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飛翔認識金城律師事務所的人,這件事很少人知道,甚至他自己都沒在人前提過。 但他確實認識一位。 對方是金城事務所訴訟部刑事組的組長,羅飛翔和對方還是老交情。 甚至于這案子一開始,他就詢問過這位老朋友,但那邊給出的態度,和其他律所都一樣。 也就是說,這次的案子連金城的律師都覺得棘手! 這倒不是說案子的難度,而是案子的牽扯實在是太大了,金城顧忌重重,怕給自己律所帶來不好的影響。 畢竟那可是投毒殺人,而且受害者還是市議員,而且還是夫妻兩人…… “羅教授,既然我都打算幫忙了,能先簡單告訴我,這案子到底有多么棘手嗎?” 張偉走到羅飛翔面前,小聲問道。 這一刻,羅教授也不抽煙了,而是同樣湊了上來。 “兩宗一級謀殺指控,一宗公共場所投毒,四宗殺人未遂,甚至因為這次案件,導致了東方都郵件系統的癱瘓,你說影響嚴重不嚴重……” 羅教授的話說到一半,張偉的臉部肌肉就抽了抽。 “單一個公共場所投毒,保底就是3-10年有期,影響惡劣的甚至能達到無期或死刑,外加兩次謀殺指控,四起殺人未遂……” 這案子要是判有罪的話,被告已經不是牢底坐穿的問題了,很可能要下去走一趟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 “行吧,我明白了,教授你有案件的資料嗎?” “有一些,你要的話我郵件發給你!” “好,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見委托人?” “后天吧,明天我正式提交申請,見她的話很棘手,需要監獄那邊安排會面時間,這案子牽扯太大,影響太嚴重,所以她被臨時關押在安全級別非常高的「鐵島監獄」內……” 所謂臨時關押,是指罪犯犯有重大刑事案件,拘留所怕關不住對方,或者無法保證拘留所內其他嫌疑人的人身安全,就會提交申請,將人移送到安全級別更高的司法場所來進行關押,雖然是臨時性的,但也能看出嫌疑人的重要性和災害性。 聽到人被關在監獄,張偉更是大感棘手。 這對方鬧出了多大的事,還沒審判就提前進監獄去“體驗生活”了。 “我明白了,那我們后天見,關于案子的信息,我們郵件溝通!” 張偉和羅飛翔約定好之后,就告辭離開了。 他要返回林府,查看一下案件的記錄,確認一下該如何應對。 “張偉,你真的有把握嗎?” 在返程的公交車上,夏千月卻突然拉住了張偉,一臉擔憂。 她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作為刑偵系的學生,她還是懂一些基礎法律常識的。 這么多條重罪列下來,可不是輕易就能夠翻案的,這案子太棘手啦! 但張偉只是揉了揉腦袋,隨后笑道:“憨憨,你要明白一點,我做的事情不犯法,被告需要辯護律師是她應有的權利,而我就是她的辯護律師。” “哪怕是罪大惡極的人,也擁有找律師的權利,無論委托人曾經做過什么,這件事與律師都是無關的,我們只是建立在雇傭合同上的臨時合作關系而已,所以哪怕她殺了一萬人,我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張偉說著,摸了摸夏千月光潔的前額,就好像父親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眼中滿是慈愛。 夏千月一開始很陶醉,但突然發覺到不對勁。 她感覺到,張偉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就好像小時候父親看自己的眼神一樣。 憨憨的額前,有一道青筋暴起,她忍不了了! “張偉,你把我當小孩子,找打!” “憨憨,誤會啊……” 二人就在公交車一眾乘客的眼中,開始了“打情罵俏”非常規的。 …… 雖然有些不舍。 但張偉還是和夏千月分開了,獨自返回到林府。 他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 叮—— 郵箱的提示顯示,羅飛翔的郵件過來了。 張偉連忙打開郵件,開始查看內容。 隨著一行行文字映入眼中,他的眉頭緊鎖,前額擰成了一道“川”字。 羅飛翔收集的案件信息不少,或者說信息太多了,以至于張偉需要將這些信息全都看一遍記下后,還需要糅合整理一遍,才能夠明白事件的經過。 所幸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一個晚上,他有幾十個小時可以利用。 經過“數小時”的奮斗后,張偉終于整理好了事件經過。 被告名叫王雨晴,是東方都醫科大附屬生物研究實驗室的一名博士研究員,她被控兩宗一級謀殺、公共場所投毒、四宗謀殺未遂等罪名…… 可以說一旦定罪,她要么在監獄待一輩子,要么人生直接快進到終點,沒有其他可能性。 而案件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12月中旬,東方都市議會成員楊議員的辦公室收到了一封信件,不過信封內并沒有裝信件,而是被人為裝入了某種對人體有巨大危害的真菌粉末。 楊議員在不知情下打開信件,連同他身邊的夫人一同被真菌感染,最后二人在24小時內先后不治身亡。 東方都市議會震怒,下令嚴查信件源頭。 調查科奉命與衛生署聯合行動,追根溯源,追查到了信件源頭是一處城內的公共郵箱,并且發現寄信者不止給楊議員一人寄了信。 東方都市議會緊急下令,封鎖市內郵件系統,排查帶有劇毒真菌的郵件,經過一個禮拜的調查,他們發現還有4封同樣的郵件,所幸收件人及時收到了消息,都沒有打開信封,也就免遭和楊議員一樣的下場。 最后調查科經過排查,發現真菌來自醫科大實驗室,而且能夠接觸到真菌的人,只有包括被告在內一共5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