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法官,我求求你了,我老婆自從三次生產(chǎn)之后,身體一直都很虛弱,只有我能照顧她!” “我給你跪下了,我老婆真的身體不好啊,而且自從生產(chǎn)之后她也患有輕度抑郁,突然看不到我的話,她會很害怕的。” “法官,我求求你,讓我去照顧我老婆吧,她不能沒有我啊!” 賀先生當即就要跪下,還好站在一旁的郭無峰“眼疾手快”阻攔一二。 “賀先生,何必如此啊?”隨后他擺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勸慰一句。 勸慰完后,郭無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緊接著看向張偉。 “辯方律師,你不能這么沒人性吧,為了你的交叉質(zhì)詢,居然要做到如此地步?” “人家夫妻二人來一趟東方都不容易,賀先生和妻子都被你的委托人害成這樣了,你卻還要強迫他離開他的妻子,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良心過的去嗎?” 此時此刻的老郭,幾乎是指著張偉的鼻子罵了。 他怒斥著,同時攙扶著哭訴的賀先生,就好像面對邪惡勢力的正義之士。 只不過在法庭上,他郭無峰代表的是正義,而張偉代表的是邪惡! “法官閣下,劉法官,我郭無峰平日里也不求人,但請你看一看這位丈夫,他只是一個可憐人,能夠請你考慮一下他和他的妻子,他們……” 郭無峰隨后又看向了審判席,看向了劉法官。 老郭雖然是請求,但眼神卻在警告劉法官。 如果你不同意,你也是邪惡的! 劉法官心里頭壓力大啊,他看向陪審席,看向聽證席。 他毫不懷疑,自己只要說錯一個字,指不定就要被這幫人在心里頭罵呢。 “咳咳,本庭經(jīng)過慎重考慮,同時考慮到賀先生和妻子這邊的情況,決定暫時讓證人賀先生去陪同他的妻子,如果辯方律師你反對的話,本庭……” “法官你做決定就好!” 就在劉法官剛開口,并且打算征詢張偉意見的時候,張偉直接擺了擺手。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你要甩鍋讓我當這個惡人,真以為我不懂? 劉法官再次擦了擦汗,心中暗道一聲好家伙。 張偉看來是不打算做這個惡人,那他也不像得罪陪審團以及聽證席。 “證人,本庭經(jīng)過斟酌決定,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 “謝謝法官體諒!” 得到法官的首肯,賀先生當即離開法庭,去和妻子會合了。 而隨著他的離開,法庭上看向張偉和高小萍的目光,隱約帶有一絲不善。 連帶著法官都被受到波及。 雖然法庭上他最大,但觀眾和陪審團在表面上可以保持尊敬,心里頭要怎么看,那就是人家的自由了。 起碼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法官也是助紂為虐的人。 而郭無峰,因為剛才的連番“正義”表現(xiàn),為自己賺足了陪審團的印象分。 “控方,你們還要提問嗎?” “容我考慮考慮!” 郭無峰像是在思考,但嘴角卻一直掛上冷笑。 最有可能被翻盤的證人,已經(jīng)在他的計謀下,提前離開了法庭。 等于說,張偉已經(jīng)抓不到自己的痛點了。 證人都離開了,你怎么交叉質(zhì)詢? 現(xiàn)在法庭上唯一的證人,就只有和本案沒多少關系的龐醫(yī)生。 而自己也借助著證人的賣慘套路,賺了一波感情牌。 可以說是極大的增加了獲勝的籌碼。 “法官閣下,針對這位證人,我已經(jīng)沒有要問的了!” 既然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郭無峰也知道得給張偉發(fā)言的機會了。 他要好好欣賞一下,對手“垂死”前的掙扎。 郭無峰走回控方席坐下,同時回頭和聽證席上的趙春明點頭示意。 后者自然是笑著回應,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勝利垂手可得的喜悅。 “辯方!” 劉法官示意張偉可以起身了。 而張偉則一臉郁悶。 因為他真正想要交叉質(zhì)詢的證人賀先生,已經(jīng)帶著老婆離開了法庭。 他沒有交叉質(zhì)詢的機會了。 “好家伙,老郭你還真是夠毒的啊!” 他看著郭無峰,眼神之中充斥著滿滿鄙夷。 而郭無峰卻回以冷笑,仿佛在說:我就是陰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啊? 畢竟當時法庭上所有人都支持的是我,而且大義上也是我占優(yōu),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就等著被唾沫淹死吧。 嘚瑟! 郭無峰此刻十分的嘚瑟。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看張偉急得直跳腳,但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了。 張偉呢。 他走到證人席前,看著龐醫(yī)生,臉色卻十分平靜,完全不像是一個失去了交叉質(zhì)詢機會,可能無計可施并且陷入絕望的辯護律師。 “你好,醫(yī)生。” “說實話,你的出現(xiàn)讓我很意外,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準備交叉質(zhì)詢你!” 龐醫(yī)生也笑了,“我也意外,因為控方也是臨時通知我出庭的。” “那好,我就簡單問你幾個問題吧。” 張偉說著,指了指辯方席,“請問你和我當事人認識嗎?” “當然。” 龐女士瞅了高小萍一眼,“對她我也是略有耳聞,在我們醫(yī)院落地之前,北崇島上絕大部分家庭,都是由她接生的。” “那請問,你認為我當事人的醫(yī)護技術怎么樣?” “還湊合吧,應對一些小問題,應該是沒有大礙,但遇到類似產(chǎn)后出血的問題,沒有正規(guī)的醫(yī)療設備輔助,很容易造成悲劇。” 龐醫(yī)生說著,又補充道:“說實話,我認為被告如果肯花費時間去考取一個東方都醫(yī)療執(zhí)照,那么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可她卻因為吝嗇幾萬的培訓費用,而選擇長期從事非法行醫(yī)工作,這一點等于是將自己與病人的生死置于危險之中,她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 龐醫(yī)生的話,或則說指責,是讓高小萍額頭有青筋凝結(ji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