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王偃臨死前似乎十分驚訝,看來未必就是自殺的。“嬴政冷幽幽的聲音在荊軻的耳邊響起。 就在荊軻這位名為燕使,實為刺客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嬴政的問題之時,嬴政接下來的話為他解開了難題,只聽嬴政道:“相較于故人,孤對輿圖更感興趣。” “是,大王,我這就大王打開督亢的輿圖。”荊軻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匣,伸出雙手放在了卷起的輿圖兩側。 “燕使這拿輿圖的姿勢倒也有趣,實在是異于常人,常人若是拿這輿圖,很少有從兩端入手的,不是應該握其中心之處嗎?”嬴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慢悠悠地說道。 嬴政的話很緩,并沒有帶任何的感情,但是落在荊軻的耳中,卻是讓他心中一驚。 難道被看出來嗎?只是,秦王政未免也太過多疑了。 “大王說笑了,這只是我的習慣而已。”荊軻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道。 “圖中可藏有利刃否?”對于荊軻的解釋,嬴政顯然沒有盡信。 “利刃?外臣怎敢有此心思?難道外臣不怕滅燕國之國,亡燕國之社稷,毀燕國之宗廟,絕燕國之宗族嗎?”荊軻鄭重地說道。 “孤向來是言出必踐。”嬴政道。 “對于大王,天下人無不信服。”此時的荊軻有些繃不住了,他從未想到過,從燕國來到咸陽,數千里的路程都走過了,只是這最后不過兩步的距離竟然會如此遙遠。 嬴政這次沒有說什么,而是讓荊軻將輿圖放下了身前的桌桉之上。 荊軻的心真的很穩,他那轉動輿圖的手掌不帶一絲顫抖,一張輿圖緩緩呈現在嬴政的面前。 嬴政的心神隨著輿圖的展開,似乎完全被輿圖中代表著山河平原的線條而吸引了,此時,在嬴政的眼中,再無其它的東西。 他的心神似乎已經隨著輿圖之上的線條飄到了數千里之外的燕國,那里,很快將會屬于他。 “貪婪嗎?還真是人之常性,哪怕你貴為秦王,依舊不能免俗,而你的貪婪,才是我最好的武器。”一直都在小心觀察著嬴政的荊軻暗自想到。 隨著輿圖的轉動,一副完整的輿圖即將展現在嬴政的面前,但是,變故就在這最后的時刻發生了。 在輿圖的盡頭,不是燕國的山河,而是一柄長不過兩尺的短劍。 不,那已經不再是一柄短劍,而是一道匹煉,是一道劃破世界的晴空霹靂,迅冽而殺氣十足的刺向了嬴政。 在這一刻,時間彷佛靜止了一般,只有在荊軻手中的劍刃上還有著時間的流逝,荊軻的劍太快,快到眾人來不及做不出反應,快到超越了時間,超脫了空間。 此時在荊軻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了咸陽宮的存在,在他的眼前只有嬴政的胸膛。 對于自己的這一劍,荊軻有著充足的自信,在咸陽宮中出劍,本就要破開心中的懼,要破開凝聚了秦國王道威權的勢。 借著兩者的壓力,荊軻只覺得自己的這一劍已經超越了自己,在這一劍之下,荊軻有著足夠的自信,即使是宗師在自己的面前也要飲恨。 但是,荊軻的自信很快就變成了驚愕。 因為他的劍,他整個人,瞬間不能動了,來自四周的時空真的陷入到了停滯之中,而此時他的劍距離嬴政尚有三尺的距離。 第(2/3)頁