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七十七只小嬌嬌-《他的小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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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丹平被榮國公夫人這一系列的操作驚呆了,她如果真的把這件事做成了,怕是榮國公府要跟吳氏滿門結仇了吧!
把人家好好兒的伯府貴女送去做妾,哪有人這么上趕著讓人糟踐的?莫非妾是什么好玩意兒嗎?
哪怕是皇宮里的妃子再光鮮也不過是個妾,世子妾,就更加不算個玩意兒了,更別說妾是可任意發賣這樣卑賤的地位了。娘家都不配是正經娘家了,還會連累了兄弟姐妹的婚事都低人一等!
那可是做妾啊!!
誰家能忍呢?就算是陵安伯能忍,那魏相能忍嗎?他本就把女兒愛若珍寶,也是廣寧王夫婦花了好大力氣才說動了他,這冷不丁的塞個貴妾來,魏相真的不會掀了榮國公府嗎?
榮國公府和圣眷正隆的魏相府相比,真的不是對手。更別說,魏謝兩家還是關系緊密的姻親!這一串復雜的關系,若是真的反目成仇的話,簡直無法收場!
想明白了這些的聶丹平幾乎是眼前一黑,恨不得整個人都暈過去才好。她這時候也才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父親會動這樣大的氣……
榮國公看到女兒臉色變得極為難堪,便知道她已經明白這件事的利害之處了。
聶丹平頓時覺得嘴里澀澀的,想說些什么,卻覺得沒有立場。
榮國公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當下就有些不悅,還是覺得女兒被榮國公夫人影響到了。
“你母親是魔怔了。”榮國公嘆了口氣,語氣是滿滿的無力感。
聶丹平聞言看向榮國公,眼里含著淚又帶著疑惑:“魔怔?”
榮國公雖然和女兒這幾年關系鬧僵了,可是背地里還是關注著她的,也知道女兒如今其實過得不錯。
看著聶丹平氣色紅潤的樣子,榮國公也不打算再和女兒兜圈子了:“莫非你真的不知道你母親魔怔什么嗎?”
聽到榮國公這樣說,聶丹平不由得低下了頭,她知道的。母親是想讓榮國公府和廣寧王府聯姻,這是她從小就知道的。
榮國公見聶丹平低頭,也是忍不住跟著又嘆了口氣:“也怪我不夠仔細,你母親對權勢的渴望遠超過你的想象。在你小的時候她提過要為你和寧煊定下親事,被我拒絕了。”
“您拒絕的?”聶丹平驚訝的看向榮國公,居然是父親拒絕的嗎?
聶丹平驚訝的表情讓榮國公猜到了,他忍不住反問:“莫非你聽到的是另一回事嗎?”
聶丹平猶豫了一下,也沒有隱瞞榮國公:“母親,母親當年說是姑母拒絕了。”
榮國公咬牙:“她竟那么早就開始陽奉陰違了!”
聽到榮國公咬牙切齒的說著憤恨的話語,聶丹平的心里一片冰涼。若是母親真的只是為了廣寧王府的權勢,也就不難理解她會拿表妹來攀附廣寧王府了。
可……可她呢?她作為母親的女兒,難道就只有這一個用處嗎?
榮國公也沒有注意到聶丹平失魂落魄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后來你長大了一些,我已經在為你親自相看婚事,就想找一個品性皆佳、家世相當的人護你一世周全,疼愛你。可是她這么些年同你說的什么?你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嫁入廣寧王府,格外的自以為是,對待一切你覺得有可能的‘敵人’。甚至篤定的覺得有你姑母的這層關系在,就能穩穩的嫁給趙寧煊。”
“魏令儀那孩子我是見過的,品貌上佳,氣質大方。你總是去招惹她,又屢屢吃虧,若她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早就對你不客氣了。”榮國公看著女兒繼續說:“可你的心那幾年太硬了,為了心里的那點執念,竟然會因為你姑母不愿意讓你嫁給趙寧煊,就給她下毒。”
“什么下毒!?我沒有!”聶丹平聽到這里,頓時就古怪的尖叫了起來:“爹爹你在胡說什么!”
榮國公看著聶丹平震驚的樣子,眼神很平靜:“寧煊親自來找我,說你送去的荷包有問題,里面有一味藥,長期佩戴會讓人漸漸地神志不清。”
聶丹平頓時整個人都開始發麻,她的確是有給姑母送過荷包,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
“在你第二次送荷包的時候,你姑母就知道了。”榮國公道。
聶丹平終于是伏在案上哭了起來,心里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后來姑母忍無可忍再也不讓自己登廣寧王府的門。母親為了能讓自己嫁入王府,利用了自己,可恨自己,居然因此埋怨了姑母那么多年……殊不知,她是一點都不無辜。
“你是自家孩子,如今我見你目光不如從前偏執,便知道你過得很好。”榮國公忍不住拍拍女兒:“是我這個做爹的不夠好,叫你這么些年被你母親養得一副偏執的性子,幸好你嫁給林庭之后也過得很幸福,不然我將來怕是沒有顏面去見祖宗了。”
聶丹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榮國公連連道歉:“爹爹對不起對不起,是丹兒愚鈍讓爹爹傷心了!”
父女倆至此終于和解。
過了好一會兒,榮國公讓聶丹平把眼淚擦一擦,也表示讓聶丹平不要再聽榮國公夫人的挑唆。
聶丹平心里雖然難過,可她無意打亂她如今平靜安寧的生活,自然也是把榮國公的話放在心上了的。并告知榮國公,自己會尊重父親的決定,但求保留母親的一點點尊嚴。
榮國公答應了,而聶丹平也知道,從此以后金陵城里的貴夫人圈子里,她的母親就要退場了。
最后聶丹平要走的時候,還想去看看榮國公夫人,□□國公卻說已經沒有再看的必要了。
聶丹平猶豫了一下,榮國公的態度卻很是堅決。
吳氏這么多年來背著他挑唆女兒和廣寧王府的關系,若不是女兒本性不壞,怕是不知道惹出多少禍事來。他從前只以為是女兒少不更事,后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吳氏的引導,他恨哪!
不光是恨吳氏,也恨自己。
故而從現在開始,榮國公根本不會想讓吳氏再見女兒。
聶丹平也知道榮國公現在正在盛怒之中,斷然不會松口,只能先答應了,想著日后總也會有見面的機會的。
等聶丹平走出了書房,和林庭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大哥聶元植來了。
“大哥哥。”聶丹平同聶元植見禮。
聶元植看著已為人婦且即將為人母的妹妹,露出了個和善的笑容:“往后若是想家,隨時都可回來,大哥哥永遠都會護著你的。”
聶丹平聽到哥哥這句話又紅了眼睛,林庭笑著同聶元植說了幾句,就哄著聶丹平走了。
聶元植看到林庭哄著妹妹離開的樣子,心里無比的慶幸,她并沒有嫁給趙寧煊。
聶元植是知道趙寧煊是個什么性子的,和自己妹妹在一起是決計不可能的。即便是這兩個人被生拉硬拽的綁到了一起,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的。
當年屢勸不聽,聶元植甚至動了要把妹妹送到老家的心思,根本就不敢想會有今日這么平靜的日子。
·
行館。
太子這會兒正在親自閱看河道督造的賬本,燭影重重,把太子的影子拉得很長。
趙寧煊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太子殿下其實根本無心在看。
“太子哥。”趙寧煊捏著兩封信就走了進來,帶著些外頭的寒氣,太子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來了。”
仿佛是找到了個正合適的借口,太子順手壓了個東西在賬面上,直接合上了賬本:“來信了?”
“諾。”趙寧煊把手中的信都遞了過去,一封是太后的,一封是圣上的。
太后這幾年尤為擔心太子出行安危,總是難免牽掛的,這次巡查河道,太后也是擔心得很。
太子先拆開了圣上的消息,一目十行的看完,便放在燭火上燎了。
“一切照舊。”太子莞爾:“倒是寧煊,我聽說你才出來不足三月,家書都不知道收了多少。”
趙寧煊自顧自的坐下,橫了太子一眼:“太子哥和太子妃嫂嫂老夫老妻了,自然不如我剛剛新婚。嬌嬌舍不得我呢。”
看著趙寧煊這么囂張得意的樣子,太子連日來有些沉悶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
“罷了,只怕這次出來也不會太早回去。”太子看向趙寧煊:“嬌嬌可做好準備了?”
“太子哥放心吧,嬌嬌聰穎,您不必擔心。”趙寧煊笑了笑,還是一副拽拽的樣子。
太子失笑:“我怕是不如你擔心的。”
趙寧煊:“……揭穿我也沒那么好玩吧?”
“幸好是你跟著出來了,若是賀閻出來,這會兒怕是兩人相顧無言。”太子倒也不是個嚴肅的人,跟趙寧煊說笑一下,才覺得更自如一些。
趙寧煊哈哈大笑,“太子哥竟也學會揶揄人了。”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太子就把剛剛看的那本賬冊交給了趙寧煊,道:“來這一趟,還是很多收獲的,最起碼,抓了個大毒蟲。”
這本賬冊上記的東西就很妙了,用于督造河岸的銀兩根本就對不上,雖然假賬做得很漂亮。可太子手下能人眾多,自然是破綻百出。
況且,這賬冊是他命人去偷來的原賬冊。不光造假的銀兩在上頭,甚至來龍去脈都能一一摸出來。
這查來查去的,竟除了安王的人之外,朝中還有不少人參與了進來。
趙寧煊拿起賬冊翻看了幾頁,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的解決這批人,再做打算。已經過去這么久,那邊的人怕是已經準備好了。”
太子點頭:“自然,今夜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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