我當自己多牛呢,結果到了酒吧才想起來單被韓徹買了。
我仗義地拍拍他的肩:“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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