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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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的藥方在于以毒攻毒,用毒藥激發(fā)病者身上潛在的生機(jī),從而延長他的性命。藥的毒性過強(qiáng),入體后毒發(fā),會給病者帶來無法承受的痛苦和一些難以把控的副作用。用藥不過三日,陸晚丞的雙腿就漸漸失去了知覺。
即便如此,它能爭取到的時(shí)間也是有限的。入冬后的每一日,都可能是陸晚丞此世的最后一日。但只要他還活著,蕭琤就不會蠢到對侯府少君下手。正如蕭琤自己所言,他在等,等陸晚丞一死,一切都結(jié)束了。
十月中旬,離京數(shù)月的張世全得以返京。他回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求見兩位主子。
這段時(shí)日,陸晚丞多數(shù)時(shí)間都在昏睡,張世全只見到了林清羽一人。
“少君,都查清楚了。”張世全聲音壓得極低,“徐州莊子上那些多出來的收入,確實(shí)是經(jīng)營私鹽所得。”
林清羽眼眸一暗,竟笑了起來:“說梁氏有本事,卻連自己的兒女都護(hù)不住;說她沒本事,又有膽子干這等一旦敗露即是死罪的勾當(dāng),真乃奇人也。”
先帝在時(shí),大瑜私鹽猖獗,屢禁不止,嚴(yán)重影響到朝廷的收入。圣上即位后,大力打擊私鹽,甚至推出了新鹽法,販賣私鹽超過一定數(shù)目便是死罪。但私鹽利潤極高,重壓之下仍有不少人鋌而走險(xiǎn)。林清羽沒想到,梁氏竟也是其中之一。
林清羽稍作思忖,又道:“若是私鹽,賬面上的收入不該只有那么點(diǎn)。”
“少君英明。莊子不過是個(gè)幌子罷了,大頭都到了夫人娘家人手上。”
這就難怪了。梁氏娘家相比侯府只能算得上小門小戶,他們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拿著南安侯府別莊的名頭在徐州便宜行事,悶聲發(fā)大財(cái)。徐州的地方官員,即便察覺到了什么,也礙著南安侯府的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以南安侯的謹(jǐn)小慎微,定然不敢干這種勾當(dāng),想來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事情一旦敗露,圣上看在他多年的忠心上,或許不會滿門抄斬那么嚴(yán)重,但查封抄家總是免不了的。
張世全問:“少君,此事可要告訴小侯爺?”
“不必了。”陸晚丞還活著,他在名義上就是南安侯府的人,事情敗露也會收到牽連。林清羽朝窗外看去,淡然道,“等他去后,我自會料理……所有人。”
兩人又說了不少證據(jù)細(xì)節(jié),林清羽想到徐州離洪州不遠(yuǎn),問道:“你從南邊一路回京,可有遭遇時(shí)疫?”
張世全面色凝重:“時(shí)疫來勢洶洶,人一旦中招,次日便高熱腹痛,身上長滿水皰,體弱者挨不到三日就一命嗚呼。洪州一村子一村子的死人,不少難民舉家北上,北方也陸續(xù)出現(xiàn)病患,不知哪一日就會殃及上京城。聽聞,各方名醫(yī)正齊聚于太醫(yī)署,為的就是盡快找到除疫良藥。”
多事之秋,風(fēng)雨飄搖,這或許是大瑜近十年來最寒冷的一個(gè)冬日。
內(nèi)室傳來陣陣低咳,是陸晚丞醒了。張世全道:“少君,我想向小侯爺請個(gè)安,不知……”
張世全歸根到底是陸晚丞請到府上的人,林清羽體諒他的忠心,道:“去吧,莫要久留。”
陸晚丞醒來便要喝藥,今日的藥遲遲沒有送來,林清羽打算親自去藥房看一看。張世全跟著花露進(jìn)到內(nèi)室,就見陸晚丞躺在一張上下床的下床,臉色灰敗,連坐起身都要旁人攙扶,即使不是大夫,也能看出他已是病骨支離,日薄西山。
陸晚丞說話也沒什么力氣:“回來了。”
張世全心中一酸:“給小侯爺請安。”
陸晚丞讓花露先退下,問:“少君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么。”
張世全記著少君不讓他多說,便道:“小侯爺放心,一切都在少君掌握之中。”
陸晚丞輕一點(diǎn)頭:“那我讓你辦的事呢。人,可有找到。”
“找到了。”張世全從懷中掏出一個(gè)用帕子包裹著的東西,“這是小侯爺要的信物。”
陸晚丞一動手指,示意張世全打開帕子。張世全問:“此事,可要告知少君?”
陸晚丞搖搖頭:“時(shí)機(jī)未到。”他想了想,道,“你去替我把府里的木匠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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