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后隱隱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姐弟之情便這么濃厚,不惜咒自己的母親生病也要讓容姝回來。 太后知道就算她不答應,容譽恐怕也會這么做,便點頭應下,“就按你說的做吧,等開春了再說,天氣暖和,不至于讓姝兒路上受苦。” 容譽笑了一下,“多謝母后。” 這是自容姝離開后太后第一次見容譽笑,一想這笑怎么來的,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容譽:“兒臣先告退。” 出壽康宮時他腳步輕快,已經好久沒像現在這么輕快了,每天都像有石頭堵在胸口一樣,一閉眼,就是容姝坐著轎子出宮門的場景。 十里紅妝,喜樂像是悲鳴。 快兩年了。 容譽深吸一口氣,皇姐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真是太好了。 趙顏兮以為他為什么不殺了她,只不過留她有別的用處罷了。 的確像,像極了,兩人站在一起,一般人都分不清誰是誰。 想必耶律加央也分不清吧。 趙顏兮得了這么多的好處,總得付出些什么,烏邇氣候溫和,是養人的好地方。 憑什么皇姐去得,她卻去不得。 從見趙顏兮第一眼起容譽就有這個打算,若是趙顏兮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和野心,他興許會不忍心,可她那樣的人,去烏邇不是正好嗎。 明年皇姐回來,就再也不用走了。 真好。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趙顏兮和皇姐長得像才好,這樣最好。 容譽終于睡了個好覺,他盼著天明,盼著相見,甚至想現在就修書,可是十一月份天太冷了,不能讓皇姐頂著風雪回盛京。 他還得等一等。 十一月份,盛京飄雪,瓊樓閣宇覆上白雪,趙顏兮頻頻出入皇宮,平陽侯府聲勢浩大,已是御前紅人。 趙顏兮詫異于容譽對她態度好轉,可又想不出怪異之處,只當是他因為思念皇姐容姝,愛屋及烏。 一朝天子,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說話間柔情蜜意,想不動心都難。 盛京的春節一如既往,因為國力漸漸昌盛,滿城喜氣,炮竹,火樹銀花,燈籠,春聯,福字,一街紅紅火火。 趙顏兮坐在茶館,隔窗望著街頭,“新桃換舊符,紅秀,咱們下去看看,也沾沾喜氣。” ———— 烏邇的年和去年有些不一樣,明面是吃的多了,從臘月初就開始備年貨,做豆腐,炸丸子,蒸包子,殺羊宰牛,成天到晚百姓都樂呵呵的。 牛羊也不再只吃干草料,混著豆渣,紅薯渣土豆渣,一冬都不見瘦的。 穿的也比從前好,外面是皮毛縫的大髦,里面穿得是棉布衣裳,要么就是羊毛衫,說起羊毛衫,那可真是好東西。 烏邇冷,冷就要御寒,穿得再多都覺得冷,而且不是貼身穿的衣服,袖口脖領一直灌風,下雪的時候恨不得縮在帳篷里不出來。 羊毛衫不一樣,薄薄一層就特別暖和,純羊毛,更不用擔心起球,可算明白了為什么牛羊能熬過寒冬,是因為貼身穿著“毛衣”。 一層里衣,一層羊毛衣,外面套個錦緞披風,容姝能在外面玩兩刻鐘的雪。 玩完了回帳篷里暖暖手,喝點熱乎奶茶,安安靜靜看書,耶律加央回來了也不知道她出去。 容姝也不知道耶律加央忙什么,下著大雪還早出晚歸的,不過能按時回來,找的著家。 容姝沒問過,耶律加央想說的時候會說,就是看著他臉凍得蒼白,手凍得通紅,心里不好受。 耶律加央很少讓容姝看這些,回來都是在門口把手烤熱了再進內室,“阿姝,我回來了,外面雪又下大了,今天沒出去吧。” 這么冷,出去待一會兒都得凍壞了。 容姝搖搖頭,“沒出屋,看了一下午的書。” 耶律加央皺了皺眉,“屋里暗,看書費眼睛。” 說完,又覺得不太對,不能出去,不能看書,那還能做什么,在烏邇是沒什么意思。 耶律加央起身摸摸容姝的斗篷,又看看鞋底,還說沒出去。 他沒作聲,恐怕說了容姝又想別的法子,“這幾天我不出門,陪你。” 容姝道:“都過年了還出去,忙也不能忙的連年都不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