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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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沉吟道:“所以,你還是想著逃避。”
“不,我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
林清羽冷聲一笑:“你若真的什么都放下了,現(xiàn)下也不會在此處。”
沈淮識抿緊雙唇,陷入了沉默。
良晌,林清羽道:“淮識,當(dāng)日朱永新告訴你的‘真相’并不全然是事實(shí)。”
沈淮識瞳孔驟然緊縮:“什么?”
“天獄門一朝覆滅,蕭琤難逃干系不假。但在最后關(guān)頭,他收手了。是皇帝留有后手,在他放棄之時(shí),命天機(jī)營精銳傾巢而出,以赤牙宗之名,屠盡天獄門滿門。蕭琤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保住了你的性命。”林清羽道,“但蕭琤策劃了天獄門一事,又欺瞞你多年,在我看來,他和罪魁禍?zhǔn)椎幕实蹧]什么區(qū)別。但或許,你有別的看法。”
沈淮識臉色蒼白:“你為何突然告訴我真相。”
林清羽淡道:“你不是把我當(dāng)朋友么。我一般不怎么騙朋友。”
當(dāng)然,他愿意告訴沈淮識事實(shí),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蕭琤已是一敗涂地,命都不知還能留多久,再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真相”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沈淮識默然無語,唯有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林清羽審視著他的表情,哂道:“怎么,后悔刺蕭琤那一劍了?”
沈淮識再開口時(shí),嗓音已是低啞:“你為何要騙我?”
林清羽直言道:“我怕你心軟。”
沈淮識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古怪的笑聲:“在你眼中,我就……就那么賤么?”
林清羽反問:“你不賤么。”
沈淮識呼吸一窒,霍地站起身,雙手握成拳:“我、我走了。”
林清羽在他身后道:“騙了你,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在當(dāng)時(shí)那種情況下,你依舊給蕭琤留了一條命。若你知曉蕭琤曾心軟過,只怕不但不會傷他,還會大大方方地原諒他,繼續(xù)為他暖床賣命……”
林清羽語氣中不加掩飾的輕蔑像是在往沈淮識的心上不住地插刀,他雙目猩紅,脫口而出道:“我不會!”
林清羽放下酒觴:“如此,你做給我看罷。”
沈淮識近乎是低吼地說:“你要我怎么做。”
“蕭琤在晉陽園養(yǎng)病,我可以讓你再見他一面。”
沈淮識啞聲道:“見他……?”
“見面之后,你是想取他性命,為天獄門報(bào)仇,還是留他一條性命方便以后你們再續(xù)前緣,或者讓他就這么半死不活地活著,眼睜睜看著你和旁人風(fēng)花雪月,談情說愛卻無能為力,一輩子當(dāng)你的階下囚——只要你一句話,我都可以滿足你。”林清羽揚(yáng)起嘴角,微冷的聲線中帶著難以抗拒的蠱惑,“但我不會逼你,選擇之權(quán),在你自己手中。”
沈淮識久久愣住,緩緩坐下。林清羽卻站起了身:“等你考慮好,再來尋我。”
端午過后,日子越發(fā)炎熱。京城已有兩月未下一滴雨,田地龜裂,溪流干涸。眼見京中大旱,新任儲君蕭玠與國師一同前往天臺山求雨,至今未歸。
烈日杲杲,蟬聲陣陣,林清羽在太醫(yī)署的藏書樓待了半日,一本《大瑜藥鑒》已完成了一半。突然,他的右肩被人碰了碰,他下意識地朝右看去,身邊空無一人,再回頭時(shí),就看到左側(cè)的桌案上坐著一個(gè)三十歲老男人。
林清羽奇道:“你怎么來了?”
天氣越熱,顧扶洲越咸。整個(gè)盛夏,他就沒見顧扶洲出過幾次門。能讓顧扶洲冒著烈日到太醫(yī)署找他的,定然是大事。
顧扶洲額頭一層薄汗,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將林清羽面前攤開的書籍合上,推至一旁,笑道:“我有樣?xùn)|西要送給你。”
“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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