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君的動作微微一滯,轉頭看了一眼余子清。 “認識,她……是我……摯友吧,很早之前便已經隕落了。” 余子清了然,他就知道,當年他從這里挖出來了玉生琴,以人之遺骸,化作了第四古妖,肯定不是巧合。 當年還可能不會多想,如今知道了這條從極北之地,一路延伸到虛空。 相當于堵住了不完善現世與虛空之間一個巨大通道,隔絕內外。 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會隨便誰都能葬在這里,絕無可能隨便誰都能在這里等候著機緣來臨時,化作第四古妖,意識復蘇。 要說山君不可能想這么遠,更不會自作主張做這些事,余子清還有點信。 但其他幾位君字輩的大佬…… 他們在這種事上,要說不是他們之中的誰干的,余子清還信。 要說他們全部都完全不知情,余子清是壓根不信。 余子清看向山君,山君眼中滿是清澈的疑惑。 顯然他是不知內情的。 這其中肯定是發生過很多事情。 “當年我察覺到古妖復蘇,本意是借古妖對付九念的。 當時有四個古妖出現,第四個古妖,便是我在這里找到的。 她名玉生琴,當時很虛弱,我便將其帶回去了。 后來一直在我那修養著。” 余子清簡略的說了一下,天君神情有些恍惚。 “她……一直在這里?” “是啊,一直在這里。” “她的陵寢,就在哀思洞天。” “……”余子清斜了天君一眼,這話說,怎么這么怪? 陵寢就在哀思洞天,你這是去跟人合葬么? 人都不在哀思洞天,你不知道? 就這,還摯友呢。 一點都不老實。 “我當年聽說,她肉身崩解,神形俱滅。 那座洞天,便是她自己選的陵寢。 說是用個好點的洞天,太過于浪費。 這種本就沒什么價值的洞天,用來當陵寢剛剛好。 只是……” 余子清給面子,沒說什么。 天君看向山君,希望從山君口中問出點什么。 山君卻直接撇了撇嘴。 “別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事,我肯定也不會封印了什么對應信息。 別看了,趕緊干活吧。 干完了,你該干嘛干嘛去。 只要不全力出手,你應該還能保持蘇醒很長一段時間。” 天君露出笑容,對余子清感激的點了點頭。 因為余子清的存在,他才不用蘇醒就要去做預定好的事情。 這張底牌可能永遠都沒有用上的機會了。 他才有機會,有可能,再見一次。 現在這調動力量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 余子清默不作聲,心里面琢磨。 天君和玉生琴要是只是單純的摯友,他余子清敢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夜壺。 他娘的,天君守在玉生琴選好的陵寢里,去跟人合葬。 玉生琴葬在天君的脊椎骨所化的這條山脈里,守住這里。 這倆敢再酸點不。 還摯友,啊呸。 沒想到,落歌天君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也搞這套。 要不是眼睛上蒙著黑布,他白眼都要翻到后腦勺。 他就這么靜靜等著,看著天君牽引力量。 極北之地的盡頭,狂風呼嘯而至,其中的力量,以這里的巨大山脈為引,被天君引出。 一縷狂風,化作神光形態,隨著天君伸手一指,落入到余子清手中的拂塵柄里。 其中一個空位上,神光亮起,其內浮現出一個巽字。 天君做完這些,看向余子清和山君。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很關鍵了。” 天君那神態,都已經有點難以掩飾了,明明急著走,卻還在這里等著。 余子清取出一塊腰牌,交給天君。 “你帶著這個東西,到大兌,會有人聯系你的。” “多謝。” 拿了腰牌,天君也沒急著走,繼續等著。 山君等不及了。 “還差倆呢。” “等一下。” 余子清伸手一揮,打開了道庭,帶著拂塵柄進入道庭內,只是將其在道庭的大地上一點。 便見第七個位置,亮起了光暈。 他沒修成坤字對應的寶術,也無所謂,因為跟山君類似。 他借坤字的力量,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也不用考慮任何人想法。 走出道庭,看著第七個位置上的神光里,似乎并沒有字跡浮現。 他伸手一抹,五色神光浮動,便見其內亮起一個坤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