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巴掌-《櫻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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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櫻快速地轉(zhuǎn)過身,從距離最近的大門跑出去,攔下了出租車,坐進(jìn)去。
“去哪?”
司機(jī)問道。
“……”這才意識到帝都不像深城,她沒有別的選擇地,江櫻看著放在腿上的手機(jī),界面還停在林徹的朋友圈上,小視頻下方標(biāo)著定位。
她鬼使神差道:“去fitu俱樂部。”
*
“都說了我們這里不需要駐唱了!”
“那你們?yōu)槭裁匆谡衅妇W(wǎng)發(fā)?”
段銘被吼著腦殼疼,回頭問探頭探腦的阿笨,“怎么回事?”
“銘哥……因為在招聘網(wǎng)買了包月的廣告位,想著錢都花了,不占浪費就沒撤,”阿笨撓撓頭。
蘇可馨將打印好的簡歷啪的放在桌上,“我人來都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姐,”段銘指著臺上的樂隊,“人都已經(jīng)唱了三首歌了,怎么,你一個人還想打過一個樂隊啊?”
蘇可馨:“也不是不可以。”
段銘:“?”
她想到就做,翻身從欄桿上跨進(jìn)內(nèi)場,大步?jīng)_上臺,中途順走了dj的麥,站在舞臺上的另一邊,對樂隊主唱道:“我們一人一半,輪著唱。”
然后,又看向段銘:“今晚得給我一半的工錢。”
小弟慌了:“怎么辦啊銘哥,老板出去抽煙的功夫就來個鬧事的,他待會進(jìn)來看到不燉了我們?”
酒吧里的人只管看熱鬧,蘇可馨的長相妖艷,觀賞效果也極佳,鼓起掌來喜聞樂見地看著他們打擂臺。
江櫻進(jìn)來時,就聽到蘇可馨清唱了第一句歌。
朦朧的燈光下,她單槍匹馬地在臺上,像個漂亮的女戰(zhàn)士,唱完一句,還不服輸?shù)爻璩睾蠓教Я颂掳汀?
段銘生氣:“還敢瞪我?
!”
阿笨:“別怕,我這就去把她的眼睛給挖下來。”
段銘:“好,你去。”
阿笨摩拳擦掌。
“你們是生怕警察不找上門來嗎?”
林徹認(rèn)真又散漫地說道,站在他們后邊,拿起桌上的外套,拎在手上,沿著臺階往下走。
“老板,你去哪啊?”
他眼睫微垂,唇角心情不錯地彎起,拖著腔道:“沒看到嗎?
你們老板娘來了。”
江櫻還在四處找著林徹,在擁擠的舞廳費力地擠出來一點,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調(diào)戲般地伸出手,想要去摟她的背。
林徹將手上的外套直接蓋到那人的臉上,一手牽住江櫻,往內(nèi)部通道走。
她被拽著連連后退,臉撞上他的肩,對身后的情形一無所知,快步跟著進(jìn)了一道暗門里后,林徹才停了下來。
“痛不痛?”
他往后,抬手捧住她的臉,四下打量,確認(rèn)沒撞傷到,才松手。
迎面走來一個利落的短發(fā)女人,還在打著電話:“怎么回事?
哪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人,當(dāng)我們酒吧是ktv嗎?
想唱就唱!”
說到后邊聲音自動降低了幾個度,在林徹面前站定,恭敬地叫了聲老板,陳薈接著看到江櫻,了然地抬眉。
“場子里來了鬧的,我去教訓(xùn)一下。”
江櫻意識到什么,揪緊林徹的袖子,輕聲道:“蘇可馨是我舍友。”
她聲音太小,林徹低頭附在她的唇邊,反問道:“誰?”
“就臺上唱歌的女生,”江櫻溫聲道。
林徹點頭,拉著她繼續(xù)往里走,經(jīng)過陳薈時才道:“別掃了客人的興,讓她唱。”
“可是…”
陳薈別扭地盯著江櫻,話到嘴里又咽了下去,憤憤地擺手,摘下耳環(huán),往另一邊離開,對電話碼頭的人道:“收工,回家睡覺!”
*
fitu的場子比深城的所有酒吧都要大,就連后臺都分了好幾層,和外邊一點都不同,安靜得像貴賓休息室。
“你們也需要這么多辦公室?”
“不用,有的時候是用來揍…”他想了想,換了個詞道:“治一治不聽話的。”
直接進(jìn)到最里面的房間,除了書桌,還有一張大床和沙發(fā),布局裝修有點像他之前在深城公寓里的臥室。
第一次看到這么統(tǒng)一裝修風(fēng)格的人。
她疑惑:“你經(jīng)常在這里過夜嗎?”
“嗯,”林徹扯了下嘴角:“誰讓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回了也沒人陪。”
間接提醒了她上回拒絕掉的同居邀請。
“和朋友一起來的?”
他又問。
“不是,”江櫻搖頭否認(rèn),“她還不算是朋友,我只是······”
她停頓了下,才道:“因為睡不著。”
“那怎么辦,”林徹輕抬眼皮,閑散道:“我是不會讓你去蹦的,你也最多是換個地方睡覺。”
他側(cè)頭看著她,想從她恬靜的臉上看出一絲臉紅的波瀾來。
孰料,江櫻只是愣了半秒,馬上接道:“真的可以嗎?”
語氣里有一閃而過的驚喜。
林徹:“?
”
莫非,她真正的目標(biāo)是這個?
他微妙地望著她,意味深長道:“要和我一起睡覺啊。”
“不是和你睡,”江櫻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免得讓他產(chǎn)生不必要的聯(lián)想:“是我,一個人,自己睡。”
“……”
又不是無家可歸,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就是為了睡他的床?
如此不合理的行為,不像是她的作風(fēng),更像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林徹?fù)P眉:“出什么事了?”
事情還沒搞清楚,江櫻隨意地扯了個理由:“停電了,不方便。”
“都跟你說了新裝修的房子不方便,”林徹嘖了聲,忽的又道:“那你怎么不回宿舍去?”
“……”
像是終于抓到了她的把柄,林徹把她按下,坐到沙發(fā)上,人半蹲下去,直視著她的雙眼:“大半夜跑到男人這……你還挺熱情奔放的?”
“準(zhǔn)備好來玷污我了嗎?”
“………”
這么理解,好像也不能說他錯。
畢竟她之前又半夜泡吧,又染紫發(fā)的,就是想在他面前塑造出一個不良少女的形象,江櫻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腔。
況且,按照他這么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性格,要是戳破他的幻想,極有可能被他惱羞成怒地連夜趕回去?
她干脆默認(rèn)。
林徹?zé)o聲地笑笑,戲謔地看向另一側(cè)的大床:“真的要一個人睡?”
江櫻嗯了聲。
他重復(fù)了一遍,確認(rèn)著她的邏輯:“不是說喜歡我?”
她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把如此深夜成人話題聊成了一來一往的審問,他眼眸暗而深,像是把鈍刀,刀鋒一轉(zhuǎn),就快要把她薄弱的解釋給扯破。
江櫻往后退了點,背靠在沙發(fā)上,老實道:“我這不是在欲擒故縱嗎?”
“……”
手機(jī)嗡嗡地振動著。
林徹沒接,手撐在她肩膀兩側(cè),俯身下來,也看不出來到底信沒信:“真要這么做?”
她只好強(qiáng)行繼續(xù):“嗯,我朋友說的,男人太早得到手就會膩的,所以我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他沒再堅持,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機(jī),看了眼屏幕,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瞥了眼江櫻,語氣欠揍道:“行。”
江櫻:“?”
“別讓我等太久,”林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是剩下的那一步太大,邁不過來,記得跟我說聲,我去接你。”
*
江櫻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后,有人來敲門。
她把門打開一條縫,就看到方才打過個照面的短發(fā)女人給她遞來了一個紙袋,陳薈倚靠著門框道:“我不在這過夜,也只是備用的,都沒穿過,純新。”
“謝謝,”江櫻接過,看著里面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下意識道:“一共多少錢?
我轉(zhuǎn)給你。”
“不用,老板剛轉(zhuǎn)了一筆錢給我了,”陳薈端詳著面前嬌嫩得像溫室花似的女孩,促狹一笑:“你放心,這是他第一次問我要,以前都沒有過。”
江櫻順著她的話問道:“這么晚了,你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嗎?”
除了解決些不聽話的雜碎,還有什么事能把他叫走?
陳薈心想,但怕說出實話會嚇到她,便改道:“自己的場子,當(dāng)然是要去照看多點時間,他現(xiàn)身的時候,生意都會比平時好很多。”
江櫻想到林徹那張妖孽的臉,之前金發(fā)時,就是十足的行走吸睛器,一現(xiàn)身,再角落的人都能被他吸引住視線。
簡直是店里的活招牌。
還是頭牌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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