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16-《捉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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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16
【番外·(16)】
d大bbs的匿名版塊向來活躍,近來更是呈沸騰之勢,屠版的話題人物毫無疑問,是不久前才轉(zhuǎn)進文學院的何語。
這位長得帥、有才華又有閱歷、運動也相當擅長的大四學長,一舉一動都極受關(guān)注,尤其受女生們的關(guān)注。
當何學長加入網(wǎng)球社的消息傳開,d大網(wǎng)球社突然火爆了起來。
“嘖嘖,籃球社的風頭都被搶光了,”黎思萱搖頭感慨,“男色的力量啊!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那些女的那么喜歡網(wǎng)球?”
顏謐酸痛的肌肉還沒恢復過來,又迎來了生理期,雙重疼痛的夾擊之下,讓她聽到“網(wǎng)球”兩個字,都想拿球拍呼上某張神采飛揚的俊臉。
“他太張揚了,”顏寧一直對何語這種類型非常不感冒,“愛出風頭,就是個風流胚子!”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顏謐一眼,暗藏擔憂。
怕就怕這個風流胚子打謐謐的主意……
黎思萱倒是有點興趣:“哎你們說,那群女的,誰能追到何男神啊?”
“戴瑩瑩吧。”
顏謐說。
黎思萱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誒?
怎么講?”
顏寧則密切地關(guān)注著顏謐的神情。
讓她松了一口氣的是,顏謐并沒有什么嫉妒傷心之類的表現(xiàn),只是很平常地道:“因為是她邀請何語進網(wǎng)球社的啊。
周末打網(wǎng)球那天,何語也叫了她一起。
后來她來找我……”
她一五一十講完戴瑩瑩向她求助的事情——當然略過了自己使壞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小細節(jié)——然后忍不住疑惑,“我還是不太明白,何語都叫她一起打網(wǎng)球了,她干嘛還要找我?guī)兔Γ?
而且我都說了我不了解何語,幫不上忙,可是她走的時候,好像還挺開心的。”
顏寧也不明白。
黎思萱卻霎時明白了,“哈”了一聲,不屑地撇撇嘴,“什么求助啊!她這是小狗撒尿圈地盤罷了!”
對上兩雙一模一樣的迷茫杏眼,她嘆了口氣,解釋道:“戴瑩瑩把謐謐當假想敵呢!打著‘求助’的幌子上門,其實是想告訴你——這男人是老娘看上的,你最好識相點保持距離!”
“哦……”顏謐也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
原來是這樣啊……
顏寧眉心深蹙,“她跟姓何的看對眼,關(guān)謐謐什么事情?”
“防患于未然嘛!”
黎思萱聳聳肩,“畢竟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那么多,打退一個算一個唄!”
顏謐覺得戴瑩瑩完全是多此一舉,而且……挺無聊的。
黎思萱和顏寧接下來都還有課,分別后,顏謐去了圖書館。
一排排書架高高迭起,猶如迷宮一般。
她伸指劃過一排書脊,挑中了一本大部頭的哲學書。
剛把那本大部頭拿了下來,透過書架的缺口,她赫然對上書架對面一張笑意盈盈的帥氣臉龐。
見她明顯嚇了一跳,他的笑意加深,還隔著書架沖她揮了揮手,刻意壓低的聲音磁性悅耳,“hello,顏妹妹。
想我了嗎?”
顏謐扭頭就想跑。
還沒跑出這座書架的范圍,連帽衫的帽子就被人拽住,她掙扎了一下,還是被迫停下了腳步。
她不情不愿的樣子,真像一只企圖逃跑,卻被拎住耳朵動彈不得的小兔子。
何語松開她的帽子,忍不住揪住她的耳朵捏了捏,語調(diào)懶洋洋的。
“顏妹妹干了什么壞事嗎?
好像很心虛啊。”
顏謐一僵,揮開他的手,慢吞吞轉(zhuǎn)過身,“……怎么可能?”
何語拖長調(diào)“哦”了一聲,抱起手臂,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這么說來,不是你告訴別人,我喜歡吃辣的?”
他猜想她會矢口否認,已經(jīng)在盤算要怎么好好逗弄她一番,逼她不得不承認,卻不想她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哦,就是我啊。”
何語:“……”
“我不光告訴了戴瑩瑩,還在bbs匿名版發(fā)帖說了。”
就在她遭受著肌肉酸痛和生理痛的雙重襲擊,生無可戀,只想拖個人下水的時候。
“……”
坦白得太讓人措手不及,何語啼笑皆非:“你倒是誠實!”
何語本來對加入網(wǎng)球社沒有太大的興趣,可誰讓網(wǎng)球社現(xiàn)任的社長正是嚴教授的外甥女,也就是他的表姐呢?
表姐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以歡迎新成員為借口,自然得有一頓聚餐。
問題就出在這個“餐”上。
何語回想起那一桌子紅通通辣乎乎的菜,光聞到都幾乎要落下淚來,而自己為了維持形象只能強忍著,勉強吃了幾筷子……
這還不算!
接下來各路女孩子通過各種途徑,給他送來的各式各樣的辣味零食,才真正讓他大開眼界——
何語打從幼兒園起,就經(jīng)常會收到女孩子的各種禮物,巧克力、糖果、手工餅干……大抵是這樣正常的畫風。
而這些他見都沒見過但是一看就很辣的小玩意……真是太可怕了!
他連夜晚做夢,都夢見自己被一個巨大的紅通通冒火的辣椒怪追,非要逼他把它吃下去!
至于是誰在背后使壞,何語自然有懷疑的對象。
要不是這幾天忙得實在脫不開身,他早就來抓這只不乖的小貓了……
“因為沒有必要撒謊啊。”
顏謐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答復他。
何語:“……”
鬼使神差地,他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無非是,就算我承認是我使壞,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仔細想想,他還真不能把她怎么樣!
何語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光明正大的悶虧,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顏謐見他詞窮,勝利地一抬下巴,“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抱著那本大部頭,頭昂得高高的,以一種大仇得報的勝利者姿態(tài),趾高氣揚地邁步走了。
“當然有事。”
何語插著兜,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后面,“嚴教授讓我來提醒你,鍛煉要持之以恒,不能一天打魚,余生曬網(wǎng)……”
顏謐假裝自己聾了。
在服務(wù)臺辦理借閱手續(xù)的時候,何語倚著臺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走出圖書館,他依然慢悠悠跟著她。
顏謐忍不住了,猛然回頭瞪著他,“你很閑的話,為什么不去找你的女朋友?”
何語微微一愣,“女朋友?”
顏謐想起黎思萱那句“小狗撒尿圈地盤”的形容,有點嫌棄地往旁邊退了退,離這塊被圈了的“地盤”遠點。
她嫌棄得太明顯,何語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著整潔,沒有臟東西啊?
“你……”
“——謐謐!”
還未出口的疑惑被打斷,何語有些不悅地看向走過來的男生。
眼梢的余光瞥見顏謐沖來人露出了笑容,一副看見了救星的樣子,心中更加不悅了。
男生斯斯文文的,戴著副黑框眼鏡,顯然認出了何語,“咦,你是嚴教授的……”他笑得友善,“你好,我是程高陽,跟謐謐一樣是嚴教授的研究生。”
“嗯。”
何語冷淡地點了點頭,“幸會。”
叫得還挺親熱……
程高陽轉(zhuǎn)向顏謐,“謐謐,那個高頻詞塊的分析報告你做得怎么樣了?”
顏謐皺了皺鼻子,“還沒好,我覺得有部分數(shù)據(jù)可能有點問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這么聊起了學術(shù),說著說著,就打算一起去重新梳理數(shù)據(jù)。
好在程高陽好歹還記得何語的存在,客氣地沖他招呼了句,“我們有個報告要趕,先走了啊。”
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顏謐那張寫滿了迫不及待的小臉,一直在何語眼前晃悠。
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是迫不及待要去寫論文,還是迫不及待想擺脫他,亦或是……迫不及待想跟眼鏡男獨處?
“怎么回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嚴教授看稀奇似的打量兒子,“比你剛從非洲回來那會兒還黑……誰惹你了啊何學長,心情這么臭?”
何語若無其事:“怎么會?
我心情很好。”
嚴教授撇撇嘴。
騙鬼呢。
何語不僅沒能成功地把那張寫滿了迫不及待的小臉從腦海中驅(qū)散,反而更揮之不去的,是程高陽出現(xiàn)前后,顏謐表情的變化——一邊是對他的嫌棄,而另一邊,是她看見程高陽時眼睛一亮,甚至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真是讓人不爽……
何語不自覺地在心里將自己與程高陽橫向縱向各種對比。
越比越不服氣——
看著挺機靈的小姑娘,那么大那么靈動的一雙眼睛,奈何眼光很有問題!
憑什么嫌棄他,嗯?
這待遇差別,是不是弄反了?
心情不爽的時候格外需要發(fā)泄,何語這兩天去網(wǎng)球場去得很勤,網(wǎng)球社上上下下,除了社長表姐外,全被他虐了個遍。
圍觀的女生幾乎擠滿了看臺,戴瑩瑩忙前忙后,遞水遞毛巾,儼然一副正宮的模樣。
不過正宮姿勢擺得再好,女孩子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是暗中將彼此視為競爭對手的女生們——不乏有人注意到,何語從來不接別人遞過來的東西。
“據(jù)說哦,何學長有點潔癖,不喜歡從別人手里接東西。
還有哦,他讓網(wǎng)球社那邊弄了個大箱子,女生送他的東西,什么吃的用的,他讓人統(tǒng)統(tǒng)丟到那箱子里了,說是有需要的人可以隨意取用。
跟公益捐贈箱似的……夠無情的,是個狠人!”
聽了黎思萱帶來的最新的八卦匯總,顏謐莫名有點同情戴瑩瑩,以及那些一片心意被放到公益捐贈箱里的女生們。
不過她這會兒心情莫名的特別好,以至于當她接到“狠人”本人的電話時,上揚的音調(diào)中也透露出她的好心情,“喂?”
何語立刻察覺到,不自覺也笑了:“嗯?
接到我的電話,這么開心嗎?”
“不是啊,跟你沒關(guān)系。”
顏謐誠實的否認。
何語:“……”
“是嗎?”
他忍不住磨牙,“有什么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顏謐想了想,答道:“我的報告提前完成了。
程高陽送了我《歌劇魅影》的票!”
音樂劇《歌劇魅影》原版卡司最近巡演來到了d城,一票難求,顏謐本來已經(jīng)死心了,哪知今天程高陽拿了票給她——還是位置相當好的座位!
電話另一端,何語的臉色沉了下去。
“哦?
是哪一場?
你一個人去嗎?”
“周五晚上。”
顏謐覺得后一個問題有點奇怪,“是程高陽買到的票,他當然也要去啊。”
……果然!
何語深吸了一口氣,“哦,那你玩得開心點。”
掛了電話,顏謐才突然想過來一個問題——咦,這人打電話來干什么來著?
很快盼來了周五。
大劇院門口人頭攢動,顏謐找到了程高陽,先遞給他一個信封,“給你。”
程高陽下意識接了過來,“……這是?”
“票錢啊!”
顏謐理所當然道。
“這個不用……”
程高陽正要遞還給她,卻發(fā)現(xiàn)她看向他的右后方面露訝色,他也回頭望去——
“教授?”
他推了推眼鏡,笑著打招呼,“真巧,原來教授你們也來看劇啊。”
嚴教授在心里呵呵,斜眼瞥向身邊閑閑插著兜,一臉漫不經(jīng)心的兒子。
可不是么,真巧啊,“剛好”拿到幾張音樂劇的票,“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做”,這不就拖著她一起來了么。
她笑瞇瞇:“哎呀,你們倆一起啊?
就你們兩個么?”
何語的視線掠過程高陽收回的手中拿著的信封,黑眸瞇了瞇,涼涼瞥了顏謐一眼。
顏謐的視線不小心和他對上,不知道為什么,心猝然怦怦猛跳了幾下,同時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慌亂,像是缺氧的時候那種心悸的感覺,又莫名有幾分心虛。
“呃,快要開場了吧?”
她慌忙轉(zhuǎn)開視線,看向嚴教授,“教授,那我們先進去了……?”
“哎等等,你們的座位在幾排啊?”
嚴教授說,“阿語的舅舅舅媽來不了,正好我們多出兩張票來,是池座中前的貴賓席位。
要是你們的位置沒有這邊好,不如過來坐?”
程高陽買到的位置頂多算不錯,自然比不上貴賓席。
顏謐有些心動,征詢地看向程高陽。
這時只聽何語涼涼開口。
“媽,別打擾人家約會。”
“誒?”
嚴教授驚訝得相當夸張,“你們倆……什么時候?”
顏謐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直擺手,“沒有沒有,我們沒有……”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兩個人一起看音樂劇,這件事看在別人眼里,原來是這樣子的啊……
既然有更好的座位,又是導師出言相邀,程高陽也不好意思拒絕。
嚴教授是長輩,由她先入座,接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沖顏謐招手,“來,謐謐,坐這邊。”
顏謐落座后,何語無比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另一邊。
剩下程高陽,自然只能坐在他旁邊。
何語絲毫沒有隔開了人家的自覺。
反正小東西都說了不是約會——既然不是約會,那坐哪里不是一樣?
不一會兒燈光黯淡了下來,紅色的帷幕徐徐展開。
不愧是位置絕佳的貴賓席,顏謐從一開場,心神就仿佛全被攝住,當熟悉而激昂的主題曲響起,那盞華美的水晶吊燈在頭頂噴射著焰火,她不自覺地捂住了胸口,激動得微微顫抖。
她看得投入,旁邊何語的目光不時瞟向她,舞臺上不斷變幻的燈光映在那張白皙的小臉上,她沉浸在戲劇之中,那股如癡如醉,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讓他覺得有意思極了。
心頭憋著的那股莫名其妙的郁氣,不知不覺間消弭于無形。
看來,還真的純粹是奔著劇來的啊……
第一幕以水晶吊燈的墜落為結(jié)末,身處所在的位置,巨大的吊燈仿若要砸在頭頂上一般,顏謐抑制住喉間的驚呼,一瞬的慌亂之下抓住了什么東西。
何語垂眸,看著那只死死地抓著他的手的柔白小手。
美輪美奐的舞臺讓顏謐目不暇接,她全心投入在故事里,直到中場休息,帷幕暫時落下,還癡癡地回不過神來。
半晌她終于如夢初醒般,轉(zhuǎn)頭卻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抓著何語的手。
那種心慌氣短的感覺又來了,她趕緊要松開,卻被他反手捉住,拇指輕輕摩挲過她的手心,“這么激動,手心都出汗了?”
掌心的癢意仿佛順著胳膊爬入心間,顏謐像觸電般猛然縮回了手,掩飾性地干咳了一聲,“我……我第一次看到現(xiàn)場。
很震撼,很美。”
她看過書和電影,也看過不同版本的劇場錄影,看現(xiàn)場還是頭一回,而且還是這么棒的位置。
整場戲間,她仿佛徘徊于現(xiàn)實與虛幻之間,直到演員謝幕,厚重的帷幕重新合閉起來,她就像是做了一場華美綺麗的夢一般,久久沉浸在哀婉凄美的余韻中,情緒難以平復。
“好了,不要哭了。”
何語拿手帕給她擦眼淚,卻越擦越多。
可正是這樣真心實意為戲中人落淚的她,讓他禁不住滿心柔軟。
嚴教授已經(jīng)先在男生宿舍外把程高陽放下去了,離顏謐的宿舍還有一段距離,何語叫停了車,“媽,我陪謐謐走走。”
夜幕中的校園靜謐,情侶們手牽著手勾肩搭背,在樹影中喁喁私語著,擁抱親吻,耳鬢廝磨。
春天的夜晚依然帶著寒意,他脫下外套搭在她肩頭上,兩個人沿著小徑緩緩漫步。
溫暖外套上帶著他的味道,不像很多男生那樣臭臭的有股奇怪的汗味,而是一種獨特的好聞的味道,清冽如春日早晨的風,霸道地侵襲著她的呼吸。
顏謐吸了吸鼻子,情緒終于平復下來一點,難為情的感覺化為一股熱意,悄悄攀上她的臉頰。
好丟臉……
冷不防聽何語問,“那是什么信?”
顏謐迷茫地看向他,“……啊?”
“你給程高陽的信。”
顏謐恍悟,“哦,那個啊……”
何語插在兜里的手緊了緊。
他猜得沒錯,那個信封果然是她給那家伙的……
情書嗎?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輪番打轉(zhuǎn),他險些沒聽清她的下一句話。
“是錢啊。
票錢。”
何語:“……”
突然心平氣和。
顏謐卻以為他是在提醒她,有些為難地咬著唇,偷眼瞟著他,“呃……那個,貴賓席的票,多少錢啊?”
何語瞥了她一眼,“天價。”
顏謐在心里默默地計算著自己的生活費。
半晌,她認真地問:“我可以分期還給你嗎?”
何語瞇起眼眸盯著她,直盯到那張白嫩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半帶疑惑半是忐忑的神色,他驀然爆出一陣大笑,“你……哈哈哈!你真是太可愛了!”
他揉了揉她的頭頂,涼滑柔軟的發(fā)絲蹭得掌心癢癢的,月光映在她瞪大的清澈眼眸中。
他突然有股沖動——
“請可愛的小妹妹看戲,談什么錢?
多傷感情。”
何語強迫自己撇開了視線,收回手道。
見她還要堅持,他索性道:“某位哭包小妹妹掉了那么多金豆子,如果還不夠抵債,該不會掉更多吧?”
顏謐:“……”
啊啊啊,真的好丟臉!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當何語再次提醒她打球健身時,顏謐就不大好意思再逃跑了。
天氣一天天暖起來,厚重的外套毛衣漸漸換成了襯衫t恤,顏謐過于蒼白的膚色多了一抹健康的紅潤,她也越來越習慣身邊有何語的存在。
她自小一路跳級,幾乎沒有什么聊得來的朋友,更遑論異性朋友。
但何語就很不一樣。
他很聰明,記憶力和她不相上下,而且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對事物很有自己的見解。
雖然偶爾會故意把她氣得跳腳,但他總有化解的法子。
黎思萱私底下跟顏寧嘀咕,比起之前像臺孤僻的學習機器,謐謐現(xiàn)在越來越有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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