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X周子垣(番外三)-《我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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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x周子垣(番外三)
有時候一早就已經(jīng)界定好的關系,是很難擺正回來的。
比如江清和周子垣,當他們都字字鏗鏘地強調著他們偉大的友誼時,決計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想要把友誼除名。
以別的名義。
如果不是被蘇晚和陸行舟刺激,江清想,她大約很久很久才會發(fā)現(xiàn),其實一早她就動了心。
放棄服裝設計行業(yè),選擇去做模特,這實在瘋狂。
江清是他們四個人中被譽為最冷靜的人,什么,陸行舟呢?
陸行舟遇到蘇晚就無法淡定,所以早就淘汰。
而江清不會,她是那種對自己規(guī)劃十分清楚的人,包括自己以后的理想型。
“清子,你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啊?”
蘇晚曾經(jīng)問。
原本還在一旁與陸行舟打鬧的周子垣聞聲回頭,面色忽然帶上了一抹緊張,但嘴巴上也跟著八卦著:“對呀,清子,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
我去給你捉回來。”
江清笑容有些凝固,她瞪了周子垣一眼,說:“用得著你抓嗎?
男人看到我,還不一個個拜倒在我的裙下。”
周子垣就哈哈大笑。
江清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說:“我喜歡的男人啊,最好是從事金融的,比我高一個頭,帶著斯文的眼鏡,談吐優(yōu)雅,文質彬彬,腹肌八塊,家庭富裕,性格溫柔,什么也不要我操心,這樣最好。”
蘇晚:“……哈哈,好的,我?guī)湍懔粢狻!?
周子垣不屑地皺鼻子,說:“有這樣的男人嗎?
你這也條件也太死板了吧。”
居然還具體到職業(yè)與模樣。
江清擺手,說:“遇不到這樣的男人,我死也不要嫁。”
那個時候的江清的確是認真的,理想型的模樣是她閱覽群書后模擬出來的人物,她確信著這個世界會有這么一個人。
陸行舟這樣完美的男人都有呢,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也就是后來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已經(jīng)愛上了不是理想型,完全脫離自己預想軌道之外的男人。
那個男人與她稱兄道弟,與她相伴多年,風雨同舟。
江清與周子垣的關系牢固得就像是鐵鏈條,緊緊得拴住他們,讓他們無法動彈。
一開始江清是很難接受自己喜歡上周子垣這個事實的,她也在努力地否認著。
周子垣為了成為歌手,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家里的不支持讓他失去了最可靠的依賴,念大學時貧困得常常要人接濟。
江清家里倒也還好,家庭觀念一直很寬松,她說要去嘗試一下嶄新的人生,家里便由著她,只說了她隨時可以后悔。
所以,每回周子垣走投無路,都會去找江清。
江清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模樣,有些心疼,但剛抬起手,就觸及到了他敏銳的眼神,于是,帕子一扔,說:“自己擦擦臉。”
“哦。”
“你都不像周子垣了。”
江清說。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有惋惜,有遺憾,有苦澀,更帶著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彼時,他們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沒見了。
不像小時候,他們會天天見面,現(xiàn)在的周子垣時常見不到人影,他忙得跟個陀螺一樣。
周子垣笑哈哈,說:“可我就是周子垣啊。”
江清一愣,也跟著笑起來。
她把自己的白色圍巾摘下來,扔到他懷里,說:“真是笨得像頭豬一樣,那么冷不會帶個圍巾嗎?”
“出門急,忘了。”
周子垣有些不自在道。
江清笑:“走吧,姐帶你吃好吃的。”
“什么姐不姐的?
你才比我大幾個月!”
周子垣憤憤地回嘴道,他跟在江清后面,快走幾步與她并肩,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比試道,“看,我比你高了多少?”
像是被一頭小鹿撞了心頭,江清感覺自己的心跳高頻率地跳動著,臉都開始微微發(fā)熱。
寒冬臘月,也抵不住她那小心翼翼的悸動。
那段時間,周子垣每回來找她,都是說著自己唱歌的事情,說今天被表揚了,說今天有人說他的壞話……
江清聽著那些與她完全陌生的信息,無比的復雜。
她忽然想念過去的時光,現(xiàn)在的她不敢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哪一點小心思,周子垣離她越來越遠了。
所以,有一回她實在是煩躁了,便說了句:“要不你就放棄了吧,做什么歌手呢?
說不定一輩子也不會出頭。”
其實說完她就后悔了的。
因為周子垣剛才還在呼哧呼哧的吃著面條,臉上的笑容亮晶晶的,可一聽到她說這句話,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狼狽不堪,他垂下臉,使勁地攪動著碗里的湯汁。
空氣忽然沉默。
江清想,她應該道歉的。
平日無論她怎么懟他,罵他,他都不會計較一分一毫。
唯獨這次他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可她的驕傲讓她拉不下臉來。
她在他面前始終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的。
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放低姿態(tài)。
那次不歡而散。
后來的周子垣有足足三個月都沒去找她,整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江清心里愧疚著,心里又隱約擔心周子垣會不會吃不飽,穿不暖。
好在蘇晚及時告訴她,周子垣改到了她那兒蹭吃蹭喝,人似乎瘦了一點,但還是老樣子。
蘇晚問:“你們吵架了啊?”
“我們不是天天吵架嗎?”
江清反問。
“可是……你們不對勁啊,周子垣怎么不去找你?
他還老問我,你今天干嗎了,昨天干嘛了,考試多少分了,有沒有被人追。”
蘇晚無奈道,周子垣把她當什么了,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啊!
江清一愣,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幸虧,他還是關心她的。
他只是賭氣而已,生氣就連她都不支持他的夢想。
她知道自己錯了,她決定去道歉。
可是在她還沒出發(fā)的時候,周子垣卻來了。
周子垣一進門就張開懷抱,一把抱住了她。
江清嚇得不清,可他抱得很緊很緊,她甚至能聽見他在她耳邊急促的呼吸。
“清子!我成功啦!我要做歌手啦!”
周子垣開心的歡呼聲在她耳邊響起。
什么?
江清還有些懵。
周子垣放開她,繼續(xù)道:“清子,我發(fā)在網(wǎng)絡上的創(chuàng)作歌曲被人看中了,她要簽我!”
江清至今還記得周子垣那開心的模樣,他的臉漲得通紅,眸子里還有些霧氣,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件事,反反復復。
她開心。
是真的開心。
看到周子垣千辛萬苦換來了回報,她開心得不得了,于是她也跟著他一起歡呼,一起蹦蹦跳跳,大聲地夸贊他,鼓勵他。
“太棒了!周子垣!”
“看來你還不是一無是處嘛!”
“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偶像同臺了!開心嗎!”
周子垣忽然停了下來,說:“清子,你今天居然在夸我。”
這句話讓江清真是愧疚,她揚眉,說:“干嘛?
你難道想要我罵你?”
“不是,有點驚喜,有點意外,有點開心。”
周子垣笑。
江清瞥他一眼,說:“笨蛋。”
說到這里,江清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咬了咬唇,有些不自在地說:“那個,我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嗯?”
“就……我不該叫你放棄。”
江清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我……沒有那個意思。”
周子垣忽然大笑,說:“清子,你不需要道歉。”
“?”
“我沒生氣。”
“怎么可能?”
江清問。
如果他不生氣,怎么會一連那么長時間都不來見她?
周子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我是沒臉見你。”
那么狼狽的他,如果總是那么狼狽,又怎么能總是要她伸出手去拯救他呢?
他只是想在她面前發(fā)光發(fā)亮。
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落魄的,發(fā)光的,狼狽的,無論怎么樣的,都是周子垣。
那不就行了?
可是這番話江清沒有說出口。
他們鐵一般的友誼關系,不適合她說這樣曖昧不明的話。
她時刻地提醒自己不要輕易越界,如果開口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那么她寧愿永遠做朋友。
周子垣紅了。
意料之中,想象之外。
江清從來都不知道,周子垣能閃耀到這種地步。
當他在五光十色的舞臺上跳躍旋轉,熱情歌唱,坐擁萬人歡呼的時候,她忽然就熱淚盈眶。
真的。
她沒見過這樣的周子垣。
沒有人會比她更加明白,他閃耀背后的傷口,腳上手上都傷痕累累,每一首歌的背后,都是每一個深夜的埋頭苦唱。
她知道這有多來之不易。
可是,她忽然感到陌生,感到恐懼。
你看看這萬人簇擁的場館,到處都是愛他的人,而她,不過是這滄海之中的一粟,又能是什么?
還能是什么。
她不知道。
周子垣走紅以后,他的時間就是用秒計算的。
好在她也沒了那么多空閑時間,作為一個模特,她也要到處飛,進行各種不一樣的走秀。
她身材很好,表現(xiàn)力也很好,但性子剛烈直率,剛有不錯的反響,就得罪了圈子里的一個模特,那個模特就帶人去排擠她。
江清倒也不屑,那樣廉價的友誼,早就在嫉妒中銷毀成灰,她甚至懶得給他們一個眼神。
于是這條路也走得磕磕碰碰。
她沒有像蘇晚與周子垣一般,在自己的領域里混得風生水起。
有一點的遺憾與可惜,但也不是很難過,本來她來做模特,就是玩一玩罷了。
只是為了……
一個她不敢承認的心事罷了。
其實有時候,江清是羨慕蘇晚的。
雖然蘇晚沒有承認,但大家都知道,蘇晚喜歡陸行舟。
陸行舟離開的第一年,她在等。
第二年,她還在等。
直到第五年,她還在等。
江清問:“你要等陸行舟等到什么時候?”
蘇晚就急了,小臉紅紅的,搖頭否認:“誰等他,你胡說。”
“我胡說?”
江清不服,“那你怎么不接受秦放?”
秦放喜歡蘇晚也是眾所周知的,唯獨蘇晚自己不知道。
蘇晚在感情這方面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點遲鈍的。
相反陸行舟比她還要清晰,至少陸行舟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一開始就明白,自己喜歡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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