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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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吊唁者絡繹不絕,只有到了夜里,林清羽才能尋得些許安寧。花露邊哭邊把紙錢放入火盆,整個藍風閣,屬她哭得最為傷心。
“有什么可哭的。”林清羽淡道,“不是早告訴了你們,他活不過冬天么。”
花露哭成了一個淚人:“可、可是……少君,您真的一點都不難過嗎?”
林清羽愣了愣,道:“還好。”
一切都在他預想之中。早在他見陸晚丞的第一眼,就知他活不長久。有一年的時間做心理準備,還有什么可難過的。
林清羽看著陸晚丞的牌位,怎么看都覺得別扭。他想了很久,終于意識到是哪里不對。他霍地站起身,說:“你們弄錯了。”
“少君,您說什么?”
“他不叫陸晚丞。”
潘氏和花露面面相覷。潘氏以為林清羽是太久沒有休息,導致神志不清,勸道:“少君要不回房歇一會兒?這里由我守著。”
林清羽搖搖頭,重復著方才的話:“他不叫陸晚丞。”
潘氏無奈:“他不叫陸晚丞,又叫什么呢。”
林清羽張了張唇,“他叫江……”
話音戛然而止。
哭聲卻沒有停止,凄凄戚戚,斷斷續(xù)續(xù),令人厭煩。
林清羽努力將這些聲音隔絕在外。他過目不忘,過耳亦不忘,只要那個人說過,他就一定能想起來。
可是,他想了很久,想到所有人都走了,想到靈堂里只剩下他一人,也想不出那人的名字。他只想起了在中秋之夜,那個人不正經(jīng)的胡言亂語:
“我姓朱,名大壯,你還除了喚我‘晚丞’,還可以叫我‘大壯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其實吧,我姓江,叫……”
林清羽輕笑出聲。
燭光映照著他蒼白又難掩清麗的容顏。他緩緩收起笑容,此后,再無其他表情。
他就這樣,在那人的棺前,枯坐天明。
陸晚丞死后的時間似乎過得極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頭七。
相傳,死者的魂魄將于頭七這日返家,見親人最后一眼,之后才能安心地轉(zhuǎn)世投胎。頭七回魂夜,家人應當回避于靈前,在夢中與死者相見。
林清羽從來不信這些,卻還是早早地上了床。不知是不是這幾日操勞過度,他很快就有了睡意。
睡夢中,他隱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聲音是陌生的,語氣卻甚是熟悉,散漫中帶著笑意,像極了某個人。
林清羽驀地睜開眼睛。他以為自己會見到陸晚丞,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少年。
那少年身形頎長,肩寬長腿,穿著他從未見過的異邦服飾,留著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五官放肆地精致著,眉眼張揚中帶著懶倦,一副睡不飽的俊美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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