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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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哂道:“奚公公急什么。先帝好歹給了我天機營的令牌,就算不足以讓謝大人為我效命,至少也能給我把話說完的時間——你以為呢,謝大人。”
謝敏猶豫片刻:“你究竟要說什么。”
“方才奚公公擊掌數(shù)下,謝大人便應(yīng)聲現(xiàn)身。”林清羽嘲弄道,“我就不效仿了。”
說著,一個粗獷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讓讓,讓讓……都堵在門口做什么。”
恒親王被擠了一下,轉(zhuǎn)身怒道:“是誰!”
來人賠笑道:“對不住了九王爺。你帶的人有點多啊,把位置都占滿了。我只能讓御林軍和鐵騎營的兄弟圍在你們外頭了。”
恒親王氣得發(fā)冷,說話不再是那副滑膩的腔調(diào):“吳戰(zhàn)!你帶這么多兵進宮,是要造反嗎!”
吳戰(zhàn)反問:“那王爺帶這么多兵來是想干嘛?”
“本王自然是來護駕的!”
吳戰(zhàn)哈哈大笑道:“那本將軍也是來護駕的。但本將軍要護的駕,并非名不正言不順的初熹帝,而是先帝。”
“胡說八道!皇上乃先帝欽定的真龍?zhí)熳樱盅皂槨N铱茨闶呛土智逵疸戾粴猓鈭D造反!”
恒親王說的篤定,卻未瞧見蕭玠和奚容的反應(yīng)。蕭玠知曉自己的皇位是怎么來的,早已慌了手腳:“阿容……”
奚容強作冷靜:“別怕,沒事的。”
吳戰(zhàn)收起笑,正色道:“把人帶上來!”
一個御林軍將一頭發(fā)花白的男子壓上了殿。男子跪在林清羽面前,低著頭:“……林太醫(yī)。”
這聲音不似尋常男子般低沉,尖中帶細(xì),奚容一聽便猜到了他的身份:“難道是……?”
男子緩緩抬頭,蕭玠看清他的相貌,驚愕道:“薛公公?”
薛英,先帝在位時的掌事太監(jiān),伺候先帝多年。先帝病重時,薛英忽然告老還鄉(xiāng),此后便音訊全無。
吳戰(zhàn)對薛英道:“薛公公莫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將軍會護你周全。”
薛英瞟了謝敏一眼:“先帝病重之時,曾寫下遺詔交予奴才,囑咐奴才妥善保管,待皇上駕崩之時,昭告天下。”
崔斂道:“一派胡言!先帝的遺詔乃本相親眼所見,確是立皇上為儲,繼承大統(tǒng)。你若有什么遺詔,為何當(dāng)時不拿出來,要等今日來此裝模作樣!”
薛英背書一般地說:“當(dāng)日,寧王監(jiān)國,權(quán)傾朝野,逼著先帝寫下立太子詔書。先帝清醒時悔不當(dāng)初,才有了第二封遺詔。先帝駕崩后,寧王登基,奴才若此時把遺詔拿出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李潺臉上恢復(fù)了血色,問:“那封遺詔現(xiàn)下在何處?”
“奴才逃出宮前,將遺詔藏在了勤政殿匾額之后。”
謝敏對著匾額一抬手,掌風(fēng)之下,匾額震了一震,一封封存的詔書掉了下來,被謝敏穩(wěn)穩(wěn)接在手中。謝敏過目后,神色凝重道:“這確實是先帝的筆跡和大印。”
崔斂猛地轉(zhuǎn)向奚容:“這怎么可能!”
“呵……”奚容面目猙獰地笑了起來,“林太醫(yī)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今日,所以才事先偽造了一份先帝的遺詔么?”
“放你的屁!”吳戰(zhàn)痛罵道,“連謝大人都說這份遺詔是先帝親手所寫,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
蕭玠雙腿一軟,險些坐倒。奚容出手扶住了他。“莫非,你們所謂的先帝的遺詔就是立六皇子為儲?”奚容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先帝何其英明神武,如何會把大瑜的江山交給一個心智不全的皇子?”
謝敏搖了搖頭:“詔書上說,先太子蕭琤乃繼承大統(tǒng)唯一人選,斷不可廢。”
李潺立刻道:“先太子的母妃陳氏曾犯下禍亂宮闈,欺君犯上的大罪,而先帝只是將她廢入冷宮,沒有將先太子牽連進去,可見先帝對先太子寄予厚望。先帝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現(xiàn)出廢太子的意思,怎會突然說廢就廢,其中必有隱情。”
一股涼意攀上心頭,奚容退后幾步,低聲道:“還沒結(jié)束。”
蕭玠哭著拉住他:“阿容……”
奚容猛地甩開蕭玠的手,指著林清羽道:“恒親王,謝敏,你們還愣著作甚?是信了他的話嗎?先帝病重時,太后和林清羽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知比皇上多多少倍,他們才是逼先帝寫遺詔的那個!”
“要動手?那趕緊的,別廢話了。”吳戰(zhàn)摩拳擦掌道,“不讓本將軍去西北打西夏蠻子,本將軍都快憋死了。九王爺,你的兵是從哪來的來著,經(jīng)不經(jīng)打啊。”
恒親王回頭一看。烏壓壓一片的鐵騎營和御林軍已經(jīng)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人數(shù)至少是他們的三倍,且是以逸待勞,他們斷無勝算。
到這個地步,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不重要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恒親王清清嗓子,道:“本王是先帝的親兄弟,當(dāng)然要以先帝遺愿為先——奚容,蕭玠你們二人迫害儲君在先,謀反篡位在后,簡直罪不容誅!”
奚容的手緩緩垂下,雙眼空洞,臉上是死一般的沉寂。
吳戰(zhàn)嘖嘖搖頭:“這臉變得比天還快。”
蕭玠抓著奚容的手臂,更咽道:“阿容,阿容你說句話啊……”
“還有什么可說的。”奚容麻木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阿玠,我們輸了。”
“啊?這不打了嗎?”吳戰(zhàn)惋惜道,“白興奮了。”
蕭玠茫茫然道:“輸了?輸了會怎么樣……會死嗎?我不要……”他沖到林清羽面前,想去抓林清羽的衣服,可一對上林清羽的視線,手怎么都不敢伸出去:“林太醫(yī),不要殺阿容,求求你……不要……”
林清羽緩緩啟唇:“你求我?”
蕭玠點頭如蒜道:“我求你!我求求你……”
“倘若因為這批糧草無法送達(dá),誤了軍機,使得我軍戰(zhàn)敗西夏。”林清羽嗓音微顫,“你覺得,西夏會饒那些戰(zhàn)敗的將士一命么。”
蕭玠驀然僵住。吳戰(zhàn)嘆道:“糧草啊糧草,再厲害的將軍沒有糧草也打不了仗啊。”
“我現(xiàn)在不殺他。”林清羽道,“我要留他一條命,待西北大軍凱旋時,斬首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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