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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三叔目光炯炯看著我。

    像是在看希望。

    又像是在看著未來。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好像全世界的重擔都落到了我身上，直視著三叔炯炯有神的眼睛，我重重點了點頭。

    “好孩子！”

    三叔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欣慰笑了。

    我心中一暖，鼻頭一酸。

    自從爺爺去世之后，二叔和三叔很長時間都沒有用這種語氣這么跟我說過話了。

    之后，我再也沒有提出打車的事，就那么跟三叔在街上朝我小店的方向走著。

    路燈投在我們叔侄身上，將我們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等回到店里時，我終于從剛才路上的震驚、意外和迷茫中回過神來，強迫三叔坐在我的小行軍床上，“三叔，你們是不是瞞了我很多事？都這個時候了，也該告訴我了吧？”

    “沒錯，確實是瞞了你很多事。”

    三叔居然沒有否認，“你有什么疑問問吧。”

    “那我只要問出來，三叔你就得回答我的問題，聽到了沒有？”我生怕三叔反悔，立刻拖了那把搖搖欲墜的座椅坐到了三叔跟前，督促著三叔向我保證他不會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你這孩子，還是跟之前那樣倔。”

    三叔沒好氣白了我一眼，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等他微微瞇起雙眼，從嘴里吐出一個煙圈時，才不緊不慢開口，“好吧，你開始問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問的問題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回答你。”

    “三叔，你……”

    “你不想問是吧？那趕緊睡覺，養精蓄銳。”

    三叔說著，就勢叼著煙往行軍床上一躺，大有不想回答我問題之勢。

    我慌了，只得妥協，“那好吧……三叔，都這個時候了，該告訴我的都告訴我吧。我這么大了，明明知道有疑團，明明知道你們都有答案，卻偏偏都不肯告訴我，那種滋味兒很難受……三叔？”

    一陣沉默。

    三叔狠狠抽了幾口煙，估計在衡量。

    “好吧，你開始問吧！”最后，三叔將煙蒂在鞋底揉滅，抬頭看向我，“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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