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的,不止是我,我的好幾個朋友和合伙伙伴,也都在去年3月份開始,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黑客攻擊,他們企業的生產資料,訂單信息等等重要數據,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丟失。” “你也知道,我們企業雖然都是民營,但我們的訂單和生產數據都來自戰部下屬機構,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的,結果出了這檔子事,我們所有的企業都要自查,然后和甲方的所有合作也只能全部中斷。” “那你們的損失是?”秦陽趕忙追問。 “損失不好說,因為具體的統計不是我們來做的,后面給出的損失報告我也看不到。但我可以告訴你們,因為法庭上那幾個小年輕的任性,我們幾家企業總計有超過上萬人丟了工作。一想到這些無奈被遣散的員工,我的心就痛啊!” “那他們現在如何了,你是否知道一些人的情況?” “一些有一技之長的還好,起碼還能趙格昌混混日子。要是沒個一技之長,又過了40歲的老員工,他們只能無奈去跑快遞,去送外賣,甚至去工地搬磚。這么大年紀卻要為了生活辛苦忙碌,以前我們廠還有保障,可現在他們每天拼死拼活就為了養個家,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流露出同情之色。 確實啊。 臨近中年,丟了工作,又沒有一技之長,這個年紀早就不是職場香餑餑了。 這樣一番說明,更是讓法庭上不少人感同身受。 同時,他們也對造成這樣局面的罪人,更加厭惡。 “還需要添一把火!” 秦陽察覺到了法庭風向,心中已然有數。 “再次感謝海廠長的回答!” 他說著,隨后朝準備發言的李法官擺了擺手,示意你先別站起來,我還有話要說。 你夠了啊! 這是不是沒完沒了了啊? 老李無奈,但也只能將剛剛起身的動作停下,屁股再次坐回到審判席。 “咳咳,各位陪審員,還有法庭上的諸位,你們一定好奇,為什么我要讓海廠長上庭作證,說出他自己和員工的經歷。” “你們一定更加好奇,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為什么小小一件被人做過手腳的工藝品,卻能引發這么嚴重的后果?” 秦陽說著,抬手一指辯方席后的證人席。 “我可以告訴你們,坐在證人席上的劉大順,就是在工藝品內部做手腳的人。就是他在工藝品內安放了監控設備,就是他在……” “反對,不實指控!” 面對秦陽的突然指控,張偉當即打斷。 “公訴人在無證控的情況下自行揣測!” “反對有效!” 老李點頭,隨后眼神警告:“秦高檢,你傳喚的證人是這一位,而不是辯方證人席上那一位,你對他的指控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對不起法官,我在這里道歉了!” 秦陽雖然像是在道歉,但表情卻一點沒變。 “同時我要結束對這位證人的提問,將發言權交給辯方!” 隨后,他直接走回控方席,將舞臺讓了出來。 “辯方!” 老李朝張偉點頭示意,終于開始交叉質詢了。 張偉起身,迎著全場所有人的注視,走到海廠長面前。 “你好,證人!” “你好,辯護律師。” 相比于以往那些不合作的控方證人,海廠長的態度還算正常。 “請問海廠長,我想問你們造船廠具體的訂單和制造產品情況,比如說訂單數目,設備型號,這些你方便告訴我嗎?” “抱歉了,律師,受限于特殊保密協議,這些我都不能告訴你!” 海廠長說著,朝陪審席解釋道:“請大家理解一下,我是簽了保密協議的,有些內容真不便透露!” “不錯,海廠長簽署的保密協議,具有永久法律約束力,除開一些甲方的來歷資質必須要在法庭上說明之外,其他信息他一改不方便透露。” “因為事關間諜罪,這是我控方與戰部爭取來的妥協讓步,但除開這些信息之外,其他信息海廠長是絕對不能透露的,也請陪審團和旁聽席都理解一下。” 海廠長發言后,秦陽也補充了兩句,算是堵住了張偉接下來的提問。 因為特殊保密協議,不能透露太多信息。 陪審團和聽證席的不少人,全都紛紛露出理解的表情。 畢竟是為了上面的訂單,保密都是應該的。 但這個保密協議,卻也限制了某人的發揮。 “海廠長,關于黑客時間的內部調查報告,你看了嗎?” “抱歉,我權限不夠,看不到報告內容。” “那你有打聽過這件事,或者甲方那邊有給過反饋嗎?” “抱歉,受限于特殊保密協議,我不能告訴你結果。” “那你工廠的訂單,數據丟失的那部分,你……” “抱歉,受限于特殊保密協議,我不能告訴你結果。” 接連幾個提問,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特殊保密協議,張偉自然是沒有看過的。 他也不是相關方,更加不可能得到協議的原本。 顯然,秦陽是看過一部分協議的,否則也不會對證人發起提問。 “信息差嗎?” 張偉看了控方席一眼,終于感受到了壓力。 這才第一個證人,自己就已經無計可施了嗎? 控方席上,秦陽面色平靜,但嘴角卻上揚了一抹微小的弧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