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火花搞定服裝問題之前。 格溫與彌海拉帶著一張寫著‘你還欠兩個人情’的名片,去往了老鄉人號的富人區。 他們要去拜訪咒刃的一個好朋友。 據說是擁有著整個老鄉人號舞女情報的人,也是各大幫派爭先恐后討好的大人物。 原因是咒刃的這位朋友擁有一家劇院,這家劇院在夜晚的時候會偷偷生產學習資料,在烏托邦,這可是重罪!但也是重利產業,人人都想學習。 上車廂的奢華與華麗令人目眩。 龍炎如此多年的經營, 讓這里成為了這條路線上最繁華最華麗的商業與居住車廂。 黃金大歌劇院在此頗有名氣。 建立在一個懸崖上…… 你問老鄉人號哪來的懸崖?問得好,在上車廂區,有一節車廂上就建造著山景,在那山景上,巨大高聳,由六十七座哥特高塔組成的黃金鎮占領了大部分的山崖面積。 在黃金鎮靠近懸崖的正是那修建如同禮拜堂一樣的華美哥特大劇院,一條鋼鐵與石鐵混用的運輸帶從山下攀巖而上。 這種奇觀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建立在列車上的建筑物。 …… 格溫二人就要通過這條巨大的運輸帶上去, 運輸帶的一格格的運輸裝置看上去像是小巧的帆船,只不過只有甲板和足夠人坐下的艙室。 上運輸帶需要5枚私造。 門口把手的保安那機械改造的紅色義眼不斷地掃視著人群。 他們穿著類似于龍蝦兵的裝束, 紅色的軍裝,只不過佩戴著高高的禮帽,手中端著被叫做黃金時代-m43的重步槍。這種火力驚人的步槍重量也很重,作為上城區衛兵的裝備被列裝,使用的私造要更貴一點。 理論上上運輸帶是需要所謂的‘上車廂人員證’的,也就是所謂的‘人上人身份證’。 但上車廂的人的身份尊貴,衛兵也不能逮著一個就問一個,怕得罪人。 這就給了格溫與彌海拉混進去黃金鎮的機會。 兩人打扮好看,都穿著咒刃買來的在男女中都流行的獵裝與長靴,同時還搭配著獵裝斗篷,頭上還戴著三角帽。腰間挎著劍柄鑲寶石的迅捷劍與精制品的黃金時代-溫度男爵,一種只有上流的黃金鎮鎮民才使用的速射手槍。 順帶一提, 咒刃為他們選擇的服裝配色并不是凸顯華麗的銀紅, 而是深邃的黑金。 這樣,即使是彌海拉的表情有點心不在焉,連衛兵與其問好都只是微微頷首的‘做賊心虛’的狀態。 在衛兵們看來也是倍有范。 人上人不都這樣么? 于是也沒有檢查票, 見兩人隨手扔下各5枚私造, 就放其過去了。 …… 要偽裝成兜里有錢的人,千萬不可打腫臉充胖子。 這里的衛兵見慣了想要裝成人上人混進去黃金鎮,積極開展副業的積極犯罪分子以及有格局的詐騙犯。 越是有錢,對于階級,對于規則就越是喜愛。 一個窮人可能會覺得‘我給十塊,你找五塊’這種事情有點掉價,不像是有錢人,斤斤計較起來有點low。 這種窮要面子的行為,就透露著一股窮酸氣了。 …… 格溫發現自從走上了運送帶,彌海拉就有點心神不寧。 為了做完美的掩護,他不得不關心起了自己同僚的精神狀態。 他拍了拍手,然后左手輕輕摁在迅捷劍的劍柄上,詢問道:“怎么了?你一副擔憂和走神的表情?該不會你是黃金鎮的原住民什么的?” “……” 彌海拉的視線聚焦回來,低頭看了眼腰間的迅捷劍與速射手槍,說:“沒什么沒什么,彌海拉只是有點感慨,現在的模型販子能夠作出這么精細的東西了嗎?” 沒錯,格溫他們混進來的道具, 就是模型。 劍是劍鞘一體的木模具,上了色而已。而服裝則是便宜租用的,速射手槍更是模型。 在節省成本上面,咒刃做到了極其高深的水準。 不過這些也與火花相關。 作為團隊中的后勤負責人,是他找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才。 格溫很確定,自己身上這件衣服是贓物。 就跟他很確定彌海拉沒有跟自己說實話一樣。 “這些物品做的確實精巧。”格溫揉了揉眼睛,“但我認為你并不是因為這些而傷神的,事先說好,我們的關系并沒有熟絡到互相訴說秘密的程度,因此我只是擔憂你是否能夠保持好狀態完成我們的交涉任務?!? 彌海拉說:“可以,你不必擔心,只是……” 他避而不談過去,有點臉紅。他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太好,以至于讓自己這位比較不擅長觀察情緒的同事都看了出來。 格溫說:“我們是熟悉的陌生人,你沒必要擔心我把事情說出來,倒不如說,我們之間的聯系是將對方的故事當做‘事情’去聽,而不會去傳播,也不會產生什么嘲笑的情緒,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來?!? 這套來自于咒刃胡扯的‘熟悉的陌生人’理論成功了。 很有誘惑力。 傾訴是人類的本能,是人類的一種極具有代表性的行為。 彌海拉即使半瘋癲,但也無法忍受傾訴的欲望。 他張了張嘴,抬頭看了眼前路,心中預估了一下時間,像是下了一個決心的抿了下嘴。 他說:“…我確實是黃金鎮的鎮民,理論上來說?!? 格溫單手托腮,表現的沉靜,在需要的時候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不去詢問,不去思考。 僅僅像是兩個路人,兩個各自有點故事的男人,在雨夜的加油站偶然相遇。各自坐在自己汽車的車頭吃著垃圾食品,看著外面的密雨成絲。 忽然,想說點什么。 于是,一場傾聽與傾訴就開始了。 “…在我去往我真正的故鄉之前,我在這里長到了五歲?!? 彌海拉出生在老鄉人號。 這倒是十分出乎人的意外,因為任何人看見了他,都會把他辨認為出生在魯特人共通的故鄉凡爾德林。他的家庭并非是一個顯赫的家庭,也就是說祖上是終身騾馬跪族,之所以能夠出生在人均羅馬人的黃金鎮,是因為他的父親擁有著極為特殊的手藝活。 彌海拉的父親叫做范.唐納爾德.米林,是位遠近聞名的鎖匠。 在當年的烏托邦,老鄉人號上,光是會制鎖發不了財,但是呢,會制鎖的人往往會開鎖,因此,當時還是個小鎖匠的唐納爾德終于在貧窮的生活中領悟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開發點副業,靈活轉進新賽道,大力開發客戶的感知痛點。 簡單來說就是。 晚上去開別人列車上的車門,闖闖空門。 按理來說,闖空門的鎖匠確實是不少,但是能像是唐納爾德這人積累起取個漂亮老婆(從彌海拉的長相與他常說‘我繼承了母親的相貌’來看,唐納爾德的老婆起碼也是10分打12分,老天還欠2分的水平),還積累起了能在黃金鎮買房,供孩子去龍堡讀個大學的財力,那是相當少見。 之所以唐納爾德能有這番成就,是因為他膽大心細,腳踏實地。 不單單副業要抓穩抓好。 主業更是要辦的紅紅火火。 別的闖空門的賊先研究別人家里有什么好寶貝,而唐納爾德則是研究別人家的鎖的設計與質量。 一來二去,積累出了大量的經驗與設計靈感。 唐納爾德設計的鎖越發精細且安全,硬生生依靠自己的過人設計水平與能力,卷死了整個車廂的賊。 就這樣,白天精明能干,晚上吃苦耐勞,每年沒有休息日,可謂是卷界的頂級人才。 唐納爾德積攢了大量的財富,雖然后面被曝光出來了一次,但此人留下的證據僅僅只是賠付了五六家被他偷慘了的人家后,就安然脫身,并來到了黃金鎮。 結婚。 生子。 唐納爾德并不忌違老婆將兒子當女兒養,甚至還極其偏心寵愛‘女兒’,中途一度忽略了老婆。這就叫做‘老婆你把我兒子當女兒養,我就把你當兒子養’,雙向奔赴了屬于是。 彌海拉的同年在這樣的詭異的幸福中度過。 而當他九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黃金鎮中有一家大戶人家被盜了,丟失了大批軍用與寶石。 由于呢,被盜的人在老鄉人號上面還有點勢力,名字叫亞歷山大.布羅姆菲爾德,有個外號,叫做‘龍之血’,在老鄉人號上擔任了一下車長。 所以老鄉人號的局子立馬二話不說的就把唐納爾德給抓起來了。 好一頓打。 招不招?不招。 那就再來一頓打。 反復捶打的雞肉越發美味——總之,就是打了五六遍。 唐納爾德也怒了:你們怎么能冤枉好人呢?我當年做過闖空門的事,但當年是當年,你們為什么要抓著我當年的事就一定覺得現在的事也是我干的?還有王法么? 事實證明。 還真沒冤枉他。 就是丫干的。 原因是,唐納爾德手癢了,恰逢其時有一個傳奇竊賊偷了某一巨都號車長的家,成為了當時大新聞。 唐納爾德看了報紙,當時心念一動。 我不偷巨都的車長,偷市鎮的車長不就行了嗎? 于是當時就點齊家伙開干。 這一干,就把自己在羅馬貴族中的地位給動了一動,不忘初心,變回了騾馬跪族。 而彌海拉則遭遇到了家庭劇變。 雖然依舊保留了一部分家產,但大不如前了。 同時彌海拉也在當地的學校車廂慘遭霸凌,對于一個小孩來說,當時這種情況,簡直不亞于世界崩塌。而鼠魯特,又是一種瘋狂率極高的生物,因此彌海拉半瘋了。 爺不裝了。 什么叼毛金魯特,什么叼毛強榮恩? 爺雖然是鼠,但tm是鼠龍! 當時就穿著美美的女裝,一個打五個,狠狠的把別人家的小孩變成別人家的小亥,子給打沒了。 …… 彌海拉望著越來越近的黃金鎮,有點懷念:“…現在許久未曾回來,我都產生了一種害怕與膽怯的心理了,生怕自己心中的故鄉有什么改變了,又或者是自己有什么改變了?!? 格溫聽完故事,等了一小會才說了一句話:“該怕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老朋友?!? “那就讓他們害怕吧,我是鼠,我是暴怒的野獸,與他們這種大小姐大少爺不是一種人。” 兩人熟絡了一點。 果然,咒刃所說的‘熟悉的陌生人’這個理論就是純粹的扯談。 相處的越久,就越難以將朋友當做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來看待了。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意識到。 又或是單純的…… 意識到了,但是裝作不在意或不知道? 格溫不去問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他能看見彌海拉那并不是出于偽裝,而是出于某種真情實意的面上浮現出來的粉紅。 給他點時間吧。 給這種認為‘我這種人也可以有真心交談的朋友嗎?’的人一點點時間吧。 時間總會讓人明白。 羈絆總會越來越深。 已經到了無法掙脫的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