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甚至連奪心魔格子姐也醒過來,興奮的討論著這件事情。 …… 格溫看完了野外求生學的第一系列的第一本書。 這本書中分享了許多烏托邦的常識,比如說,在烏托邦的荒野上面,順著鐵路走故而是一種‘不會出錯’的事情,但是,黑暗依舊存在于這種行為當中。 一名叫做‘郎德爾.約翰基利斯’的榮恩源力使者在書中分享了一個故事。 那是他一次午覺的時候意外跌落列車,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且有一只強大的狼人已經撲向了他。 然后—— 砰! 他被一名英俊瀟灑的沙德女游騎兵救了,這位游騎兵聽完他的經歷,便決定花點時間帶他去尋找列車。 沿著鐵路前進,在穿過了一場淡藍色的美麗寧靜的大霧之后,他們面前的鐵路分成了兩條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烏托邦的主干道只有一條…… 于是乎他做出了一個烏托邦人該做的決定。 去另外一條鐵路看看! ——你們猜為啥烏托邦人平均壽命短?就是因為有這種熱愛刺激的家伙存在。 順著那條新出現的鐵路,他們穿越了滿是花的花園,遍布貓的叢林,在一條閃耀著光芒的從三月上傾倒下來的瀑布泉水中,喝到了甘露,并獲得了超過烏托邦人那150歲壽命極限的三倍左右的壽命。 ……正常人看見這個故事,是絕對懷疑故事的主人翁嗑了外加溜了。 但這是真實的故事。 因為故事的主人翁還活著呢! 就在一輛巨都級上面的冒險者學院車廂做‘怪談與奇跡學’的教授呢!這就是烏托邦有趣的一點,許多故事的主人翁,像是穿過了某種讓人以為是‘隱喻’或‘假說’的地方,并獲得了童話故事中一樣的寶貝與好處,大部分這樣的幸運兒都是能夠活下來,并把自己的故事傳唱的。 幾乎整本書都是‘干貨’,能夠尋找到故事的主人翁的。 畢竟獲得了這么巨大的好處,只要不刻意去往必死之路走,基本都是能活下來的。也就是說,即使是小小的作死一下,也有活下去的資本。 “……遇到了第二條鐵路,就跟著走么?” 格溫思索著,開始遐想那種讓壽命三倍多的泉水,以及三月的含義。 這個時候,剛剛回來,回到房間換了身休閑衣服的咒刃走了出來,靠了過來,并看了眼書本,好奇道: “你一副在想‘犯罪事情’的表情呢。” “……那是什么表情?” 格溫舔了舔嘴唇。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幻想跟咒刃說了:“我在想……” 他注意到暗貓和兔猻都悄悄地抖動了耳朵。 聽吧,你們好好的聽著吧!他自暴自棄的想。 然后朗聲道:“…第二條鐵路這個故事,三倍的壽命,這足以讓我在追尋源力的道路上面更近一步。” “幸運郎德爾的故事啊?” 咒刃坐了下來,她身上有股讓人覺得分外好聞的香味。當看見她那光滑細嫩的肌膚,那清秀不施粉黛的五官,心中就可以為這股香味取名為‘干凈的味道’。 干凈似乎與美有關。 一個丑人即使每天洗澡,打理的清爽,也不會有人會用‘有股干凈的味道’去形容他的,殘酷的世道哈? “幸運郎德爾。”兔猻果然偷聽了,她抬起頭,“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格溫。” “為何?” 格溫心平氣和的詢問道,他的性格已經在烏托邦中稍微改變了一些。大概是這里的源力使者都有著學者的學識與個性的緣故,辯論與討論無處不在。他不否認一件自己還沒有聽過的事情,但會好奇的打聽。 “因為……”暗貓果然也偷聽了,她扭了扭身體,貓尾巴悠悠然的碰到了松鼠尾巴上面。讓咒刃看了她一眼。她面色如常說道,“…郎德爾很可能不是第一個見過這個荒野奇談的人,更可怕的是,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個,對吧咒刃?” 咒刃嗯哼了一聲,單手托臉: “沒有錯,這是最可怕的事情。” “為何?” 格溫又問了一句,不過他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了。 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那為什么是他來寫書呢? 果然,咒刃說道:“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并把兩條鐵路這個荒野奇談得到的好處說出來給大家聽,寫下來給大家看,那么之前發現的人呢?源力是心的力量,是名望的力量,越有名氣內心越愉快越強,所有得到好處的烏托邦人都不會隱瞞,而是會得意洋洋的展示出來。” 幸存者偏差。 格溫想了想,感覺有點嚇人。 “一百年間只有他一個幸運兒?見到了這種情況后,還活了下來?” “你以為幸運郎德爾是吹大的?”兔猻哈哈笑了聲,“不過確實還是有人看見了這種情況,但他們控制住了這種探索的想法,或者說,他們也想到了‘為什么這么多年只有一個幸運郎德爾與郎德爾的老婆’(沒錯,這個狗屎幸運兒居然和那個超漂亮的颯爽沙德游騎兵結婚了),因此沒有去。” 還是有人擁有著理智與腦子的。 這在烏托邦中可不多見。 這三者‘是個人’,‘有理智’與‘有腦子’往往只能同時擁有兩者…… “咒刃,今天勞拉給我講了一個委托。” “等等,勞拉不是你問我名字的那個女人么?”暗貓說。 “我只是想看看你認不認識她,畢竟源力使者都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很多時候都聽說過彼此的名字……” “拔出蘿卜帶出泥,你居然種過蘿卜?”兔猻摸了摸肚子,這是她想吃東西的動作。 “……” 咒刃笑盈盈的看著格溫,“說吧,她想要委托你做什么?順帶一提,這位女士是我想要邀請進入我們小組的女士。” “哦?她是個榮恩?還是威爾吉?”兔猻發散思維,“總不會是魯特吧?又或是沙德?” “和格溫一樣,是個隱性烏托邦人。” 像是格溫這種看不出來品種的都叫做隱性烏托邦人,說到這個……格溫最近覺得自己的頭上有點癢,這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張表情圖: 【最近腦袋好癢哦,該不會要長出腦子了吧.jpg】 “隱性,還真挺少見呢。”兔猻來了興趣,“就憑她是隱性烏托邦,我就投她一票了!” 暗貓抱著手臂,好奇詢問:“那她要給你什么委托?” 格溫就把【控制奪心魔計劃】跟這些好奇吃瓜貓分享了一下。 這兩人聽得倒是如癡如醉。 兔猻一臉驚奇:“還可以這樣控制怪談的么?讓一個偷用奪心魔之力的源力使用者變強,最后替代‘奪心魔’成為這個怪談中的主體,再由這個源力使者控制這個怪談。” 暗貓摸了摸下巴:“聽上去還挺具可能性的,如果確實有人竊取了怪談之力,那為什么不可以多竊取一點呢?一個人如果不夠,五六十個人不就可以了嗎?怪談之力有著上限,那么它被分薄到一定地步之后,確實會被削弱啊。” 而與這兩人不同。 咒刃一直托著臉,面色嚴肅的思考著什么。 “這個方法,很危險。” 咒刃半晌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她停頓了一下:“這種方法極其的危險,怪談并不是這么好控制的東西。怪談是有失控的狀態的,在把怪談削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怪談會有意識的‘自滅’和‘自救’,也就是極端的活性化,觸發頻率大大的增加,且殺傷目標也大大的增多。一旦出現意外,承擔者也會死。” 狂暴。 格溫心中浮現出這兩個字。 怪談還有著這種機制的話,那確實是非常危險。 別的怪談不說。 奪心魔怪談本身就極其恐怖。 因為奪心魔的目標…… 就是完全的亂數殺人,隨機殺人,沒有任何限制! 也就是格溫現在作為奪心魔怪談的主體,從而有了限制‘只殺惡人’,從野蠻變成了較為文明的野蠻,非常狡猾的定義。 因此,格溫才感覺到自己更應該去接下這個委托。 “奪心魔不可以失控。” 這是他想的。 奪心魔絕對不能失控,雖然烏托邦人和他這個地球人無關,但是,當望見了跟自己擁有同樣類人面孔,同樣心靈,同樣祈求著安寧與幸福的生靈。 自己如何才能夠狠下心去呢? 這一次,格溫并不否認,他愿意為了控制奪心魔而做出比較冒險的舉動。 “有提高不失控的概率的方法么?” 他問。 咒刃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說道: “我不同意。但我們是密偵,你可以自己行動。而我不同意也無法阻止你,因此我不會告訴你一丁點情報,死了這條心吧,格溫。” 咒刃往后一趟,合上眼睛: “這種情報珍貴至極,我們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為什么要白白給你呢?況且,這是件愚蠢的事情,封印奪心魔,或者說控制奪心魔,對于列車也沒有好處,你們大概率無法成為列車的英雄,而是會成為列車的罪人,所以你問我一萬次,我也告訴你‘我沒有那種方法’。” 她肯定有。 格溫的源力預知了這一點。 以及預知到了一點點的火苗。 那是友情的火苗。 雖然薄弱,雖然脆弱,但格溫大概能夠讀懂咒刃的心思: “我不想失去你。”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