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明稚雖然給了陸嘉延三秒鐘解釋的時間。 但是還沒有等到陸嘉延解釋,這三秒內,他自己就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 他還從來沒有在外面跟陸嘉延有過這么親密的接觸。 盛明稚松開了摟著陸嘉延脖子的手,頓時就要下來。 誰知道陸嘉延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靜,反而不松手了,似笑非笑地轉頭看他。 盛明稚被他給盯毛了,氣得在他肩上擰了一下:“你松開我。” 陸嘉延若有所思道:“剛才不害羞。現在害羞了?” 被他一下說中心事,盛明稚耳根泛紅。 到底是個男人,他非要在陸嘉延背上掙脫還是不難的,畢竟小盛老師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可以徒手開冰凍過的老干媽蓋子。 他三兩下就掙脫了陸嘉延的手。 結果盛明稚從陸嘉延背上跳下來時,沖勁太猛,一不留神沒站穩(wěn),踉蹌一瞬。 他身體一歪,陸嘉延就反應過來,伸手摟住了他,把他帶進懷里。 站穩(wěn)了,他也沒放手,右手牢牢地禁錮在盛明稚的腰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風衣,套在身上把腰細腿長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 腰帶系的很緊,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盛明稚站穩(wěn)之后,抬起頭,視線正好與音樂教室門口的沈苓對上。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跟江別站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還用那種很曖昧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跟陸嘉延。 ——搞得好像他們在這里做了什么不可見人的事情一樣! 腰上的手愈發(fā)滾燙起來。 盛明稚連忙要跟陸嘉延拉開距離,順便回復他之前的話:“誰害羞了。我就是覺得,在學校這么神圣的地方,不適合拉拉扯扯。” 陸嘉延垂眸,語氣帶笑:“怎么了?小盛老師這把年紀還怕被抓到早戀嗎?” …… …… 什么叫這把年紀?! 一直以來都是盛明稚diss陸嘉延的年齡,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被陸嘉延給diss回來。 他冷笑一聲:“請即將奔三的90后不要拉著我們00后共沉淪,謝謝。我這個年紀早戀剛好,你就有點困難了!” 盛明稚可沒忘記,今天這個生日過完,陸嘉延可就二十九歲了。 四舍五入不就是三十了嗎。 名副其實的老男人。 陸嘉延涼涼道:“也是。早戀有點困難,但是可以早婚早育。” 盛明稚瞪他:“誰跟你早婚早育?” “嗯。早育也有點勉強。” 陸嘉延的視線在他的小腹上一掃而過。 盛明稚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騰”地一下脖子就紅了。 你媽,青天白日,這個老色批到底在想什么離譜的東西?! 他正要發(fā)作,但是想起今天是陸嘉延的生日。 頓時,脾氣就收斂了不少,過生日壽星最大,小盛老師忍之。 沈苓跟江別從音樂教室出來,和盛明稚打過招呼之后就去了禮堂。 說實話江別出現在陸嘉延面前的時候,盛明稚心里還莫名的有點心虛。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么。 明明跟江別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友誼了,可能是上回他過生日時,江別跟陸嘉延送了同一條手鏈的緣故。 陸嘉延不知道抽什么風硬是吃了好久的醋。 害得他深受影響,弄得跟江別之間真有什么一樣。 不過,好在江別跟陸嘉延不熟。 沈苓打招呼的時候,他只是禮貌的點點頭。 盛明稚想象中的尷尬場面沒有發(fā)生。 等江別走了之后他才回過神,發(fā)覺自己真是自戀的可以,難道是跟陸嘉延混久了臉皮變厚了嗎?真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對自己有意思啊?! 轉眼間,音樂教室門口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盛明稚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問:“你今天怎么來了?” 還以為像陸嘉延這種工作狂,即便是在生日當天也不會放棄工作的。 陸嘉延聲音平穩(wěn):“我也在附中讀書,母校百年校慶,來一趟很奇怪嗎?” 哦。 原來是因為校慶才回來的。 盛明稚心里別扭了一瞬。 沒表現出來。 但是越想越生氣。 心想陸嘉延這個狗男人,微信上沒回他就算了,居然來附中是為了校慶?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說是為了他來的嗎? 就這就這? 這就是你追人的態(tài)度?? 似是看出了盛明稚的想法,陸嘉延才逗了他一會兒就破功了。 盛明稚聽到男人輕笑一聲,抬頭時臉上還有些茫然,失落就寫在眼里,好猜又直白。 他都這么笑了。 盛明稚再遲鈍也知道陸嘉延是故意的。 臉色登時掛不住,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你無不無聊。” 附中的百年校慶是開放式的。 音樂教室這邊人雖然不多,但盛明稚前段時間才上過熱搜。 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出門可以毫無遮攔的十八線小糊咖了。 比起之前的熱度稍微高了一些,盛明稚現在都需要戴個口罩,免得被路人認出來。 陸嘉延的車沒開到學校里。 盛明稚就只好跟在他身后走去停車場。 他習慣性的落后半步,跟記憶中的一樣,一抬頭看到的就是陸嘉延的背影。 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讓他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妥。 直到陸嘉延忽然停下,盛明稚差點撞到他。 他抬起頭時,眼神還有些疑惑,像是不明白陸嘉延為什么停下。 然后,盛明稚似乎意識到什么,一瞬間加快了腳步,追上了這半步之差。 不再看他的背影,終于與他并肩。 盛明稚心情不錯,在去車庫的路上,跟陸嘉延說了很多他讀書時候的趣事。 陸嘉延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而且時不時會迎合他兩句。兩人都是附中出去的,聊到學校的共同話題還算多。 當年讀附中的時候,與盛明稚并不是完全沒有交集。 一個剛念初一,一個高三,初中部與高中部合并那幾年,盛旭空閑的時候,經常帶著盛明稚來高中部玩。 他印象里,盛旭的弟弟是個很安靜的少年。 打籃球時,他永遠都抱著書包坐在觀眾席上,不說話,就這么安靜的等著跟盛旭一起回家。 路過附中的英才榜,盛明稚像發(fā)現了什么新奇的東西,停下了腳步。 附中的英才榜上大約有一百多個人,都是歷年來的尖子生,年代更早一點的,現在已經成了國內赫赫有名的科研大佬。 盡管已經畢業(yè)了很多年,英才榜上依然有他和陸嘉延的照片。 照片把舊時光的記憶給保留下來。 相片里,盛明稚跟陸嘉延都是高中生的模樣,看起來倒沒什么年齡差。 到了這個時候,陸嘉延才終于意識到,他實實在在的錯過了盛明稚很多年。 明明那么早就認識了,卻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在一起。 盛明稚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留念,小花孔雀頗為自戀的把自己的證件照夸贊了一番。 講話講到一半,發(fā)現陸嘉延有些愣神,于是打住,試探地問了一句:“嘉延哥。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不是吧不是吧,跟他講話居然都走神?! 狗男人還有沒有一點點良心了!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知道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