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法庭上。 “請問證人,你是否明確看到,我當事人在你工廠的設備間安裝數據盜取設備?” “這倒是沒有?” “那你是否清楚的了解到,對你工廠的網絡進行黑客攻擊的人,是我的當事人?” “這……我也不清楚……” “那么就是說,你并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我當事人在去年4月份,對你工廠的數據服務器進行了網絡攻擊;也無法證明我當事人,是對你工廠進行監聽的人?” “是的吧……” 面對張偉咄咄逼問的提問,這一次的證人要比海廠長的心理素質還要差一點。 在連番提問下,終于顯露頹勢。 他沒有證據,自然也無法證明什么。 上來賣一波慘,企圖通過講述自己與工廠員工的凄慘模樣博得陪審團同情。 但他無法指證的結果,也讓陪審團失去了耐心。 陪審團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的生物。 你賣一波慘,可能會賺到一點眼淚。 但你多賣幾波慘,他們就會厭煩,厭惡你用同樣的套路來干擾他們。 甚至于這厭惡會轉變為對證人的敵視。 此時此刻的12人陪審團,對于控方的這一位新證人,態度就非常不友善。 他們的眼神清一色仿佛再說:你丫的說完了沒,說完了趕緊下去吧! “針對這位證人,我方沒有要提問的了!” 張偉將證人逼得口干舌燥,啞口無言后,立馬結束了交叉質詢。 不過他在走下法庭時,特意看了控方席一眼。 這一看之下,他的眉頭卻緊緊皺起。 因為哪怕是“重挫”了控方的好幾位證人,秦陽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變化。 從頭到尾,他依舊是那副不急不慢,老神在上的悠然姿態。 就好像,他剛才傳喚的證人,和他都沒有多大關系一樣。 “怎么可能呢,難道他沒有看到陪審團的態度變化,還是說剛才那些證人,除開第一位海廠長之外,其他都是犧牲品?” 張偉一時間,居然有些猜不透秦陽的想法了。 但他清楚,這位秦高檢能這么淡定,一定是藏著殺招。 只有那些有底牌的人,才能在庭審中始終保持淡定。 底牌一直不出,那他就一直有底氣! 等返回到辯方席上,趙瀟瀟卻按奈不住了。 “張偉,你好厲害呀,居然逼得這么多證人都說不出話來。”二閨女的雙眸,居然撲閃撲閃著。 就連坐在后面的劉大順和朱二旦,也都一臉喜色。 感覺靠著張偉,他們能行! “呵呵,我勸你們被太高興了!” 張偉卻給三人澆了一盆冷水,同時表情嚴肅。 “咱們的對手可不是一般貨色,我感受到了壓力,勸你們也早點準備好,這秦高檢待會可能要發力了。” 他說著,無視了趙瀟瀟三人略有崇拜的眼神,看向隔壁。 “控方,你還需要傳喚證人嗎?” “當然!” 見老李點名,秦陽自然起身。 “控方傳喚遠豐化工的負責人秋經理上庭作證!” 聽到又是“遠豐一系”的證人,陪審團都無語了。 但秦陽的嘴角,卻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快,秋經理上庭了。 這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穿著黑色職業裝,氣質形象都很不錯。 陪審團見一群大老爺們之后,來了一位女性證人,敵意倒是稍微降低了一點。 但如果證人的證詞和之前的證人無異的話,他們的敵視可不會減弱。 “你好,秋經理!” “你好,秦高檢!” “秋經理,根據記錄顯示,你們遠豐化工遭遇網絡攻擊的時間,應該是今年1月份吧?” “是的,1月上旬開始,我們公司的內部網站就出現了問題,甚至于后來,我們發現存儲的數據和訂單信息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遺失,就連一些內部機密數據,內部人事信息也都受到了波及,整個工廠的損失巨大,我們不得不做出了補救措施,但也難以挽回當時的損失……” 開場白之后,秦陽再次提問,不過證人的回答依舊是老一套。 向法庭說明當時的損失情況,以及后續的補救方案,工廠為此不得不做出解散甚至是裁員的舉措。 遠豐化工,最后也只能裁員。 目前公司已經解散,人事部門正在處理員工安置問題。 可以說,這也是一家被黑客害慘了的企業。 但她的證詞,卻無法引起陪審團的共鳴。 秋經理說了很多,陪審團甚至有些無動于衷。 這也不是他們冷血,實在是聽膩了。 “感謝秋經理的回答,我方暫時沒有問題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陽居然直接結束了提問。 這個證人的回答,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不止是張偉看得出來,稍微有些水平的律師和檢控,也都看得出來。 聽證席上,不少人面面相覷。 他們完全不理解,為什么秦陽要傳喚一個證詞幾乎沒作用的女人上庭作證? 這難道是單純為了消耗時間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