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三嫁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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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風閣近日氛圍不同于往常。畫眉鳥不唱歌了,八哥不叫林大夫了,小侯爺他……萎了。
他的萎不只是在身體上,情緒也是萎靡不振。鳥不遛了,花不賞了,壺不投了,眼睛一閉,身體一癱,世俗的**,與他無關。
藍風閣留下的下人都很喜歡他們的主子。小侯爺風趣大方,常常尋到樂子同下人一起樂。他這一萎,院子里越發沉悶,聽不到半點歡聲笑語。
花露和歡瞳離主子最近,感受最深刻。他們一致認為,少爺和少君好像是吵架了,現在是誰都不理誰。
歡瞳篤定:“肯定是小侯爺招惹到我們家少爺了。”據他觀察,小侯爺偶爾會在他家少爺面前嘴欠,惹得他家少爺橫眉冷對,再笑吟吟地拉著人家衣袖道歉,也不知道圖啥。
花露嘆氣:“都說夫妻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希望他們快點和好。”
歡瞳一語道破真相:“關鍵是他們從來沒睡過一張床啊。”
林清羽知道陸晚丞很郁悶,但他著實不理解陸晚丞為何這么郁悶。他未曾提前告知陸晚丞藥的副作用是他疏忽,可若他不用這些藥,按照父親原來的方子,陸晚丞用藥后會遭受難以忍受的痛苦。相比之下,不舉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陸晚丞即便能舉,也全然無用武之地——他自己都說他懶得動了。
但愿陸晚丞能早日想通,振作起來。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快半個月,書房里一股霉味,影響人看書的心情。林清羽配了一些有除潮之效的香料,讓人在各個屋子里點上,又叫了幾個下人,將書柜里已經發霉的書攤開烘干。
書房內忙忙碌碌,林清羽靜不下心看書,干脆和下人們一道收拾。他隨手打開一本《臨安游記》,看到一列筆寫的注釋,問:“這是小侯爺的書?”
花露湊過來看了眼,道:“是呢,去年小侯爺一直在看這本書,還和我說想去臨安看看江南風光。”
林清羽蹙眉:“那這字,也是他寫的?”
“肯定是。”
林清羽細看那一列注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陸晚丞前期給溫國公信中的字,和他去年的字筆法形似而非神似,就好像……好像他是在刻意模仿一樣。然,字的形可以模仿,但字的神韻映射著一個人的心境品性,“形”再如何相似,“神”總會有所偏差。
林清羽沉思良久,問:“小侯爺起了么。”
花露道:“半個時辰前就起了,國公爺命人送來了幾個嬤嬤和管事,大少爺正在正房和他們說話呢。”
林清羽走到門口,正要進去,就聽到了陸晚丞的聲音:“你們是外祖送來的人,我自是信得過。想必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該怎么做。”
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小侯爺請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為小侯爺分憂。”
“錯了,不是為我分憂,是為少君分憂。”陸晚丞語氣淡淡,“我橫豎熬不過明年冬天。等我去了,少君會回去林府。我希望他走的時候,能帶上侯府大半的家產,且不會被侯爺夫人刁難——你們可明白我的意思?”
短暫的沉寂過后,數人齊聲道:“我等為小侯爺,少君馬首是瞻。”
陸晚丞頗為滿意:“事情辦好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林清羽心中微堵,不由閉目輕嘆。
陸晚丞把人打發走,端起桌上的茶盞剛抿了口茶,聽見外頭傳來一聲“見過少君”。他手上一頓,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地品起茶來。
林清羽走進來,道:“小侯爺。”
陸晚丞矜持地“嗯”了聲。林清羽喚了一聲便不開口了,仿佛是在醞釀措辭。
事關男人的尊嚴,陸晚丞不想這么快就妥協。抱不動大美人已經很丟人了,大美人還直接拿走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這他媽能忍?
他也不是怪林清羽,他何嘗不知道林清羽是為了救他才做的這些。可能不能事先和他打個招呼啊,很嚇人的好不好。他承認他是懶了一點,但他好歹是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對這種事無動于衷。
呵呵,反正他都萎了,還哄什么大美人。大美人應該交給那些能一夜七次的男主角去哄,他還是躺平等死吧。
陸晚丞放下茶盞,道:“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大可不必。”
林清羽道:“你想多了,我不是來道歉的。”
陸晚丞:“……”可以,很強勢。
林清羽沉吟道:“不如,我們義結金蘭罷。”
陸晚丞一怔,氣笑了:“我都被你給閹了,還和你義結金蘭?我賤不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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