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捉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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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樓道的燈壞了大半,顏謐打開手機(jī)照亮樓梯,“什么怎么樣?對了,牛金花那邊……”
“哎呀我辦事你放心!她下月就要回老家結(jié)婚了,不會穿幫,我還讓我舅舅跟她老家的大企業(yè)打了個招呼,虧不了她的。”黎思萱看似大大咧咧,可論起人情通達(dá),她可是門兒清,要辦的事情絕不會掉鏈子。
進(jìn)了門,她放下宵夜袋子,熟練地往沙發(fā)上一歪,繼續(xù)逼問,“說說唄!碰到那誰了吧?我哥最后的出場是不是安排得特妙?那誰有沒有大受刺激,嫉妒得兩眼發(fā)紅?”
顏謐想起那句話——戲臺還未搭好,你竟已戲癮大發(fā)。
對于黎思萱來說,腦波能達(dá)到的地方,都是她的戲臺:“我特意交代我哥別下車,怕他挨揍來著。我可沒忘記,當(dāng)年有人在你宿舍樓下彈吉他告白,然后沒過幾天,就在網(wǎng)球比賽里用臉接了個球。哇靠,殺人網(wǎng)球啊!鼻梁都斷了,那叫一個慘烈!”
那件事當(dāng)時鬧得不小。
也正是那件事,終于捅破了她和何語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顏謐還記得那個告白的男生,好像是法語系的系草?吉他彈得不錯,聲線也清越動聽,法語香頌浪漫,一大群人聚在下面起哄,“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鼓噪連天,聲勢迫人。
她后來忍不住開了窗,差點被口哨聲怪叫聲淹沒。
“這位同學(xué),‘peintre’的清音p,你發(fā)成了濁音b,”她朗聲一一糾正,“-in的鼻化元音也太輕。另外還有……”
底下一片寂靜,系草的臉越來越綠。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何語耳中。他沒什么反應(yīng),轉(zhuǎn)頭卻去報名參加了校際網(wǎng)球聯(lián)賽。顏謐一開始還驚訝,一向不屑于參加這種活動的他,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直到后來看到了賽期表。
晉級賽的對手,正是系草。
比賽那天,顏寧也去了,帶了一大堆零食,有顏謐喜歡的果汁軟糖,也有黎思萱大愛的番茄味薯片。寧寧總是這樣,貼心周到,細(xì)致入微地照顧到每一個人。
那天陽光正好,她和顏寧穿了同款衫裙,照鏡子一樣的一對雙生姐妹花,總免不了引人注目,不過網(wǎng)球場上的兩大帥哥對決,卻更令萬眾矚目。
記憶真是奇怪的東西,經(jīng)過時間的洗刷,有些褪了色,漸漸淡去,而還有一些,往往是不起眼的細(xì)枝末節(jié),卻像被溪流打磨光滑的鵝卵石,在清淺的水面下閃著光。
譬如那天場邊的女啦啦隊員們,整齊地高喊“何學(xué)長加油”,當(dāng)何語揮拍時,衣擺撩起一角,露出一抹勁窄的腰線,引得無數(shù)女生尖叫。
譬如顏寧往她嘴里塞了一顆果汁軟糖,是草莓味的,甜里帶著些微的酸。
又譬如何語忽然回頭,目光準(zhǔn)確地在看臺上找到她,陽光的金芒映在他的眼眸里,比最漂亮的寶石還要耀眼。
而那一球震驚全場,顏寧嚇得掰斷了一包pocky棒,嘎嘣一聲清脆。
比賽中受傷并不是罕事,可用臉接球就很稀奇了。比賽被迫中斷,看臺上議論紛紛,不少人忍不住嘀咕,何語根本就是故意照著系草的臉招呼的吧?這是什么情況,一山不容二帥?
那段時間,學(xué)校里頗有些何語心胸狹窄的非議。系草的父母去鬧過幾回,只是終究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何語的主觀惡意,最終以何家賠錢了結(jié)——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何語毫無歉意。
何語的母親,也是顏謐的導(dǎo)師嚴(yán)教授非常生氣。外人或許拿不準(zhǔn),可母親了解兒子,哪能不清楚他就是故意的?
就連顏謐當(dāng)時也覺得他做得有些過了。她以為他參加比賽,只是為了打敗對方,卻沒想到是那種打法。
人對自己親近的人,大概總免不了求全責(zé)備。她在何語面前習(xí)慣有什么說什么,于是直接指出,他這樣未免有失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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