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凌辰南下手時十分順暢,過后卻犯了難——街道重歸寧靜,連一只野貓都沒有,自己穿著大花褲子大花棉鞋,跪在大馬路上,懷里抱著一只失去意識的美男。 回家肯定是不行了,且不說自己爹媽將如何誤會,萬一醒來的不是白晟還是蜂鳥,那就更麻煩了——老太太本來就以為自己的工作是每天拿捆綁式精神病服滿院子地追逐制服瘋狂病人,擔(dān)心得不得了。 和蜂鳥對峙時的緊張感逐漸退去,凌辰南后知后覺開始覺得冷,在空曠的街道上左看右看,想了想,拿手機(jī)叫了出租。 出租車司機(jī)看見他倆這架勢就不愿意載了,凌辰南連忙解釋:“他不是喝多了,就是有點不舒服,不信您聞!沒有酒味的,不會吐您車上的。” 好說歹說地勸了半天,司機(jī)大叔終于讓他倆上了車——看他吭哧吭哧地搬運大活人都不樂意搭把手——一路往白晟家開。 快到時,白晟醒了。 人一睜眼,不出意外地茫然了一會兒,但里外一看就明白過來,豎起眉毛吼道:“凌辰南!你怎么敢!” 凌辰南頭痛極了,萬分想念乖巧的白晟,連忙環(huán)抱住他即將揚起的胳膊:“噓……別鬧。” 蜂鳥顯然不滿意他這種哄小孩的語氣,雙眼噴火:“鬧你媽——啊!” 凌辰南瞬間收緊雙臂,把他勒得鬼叫了一聲:“你是不是有病!” 凌辰南:“都跟你說不要說臟話了,而且你小點聲別一驚一乍的,嚇著司機(jī)師傅了。” 蜂鳥翻了個白眼深吸兩口氣,喉頭動了動,一副“我已經(jīng)盡力再忍了”的樣子,咬著牙說:“松,手!” 凌辰南打量他,又看見后視鏡里司機(jī)師傅頗為驚悚的眼神,說:“好吧,我松手咯,但你乖一點。” 蜂鳥脫口而出:“乖你……”又因他的表情活生生吞回去最后那個字,改口道:“你惡心死了。” 凌辰南滿意地笑了笑,撒開手。 蜂鳥皺著眉頭看著窗外,嘴里繼續(xù)罵罵咧咧:“媽的脖子痛死了,你給我等著……”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我們這是去哪?” 凌辰南說:“回你家啊。” 蜂鳥嘖了一聲,他又說:“不對,是白晟家。” 蜂鳥火氣又上來:“他家就是我家!” 凌辰南:“別喊別喊,他家怎么就是你家了?你什么職業(yè)?你除了給白晟搗亂之外還干嘛了?房租是白晟以前辛苦畫圖存下來的。” 蜂鳥看了他一會兒,卻沒有生氣,冷笑了聲,說:“你倒還挺關(guān)心他的,不過放心,我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我也不會,”凌辰南無所謂地說:“不過……你的意思是,你和白晟能溝通?” 蜂鳥又別過頭去,不太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凌辰南戳他手臂:“問你話呢。” 蜂鳥動了動肩膀,回頭瞪他一眼:“你別老瞎碰我。” 凌辰南也覺得奇怪——如果面前的是白晟的話,他必定會很克制自己的言談舉止,那人心思敏感細(xì)膩,神經(jīng)脆弱,看著又弱不禁風(fēng),但如今只是換了一副人格,同一具身體卻顯得很不一樣了。 蜂鳥又回頭:“不是,回我家你跟著我干什么?下車!” 凌辰南根本把他的話不當(dāng)回事,說:“都說了是白晟家,而且白晟跟我說了,每次你拿走身體之后就會瞎買一堆東西,花錢大手大腳不說,還到處惹是生非,搞得渾身是傷,所以我要看著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