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低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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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徹家的第一個24小時,我像度過了一周。
清晨,在室友回復的【還沒找到】中,我的快樂指數直線下滑,刷牙都哭喪著臉。雖然對毛絨生物無愛,但好歹有基本的善良,想到那只沒有野外生存能力的大金毛餓得瘦骨如柴、沒糧吃的樣子,我的心揪得一陣疼。
我擰巴著一張濕漉漉的臉握上洗手間扶手,一開門是韓徹頂著個雞窩頭,下巴泛青冒出微碴,怒目圓睜氣吼吼一根食指懟到我眼前:“林吻!你為什么不把我弄到床|上!”
昨晚我們嘴對著嘴的快樂時刻,他竟然睡著了,我喚他幾聲他都沒反應,于是我在他腦袋下塞了個枕頭,努力忽視某支|棱處,給他身上也蓋了條薄毯,自認仁至義盡,卻不想他竟還氣上了。
親親都能睡著,可想他是多不走|腎了。
“你那么大塊頭,我怎么把你搬到床上去?”當我男人啊!
“那你就自己睡床了?”他不停轉動脖子,揉捏左肩,似是非常不舒服,我有點愧疚,聲音低了下來,“難道我要陪你睡冰涼的瓷磚地?”
不這么說還好,一說完他更炸了。
“你也知道那地兒冰涼!我睡了一夜血液循環都快停了,”他夸張地猙獰了一下面孔,朝我失望搖頭,“算了算了,我自己揉吧。”
“......”我手搭上他的肩,“這邊嗎?”
“下面點。嗯,對,大力點。”
“......”
初冬午后,冷風拂過枯枝,最后一點殘葉搖曳飄零,三十三層絲毫不受溫度影響,24小時中央空調恒溫。
我穿了件昨日新購的t恤,抱了個抱枕窩在沙發,熒幕里,安妮海瑟薇一頭爆炸長發,正顫抖著手往嘴里扒拉藥。
韓徹在露臺打電話,一只腳高翹在竹藤桌上,姿態閑散不羈。
外面風大,露臺上的一盆綠植殘喘地搖晃蕭條的葉片。他卻好似完全不懼冷,白t和運動中褲大喇喇敞在風里,不密不疏的腿毛將白皙的小腿著上雄性的筆墨。
一個大男人,腿還挺好看的。
我看看電影又看看他,一心兩用,不對,是一心三用,我時不時還要關注屋內的動靜,身后的開放式廚房,阿姨正在處理食材,地面一只名叫“瓦力”的掃地機器人在努力找著垃圾。
薯片噼里啪啦于口中碎裂,炸在腦海,好像生活的一角也如是顛覆了。
我這個工人階級家庭出來的孩子竟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為我干活,真是資|本|主|義|害|死|人。
韓徹這個電話打到電影過半,阿姨飯剛煮好,他像是聞見香了似的,跑了進來。
他凍成一個冰塊,狂抽幾張紙巾擤鼻水兒,撲到沙發上緊緊摟著我,顫抖不止:“凍死我了,妹妹。”
我貼著他冰涼的皮膚,無效掙扎了兩下,“那你干嘛不多穿兩件。”
“多穿兩件怎么給你展示我鍛煉的成果。”說著他中褲一撩,大腿肌群一鼓,見我反應不大,又將袖管擼|到肩頭,手臂曲起,展示他恰到好處并不夸張的肱二頭肌。
說是私密空間,畢竟有第三個人在,還是長者,我羞答答地點頭,逃出他的臂彎,“挺不錯的,繼續努力。”
我逃到廚房,幫著阿姨將菜端上桌,昨天我還擔心自己三腳貓的廚藝功夫處理不了這些材料,今日阿姨就上門了。
剛趁著韓徹打電話,我與阿姨閑聊了兩句,她說她一周來這里做兩天工,分別是周三周日,每次三兩個小時,就打掃打掃衛生,做一頓飯。
我夸她手腳麻利,這么大個房子打掃加做飯居然只要兩三個小時,她靦腆笑笑,說現在工具都很現代化,而且小韓蠻干凈的,弄起來快。
她沒問我和韓徹什么關系,并且由于她良好的職業素養,眼神里也瞧不出好奇。
我們這邊開始吃飯,阿姨便把“瓦力”送去主臥干活,接著飛快將異型茶幾上的文件、書籍、零食袋還有各個電器的遙控器整齊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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