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是大明人口明顯對不上號的問題了。 一個人一年吃鹽最多也就五斤鹽,加上牲口,一個人平均下來,最多也就十斤鹽。 也就是說,如果大明真的只有五千萬人口,不算上私鹽,最多也就五萬萬斤鹽也就足夠了。 但是大明一年產鹽十萬萬斤鹽,除了朝廷管控導致鹽價太高外,偏偏還有人吃不上鹽。 很明顯的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多余的鹽去哪兒了? 朱瞻基一邊在心里記下這些問題,一邊繼續算賬道:“那就十萬萬斤吧,這還不包括各種私鹽,一斤新鹽我將它定價50文,那就是說,十萬萬斤新鹽的總價就是五千萬兩白銀!” “拋開各種成本,一斤鹽的盈利大約就是四十文,也就是十萬萬斤鹽便是四千萬兩銀子的利潤!” 朱高熾聽著朱瞻基隨口報出的各種數字,將這些數字都一一記在了一張白紙上。 然后又遞給了夏原吉,夏原吉看完之后眉頭緊鎖。 他想的更多,十萬萬斤鹽,賣五十文,所獲利潤就足足超過了四千萬兩銀子。 但是朝廷以往的鹽賣的明明更貴,然而所獲卻不過一千萬兩銀子。 看到這個數字,夏原吉差點把自己胡子給掐下來一大把,然后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奸商!” 朱瞻基離他不遠,聽到這老頭一口一個奸商,就知道這老頭在甩鍋了。 朝廷鹽稅收入那么低,其中鬼知道有多少人伸了手, 那些鹽商雖然的確吃的滿口流油不假,但是從紀綱一個人就能看出來,這里面絕對不止商人在吃。 但是想要一個個去把這些人全部揪出來,且不說現實不現實。 朱瞻基估計就算成功了,朱棣也會去阻止他。 畢竟這里面絕對很多人都是朱棣上位的功臣。 把事情挑到明面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會好看。 這也是夏原吉一口一個奸商的原因。 這年頭,從老朱頭開始,商人就是這么沒地位,出了事,甭管他和商人有沒有關系,商人都是絕佳的背鍋人選。 殺一群商人,貪官鼓了腰包,戶部鼓了錢袋子,皇帝也有了錢去打仗。 簡直是一舉數得! 朱瞻基聽了夏原吉的話,也只是撇撇嘴,也不說什么。 道理雖然他懂,但是他也沒想過去為一群商人說什么公道話,畢竟大明的商人嘛,懂得懂。 殺一批絕對不會殺錯,特別是晉商什么的。 不過夏原吉想找商人麻煩,朱瞻基不會去管,但是大明的鹽業,朱瞻基卻打算利用新鹽徹底將其和皇室綁在一起。 所以看了一眼夏原吉,朱瞻基就道:“這四千萬的利潤,作為鹽稅,戶部可以收取兩千萬!” 夏原吉微微算了一下,就點了點頭,一斤鹽的鹽稅是二十文,兩千萬兩完全合理! 朱瞻基繼續道:“我會以四十文的價格再將這些鹽賣給那些商人,這里面一千萬兩銀子盈利,戶部拿三百萬,我拿三百萬,剩下四百萬歸皇上!” 夏原吉再次點頭,然后頓了一下,問道:“太孫殿下即使如此,離太孫殿下答應臣的四千萬也相差甚遠吧?” “你急啥?” 朱瞻基瞥了一眼夏原吉,然后嘴角一翹道:“那些商人想要販賣食鹽,以前得換去鹽引,現在朝廷的鹽都歸我了,我也不要他們的鹽引,但是我按照地區將我的食鹽劃分給他們去賣,那么我收他們一些代理費的可以吧?” “還有,如果有商人違約了,除了保證金,我再問他們要些違約金不過分吧?” “不算多,加盟費嘛五年一收,像直隸,浙江,江西這種人口近千萬的地方,五年收個一兩千萬的代理費不過分吧?其他的地方人少,我收個幾百萬的代理費,也不過分吧?還有那些違約的,嘖嘖……” 朱瞻基咂咂嘴,然后瞥了一眼正在掐著手指頭,不停計算的夏原吉,笑道:“老夏,咋樣?算出來沒?” 夏原吉聽到朱瞻基一聲“老夏”嘴角抽抽,他這是又有了新稱呼? 不過想到朱瞻基那些話,他還是立即心動了起來。 朱瞻基算的只是一些根據已有的官方數據給出的數字。 且不說僅僅只是鹽稅以及一斤十文的利益,十萬萬斤鹽,戶部就已經穩妥的入賬了兩千多萬兩銀子。 如果再加上這些什么“代理費”,“保證金”,“違約費”。 雖然他有些沒搞清楚這些什么這費那費的具體區別。 但是這種東西,作為一個戶部尚書,大明的錢袋子,對于搞錢這方面,朱瞻基有時候都是佩服這位老北鼻的。 朱瞻基所說的這些東西,雖然他沒有徹底搞清楚,但是大致的思路卻是聽的明白。 如果按照以往大明的鹽制,商人按照鹽引買了鹽,怎么賣就和朝廷幾乎沒了關系。 朝廷就相當于一個爐戶,負責制鹽,制好了鹽,然后把鹽再賣給了商人, 但是商人買了鹽,把鹽賣到一個什么樣的價,那就是商人的事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