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捆綁四下-《櫻桃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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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凜將她禁錮在自己身前,鼻尖抵上她的側頸。
男人聲音低啞,在空蕩的環境中開口,更顯磁性低沉。
彈幕已經快不行了:
【好好好好,你舔你舔啊啊啊你快舔啊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我胰島素呢?先給我來十公升別墨跡了這是人他媽看的東西嗎?!?!】
【別管我啦!!嗑cp嗑到跪在床上發瘋也犯法嗎?!?!】
她不敢動。
吸血鬼的吐息溫熱,不像書里寫的那么冰涼,他的唇齒也帶著熱度,噬咬時帶來絲絲痛感,她忍不住輕輕皺起眉心。
【臥槽真咬啊?!】
【救命啊我聽到吮吸的聲音了啊啊啊啊怎么會這么羞恥我他媽真的臉紅了呀。】
【下次流血的位置可以靠下一點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力量差…斯哈斯哈…黑燈瞎火…斯哈斯哈…】
由于錄制短劇需要的條件太多,現場發揮不夠精彩,因此短劇部分是錄播。
他們在周六花一天拍完,剪輯在周一之前剪完。
但就算如此,觀眾仍然很熱情,因為沒過一會兒,直播分出第三個屏幕,是主演出場了。
顏漫坐到鏡頭對面,和大家一起看了起來。
其實她剛就應該來的,但直播間太卡了,導演組怕服務器承擔不住,讓她和葉凜晚些出現。
果不其然,她和葉凜一坐下,服務器又迎來新一輪考驗。
【你倆咋來這么晚!吸脖子的都沒看到!】
【天啊,有生之年我竟然和我的愛豆一起看他們演的凰。】
【樓上給我端正態度!吸血鬼吸個脖子而已!算什么!(在衛生間使用一格音量的手機偷偷發送)】
顏漫今天是新鮮的造型,學院風的搭配,還戴了頂貝雷帽。
昨晚睡得不錯,今天的狀態更好。
【嗷嗷嗷貝雷帽老婆,老婆今天好嫩好喜歡。】
【椰林你老婆貝雷帽戴歪了!你給她扶正!】
彈幕沒熱鬧一會兒,很快,大家又開始投入看劇了。
故事里有吸血鬼存在,自然是偏魔法背景。
因為周圍好像被人施了法術,所以她才遲遲走不出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住進他的房子。
作為交換,她承諾每三天會給他一些自己的新鮮血液,直到她離開這里。
他的房子大而空曠,以往都是他一個人住,突然多了個人,起初幾天,怎么都不習慣。
她也不習慣,偶爾還會打碎盤子,一個不小心,手指就被拉出長長一條傷口。
這時候,往往她還來不及處理,他就會垂下眼,面不改色地含進她的手指。
男人的側臉輪廓分明。
【我日……】
【你媽啊不借位的演員再來多點!】
【他睫毛太密了,垂眼看手指太欲了啊啊啊啊——】
清理完她手上的血漬,他還會補充說明:“吸血鬼的唾液有愈合的功效,我在幫你恢復傷口。”
她撐著桌臺:“所以呢?”
“所以這次不算,明天血還是要供應。”
“……”
播放的屏幕之外,顏漫看著這場戲在笑。
彈幕:【你這拍羞恥戲呢笑什么笑!怪讓人心動的。】
葉凜:“笑什么?”
她說:“我發現我頭發翹邊了,怎么沒人提醒我啊。”
【我以為你是被自己甜的,原來你是看自己頭發笑的?】
【別說話了顏漫!你這嘴真不解風情!】
【上一秒,我:啊啊啊啊他們來電了,下一秒:哦顏漫的重點根本和我不是一個[微笑]】
顏漫的視線重新放回大熒幕上,屬于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
轉眼之間,故事來到了高潮點。
三個月后,是月圓之夜。
女主半夜被吵醒,掛在她床頭的搖鈴止不住地晃,她捏出一道結界門,藏在其中,用法術撫出了一面鏡子。
戴著斗篷的老人站在對面,問她:“已經是你過去的第三個月圓夜了,還沒殺了他?”
她嘴唇翕動半晌,才道:“我……”
忽地被人打斷:“不要用法術還沒恢復來敷衍我!我已經探過了,你血液濃度正常,法術已經全部凝結好了。”
“就今晚,快動手,再不動手,你全族人的性命——”
鏡子內畫面一閃而過,一百多人被捆在山頂,而山下,是滾滾燒灼的巖漿。
她臉色一變,幾乎是立刻緊張起來:“媽媽,妹妹……”
眼前一黑,再次出現老人的臉。
“你生來就是為了殺他的,不是嗎?攝魂一族身份低劣,早在誕生時就應該死,是締結下了生死契約我們才得以存活,你想因為你一個人,毀了整個族?”
“就算你不顧整個族群的生死存亡,這些你的親人呢?你想看他們痛苦地離開?多少人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
似乎過去許久許久,她的唇瓣被自己咬緊泛白,聲音像是從喉嚨間擠出:“……我知道了。”
眼前畫面消失,她在原地靜坐許久,想起族長的那句話。
“用離開時我們給你的那把最鋒利的魚骨刀,吸血鬼最怕它,觸及一下便疼痛不已,殺了他,也會變成最簡單的事。”
她攤開手掌,那把魚骨刀顯出形狀,但若隱若現了幾下,又消失。
像是在經歷什么艱難的抉擇,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眼神不斷變化,唇角時不時地繃緊。
范圍很小,傳遞出的訊號卻很清晰。
【這段演技太好了,特寫也完全不出戲。】
【啊啊啊啊我跟她一起糾結起來了!】
終于,長嘆一聲后她毅然決然地起身,仿佛已經做好決定。
往窗外看去,是這些天來,難得的滿月時分。
稍縱即逝,機會只有一小時。
她一轉身,卻看到男人坐在床沿。
她嚇了一跳,但想起吸血鬼走路確實沒有聲音,于是穩了穩心神,道:“你怎么……來了。”
但語速比以往還是有些快,能聽出竭力壓制的不安。
他只是看了她一會兒,也沒有回答,雙手坦然地放在身側,只說:“先拜托你幾件事情。”
她看著他心臟的位置。
他怎么會犯這么愚蠢的錯誤,把最一擊斃命的地方,暴露給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
眼皮顫了下,她的手背到身后。
“你說。”
一把魚骨刀的形狀再次浮現在她掌心。
男人卻仍舊不疾不徐:“窗臺有盆綠蘿,記得不要經常澆水;
“我那只貓叫卡爾,不要叫錯,否則它會絕食生氣;
“窗外的鳥總喜歡叼走卡爾的食物,如果看到它們,記得多分一些餐食;
“通往三樓閣樓的扶梯是用帶刺的荊棘做的,你要小心,別割到手了。”
她手心的魚骨刀淬然化成粉末,像是被人用法力流掉了。
她指尖動了下。
男人繼續道:“盤子你都可以用,但有些不耐高溫,碎了就碎了,不要總是笨得要死去撿,會劃傷手。”
“如果真的不小心劃到了,柜子里有止血的膠布,記得灑些藥粉,睡一覺就好了。”
【這么長的臺詞,一鏡到底,葉凜你好有本領……】
【頂流常規操作啦。】
【更厲害的地方在于他的臺詞,根據人物性格轉換聲調怎么做到的啊,還這么流暢。】
月華如練,圓月隱約變為血色,窗外一片靜寂。
“還有……我喜歡身后的荊棘叢,如果我死了,把我埋在那里。”他像是笑了下,坦然地向后仰了仰,對她說,“好了,動手吧。”
她瞳孔驟然一顫,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什么?”
【啊!?!?】
【我就說!!我就說劇本沒這么簡單!!男主不可能一無所知!!!】
他看著她的眼睛,仍舊笑得無謂而恣意。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嘗出你第一口血液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是來殺我的。”
“但是四周設有結界,任何外物進入,兩個月之內,都無法使用任何法力。”
“這其實是我們為了自保放下的,你知道么,你其實根本活不過三天。”
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身子微微后仰,是進入防備的姿態。
他猜得很準:“你原本只想找個小屋子,躲上兩個月,等到法術恢復,再來殺了我。”
“沒想到半程中丟了指路燈,迷了路還流了血,”他搖搖頭,“這么笨,讓我說你什么好。”
“……”
“你該慶幸遇見的是我,否則哪里還有心軟的吸血鬼,讓你這么好命。”
她肩膀開始顫抖,閉上眼睛。
“引來我之后,你只好將計就計,偽裝人類住進我的房子。”
他又在笑:“笨啊,以吸血鬼對血液的敏感程度,我連你今天是開心還是難過都知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族群?”
她嗓音發顫,眼皮下,已經有濕潤的淚意。
“別說了。”她說。
他卻不依:“我活了三千多年,其實已經足夠了。”
“你不用太有負罪感,畢竟這是你的職責,像是猛禽生來為了捕獵,是命而已。”
“你知道魂珠嗎?”他說,“想完全殺死一個吸血鬼,必須得捏碎他的魂珠,否則三十年后他將再度蘇醒。”
“你們的祖先知道這些,可惜在吸血鬼大批被獵捕之后,我們早已將魂珠換了地方,這也就是為什么你們這一代的攝魂師,往往在三十年后,會被族長處死。”
攝魂師是沒有壽命期限的,但是如果被發現,在其任務清單中的吸血鬼只是假死,被認為有傷族群顏面,按照契約,將處死。
近年來,執行任務的攝魂師,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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