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朕不作亡國之君-《朕即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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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年正月十日夜,寒風(fēng)凜冽。
簡陋的房間里陰晦潮濕,吸一口空氣,入肺全是涼意。
房間內(nèi)沒有任何陳設(shè),僅一張土炕,上面一名青年蜷縮著身體躲在單薄毛氈中。
這畫面看起來便窘迫凄涼,任不知情的人誰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大宋官家、中原天子趙桓的待遇。
一直蜷縮顫抖的身體忽然全身一僵,大宋官家趙桓眉頭緊蹙,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表情。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這位一向嬌生慣養(yǎng)、軟弱怯懦的天子,這一次雖然痛苦非常,竟然自始至終一聲未吭。
良久,黑暗中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緩緩睜開,同時此前蜷縮顫抖的身體也變得挺拔筆直。
平靜望著漆黑的屋頂,趙桓已經(jīng)弄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處境,自己因為某種原因,穿越成了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宋欽宗趙桓。更不幸的是,自己即將面臨比眼前黑暗環(huán)境更絕望百倍的命運——靖康之恥。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穿越而來的靈魂,趙桓并不想親身經(jīng)歷靖康之恥,有心想洗刷這個名字背后的屈辱。
但想要實現(xiàn)這一宏愿,眼前看來是困難重重。當(dāng)前最棘手的問題在于,這具身體的前身,“一代明君”宋欽宗已經(jīng)再次自投羅網(wǎng),進(jìn)入了金軍大營,被困在這只有一張土炕、毛氈兩席的黑暗房間內(nèi),大門被金兵用鐵鏈鎖死,完全失去了行動自由。
是的,“再次”。“自投羅網(wǎng)”。
這天方夜譚一樣的字眼,卻是沉重的現(xiàn)實。金兵并未在戰(zhàn)場上俘虜大宋官家,大宋官家卻卑微的進(jìn)入金軍大營獻(xiàn)表請降,成為金軍的階下囚。
而且這種卑躬屈膝足足發(fā)生了兩次。
首次是靖康元年十一月三十日黎明,宋欽宗率率大臣多人前往金營獻(xiàn)降表。時風(fēng)雪交加,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盡臣禮,宣讀降表。極盡屈辱,歷經(jīng)波折方才在三日后返回。宋朝臣民相迎,令宋欽宗不禁嚎啕大哭。
宋欽宗剛回朝廷,金人就來索要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這簡直是漫天要價。開封孤城之中,搜刮已盡,根本無法湊齊。然而,宋欽宗已被金人嚇破了膽,一意屈辱退讓,下令大括金銀。
盡管以宋欽宗為首的北宋朝廷如此喪心病狂地奉迎金人,但金人的要求仍沒有得到滿足,金人揚言要縱兵入城搶劫,并要求欽宗再次到金營商談。
膽小懦弱的宋欽宗不敢違背金軍意志,于是在正月十日再次自投羅網(wǎng),來到金軍大營。只是這一次,宋欽宗再也沒有能回到屬于他的神京開封。
今夜正是宋欽宗卑躬屈膝第二次抵達(dá)金兵軍營的首夜。
趙桓因為自己父母文化水平不高,便自幼有了一個與宋欽宗一模一樣的名字。這個名字背后的恥辱,也一直伴隨著后世的趙桓,經(jīng)常被同學(xué)拿來調(diào)侃譏諷。因此趙桓對宋欽宗的事跡可謂了如指掌。有句名言,最了解一個人的可能不是他自己,而是最恨他的那個人。
于是趙恒很快理清了當(dāng)前的形式,隨后一腳踢開前身畏畏縮縮蓋在身上的毛氈,與其這樣窩囊的死去,還不如轟轟烈烈一回。
原本的結(jié)局已經(jīng)爛到底了,任何改變改變都是良性改變,那還有什么可畏畏縮縮的?
而后趙桓走到大門前,奮力猛踹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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