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陳東你是真下死手啊!-《朕即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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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執(zhí)禮雖然手段老練狠辣,直指要害。
但他這套說辭有個極大的漏洞,那就是在這次洶涌的輿論之爭中,參與程度最深,最活躍激進的其實并不是這十大書院,而是太學學生。
可是太學生如今在大宋的風評極佳,太學生議論國事已經(jīng)成為整個國家都認可的優(yōu)良傳承。
東京甚至天下百姓, 都將太學生當作國家的希望,民族的脊梁。
梅執(zhí)禮也不敢直接得罪這一群體。
今天梅執(zhí)禮敢說太學生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懂什么政治。
明日數(shù)萬太學生就能伏闕而諫,大罵他是個奸臣,賊相,誤國之臣。
一旦鬧到這種地步, 太學生會面臨什么結(jié)果不得而知, 他梅執(zhí)禮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十之八九要迫于壓力,辭相外放。
可是誰舍得這右相的位置?
這可是右相!大宋最高宰執(zhí)。
除了皇帝,他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整個天下,整個大宋,大部分時間都在按他的意志運轉(zhuǎn)。
權(quán)力的迷人之處,體驗過的人,沒有人甘心放手。
梅執(zhí)禮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罷相外放,該是怎樣的惆悵。是跟蘇軾他們一樣壯志難酬,郁郁寡歡,寄情詩詞?
還是像折彥質(zhì)一樣,日夜北顧,期盼君恩重新照耀,寫出:“去日驚濤遠拍天,飛廉幾覆逐臣船。歸舟陡頓能安穩(wěn), 便覺君恩更煥然。”這種肉麻無比的拍馬屁詩詞?
因為有這一漏洞,趙桓直接將球踢給了太學司業(yè)陳東, 說道:“學生就應該學習, 不應該參與國家事物,陳司業(yè)如何看待?”
陳東立即起身,肅殺的說道:“如果右相能走到陣亡于保衛(wèi)東京的太學生烈士陵園前,對著一萬三千七百八十二座墓碑把這句話再說一遍,臣無話可說。”
梅執(zhí)禮頓時臉一黑,早聽說這個陳東擅長鼓動人心,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這不去說,說明他梅執(zhí)禮自己都沒底氣面對自己的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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