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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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兩人的是一個頭發奇短的中年男子,開著一輛黑色的汽車。林清羽看得出來,這輛車比大街上其他大部分精致干凈一些。誠如馬有劣馬和好馬,想來車也有好壞之分。
林清羽看到車的前方豎著一個圓形的標志。一個圓被平均分成了三等分,這是有什么深意嗎。
江醒和自家司機相處向來隨意,也不用司機專門下來開車門,正常人就別裝逼了。他打開后座的車門,做出請的手勢:“上去吧,你不是想坐這個嗎?”
林清羽彎身坐了上去。江醒隨后上車,和司機打了個招呼:“陳叔叔。”
司機咧嘴一笑:“等久了吧。”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林清羽,驚訝道,“阿醒,這是你同學?”
司機和江醒說的是粵語,江醒回答他卻是用普通話:“不是。”
不是同學,司機默認就是朋友了。司機也切換成了普通話:“你朋友怎么穿的古代人的衣服,他是哪個明星嗎?”
江醒笑道:“不是,我們剛從漢服展上回來。”
“漢服?哦哦,我知道,現在年輕人里頭很流行這個啊。”
“是啊。”江醒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陳叔叔,麻煩你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些,在外面走了一圈,還挺熱的。”
司機把溫度調低了兩度,抱怨道:“這天氣,不到十一月冷不下來。”
林清羽聽著江醒和男子的對話,覺得該男子應該是類似馬夫的人。可江醒又叫他叔叔,言談之間都像是對身份平等的人說話。
江醒在大瑜的時候也會這樣。小松子給他端茶送水,偶爾會得到皇上的一句“謝謝”,搞得小松子覺得自己的壽都快被折沒了,痛哭流涕地求江醒放過他,江醒這才有所收斂。
林清羽無聲地揚起唇角。
對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江醒,有著另一種在大瑜見不到的可愛。
江醒在身邊,林清羽總算有了欣賞這個陌生世界的心情。他看向窗外,看到路邊形形色色的商鋪,他認得商鋪上每一個字,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還有拔地而起的一座座高樓,這么高,人又要怎么上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每座高樓上都亮起燈,點亮了林清羽的眼眸。
這就是江醒的家鄉,絢麗繽紛,多姿多彩。有空調有手機,有大大方方在外面工作的姑娘,有跑得比千里馬還快的車,還有甜甜的奶茶和蛋撻。
江醒就是在這樣的世界長大的。
真好。
司機直接把車開進了小區的地下車庫。下車前,江醒說:“謝了陳叔叔。”
“不要客氣啊,你家給我開工資的。”司機笑瞇瞇道,“有事隨時call我啊。”
司機走后,林清羽問:“給你開車的人,是你家的下人嗎?”
江醒一更,后怕道:“還好。”
“什么還好?”
“還好你沒在車上問我這個問題。”江醒光是想象到那個場景就腳趾摳地了,“不然我肯定當場社死。”
林清羽問:“社死是什么意思。”
“人的死亡分為兩種,一種是正常死亡,另一種則是社死……”
林清羽冰雪聰明,一點就通。他冷哼一聲,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當著司機的面問你。不過,你家司機說起話來似乎和我們不一樣。”
“哦,他一直待在粵語地區,普通話肯定會有口音的。”
“那為何你沒這種口音。”林清羽想起一事,“對了,你是上了高中才回到廣州的。你在大瑜時和我說過。”
江醒“嘖”了一聲:“我以前怎么什么都和你說。我在你面前很話癆嗎?別人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過我’;你來廣州,就是‘我老公在大瑜教過我’?”
“你還有很多事沒和我說過。比如,這棟樓高聳入云,我們如何上去?”
“謝謝你表現出古人的樣子,給了我身為現代人的尊嚴。”江醒帶林清羽走到一扇奇怪的門前,“我們坐電梯上去。”
林清羽說:“電梯?”
江醒再如何話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電梯,江醒就沒和他說起過。
江醒簡單地介紹了電梯的原理:“電梯采用的是曳引驅動方式,驅動機構的核心在于……”
林清羽打斷他:“總之,坐了這個,我們就能上去。”
江醒打了個響指:“總結得極好。”
除了面前的一扇門,不遠處還有一扇。林清羽問:“另一個也是電梯嗎?”
“嗯,那座是保姆電梯。”
“保姆?”
江醒說了保姆大概的工作。林清羽頷首:“懂了,保姆是下人的意思。”
江醒耐心地解釋:“保姆也不是下人,他們和我們是平等的雇傭關系。所以啊,以后你和我家的阿姨相處,也不能把她當下人使喚,就當她是普通長輩就好了,沒事多說幾聲謝謝,她做的飯會更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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